薛進倒是不反抗,極為配合的讓守門的士卒給自己套上鎖鏈。
看著薛進如此,曹真二人心中反而愈發的佩服。
“倒是讓先生見笑了。”
“哈哈,二位將軍過譽了,二位身份是真是假,薛某儘知之,眼下不過是些許不開眼的蠢人罷了,待到身份確認之時......他們,怕真就隻能求將軍開恩了。”
聽得薛進這話,曹真二人麵色稍霽,而那下令捆綁曹真等人的王校尉,心中卻越發的狐疑。
難不成,自己真是有眼不識泰山,衝撞了真神?
一想到這裡,這校尉又讓麾下士卒暫緩動手,隻是將曹真等人暫且看押,也不再繼續捆綁。
見這校尉如此,曹真冷冷一笑。
“也算你有些眼光。”
......
“守義何來太遲?勞我與孔明久等,當自罰三杯。”
龐統看到王安進來,開懷大笑,而邊上的諸葛亮,依舊是羽扇綸巾,可衣著卻極為瀟灑。
這是多少年沒有這般穿著了?
“家中有事,讓兩位兄長久等了,休說三杯,便是三十杯,小弟也自領。”
“好你個守義,看樣子你是盯上了士元的佳釀啊。”
諸葛亮扇子朝著王安指了指,又對著龐統笑道。
“無妨無妨,若是我沒酒了,就去守義家中自取,看哪個敢攔我。哈哈哈哈。”
龐統哈哈一笑,而後立刻招呼王安入內坐下。
王安看看諸葛亮,又看看龐統,心中略微遲疑。
“我等在此相聚,不知主公,”
“主公與三將軍許久不見,今日必定在王宮中敘話,說不得又要抵足而眠。”
諸葛亮笑著說道,對於王安的這點心思,心中頗為滿意。
為人臣子者,當有敬畏之心。
“今日議事,主公讓我等商議孝直的遺書,書中勸說主公放棄荊州,不知守義以為如何?”
龐統不似諸葛亮這般喜歡神秘主義,有事就喜歡直說,這也是他能夠和張飛相處甚歡的原因。
當然了,另外一個原因便是二人都是嗜酒如命之徒。
“孝直先生故去,主公失去羽翼,他日攻略關中,怕是有困難。”
一說到法正,王安心中有些失落,不想法正還是在拿下了漢中之後便死了,可見人力有窮儘之時,先知先覺,也並不是萬能的。
“守義也是這般看麼?”
諸葛亮略帶探尋的看向王安,希望能夠從他口中說出不一樣的東西,能夠讓兩路並進繼續執行下去的東西。
“北伐乃是我等出川最重要的一戰,也是匡複漢室最為關鍵的一戰,先前便說過,若主公能克複關中,還於長安,則天下士人心中必然再樹立起對漢室的信仰。
可先生故去了,便少了對關中熟悉之人。到時候主公身邊又有誰能隨軍參謀?”
諸葛亮聞言一愕,旋即明白了王安的意思。
自己定然是要留守成都,統籌後勤糧草的,龐統則是要與張飛一路,出兵牽製曹軍兵馬,也可以策應,甚至配合馬超奪取涼州。
而徐庶,徐庶原本是應當和關羽一道,向北進攻襄樊,進而下宛城,兵鋒直指許昌,如此一來,曹操為了漢室這杆大旗,為了漢帝這個傀儡,就不得不率軍回援。
但自家兵馬出了漢中之後,能夠和曹操的騎兵抗衡麼?
關羽的兵鋒,又是否夠銳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