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,原本的麥田之上,農人依舊忙碌著,似乎一年四季,也就隻有冬天才能休息片刻。
瓜果的藤蔓肆意的生長,有的已經開出的花朵,仔細看還能發現有的已經結了小拇指大小的果實。
一個消瘦的漢子,扛著與他身體極不相符的一堆柴火走到村口,而後放下。
他歇了片刻,而後再次朝著山林走去。
“和你說過幾次了,我們這裡不歡迎你,你趕緊走,不然,我們真不客氣了。”
路過田間,一老人擋在他麵前,手持農具,還朝著這漢子戳了戳。
消瘦的男子沉默不語,即便被戳了,也不避讓,隻一個錯身,而後繼續朝著山裡走去。
“你這殺才,莫不是以為這般做,我們就會心軟麼?”
“我們這裡,不歡迎你。”
“不歡迎你,你走,走啊。”
老漢卻隻敢在背後大吼,不敢有任何的動作,十餘日前的一幕,仿佛還在眼前。
數百甲士,披堅執銳和自己等人對峙,那森冷的刀光,如山的殺氣,全村一百多號人,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。
可是這漢子,似乎充耳未聞,隻朝著山中走去......
“天殺的,你就不能不走麼?”
茂密的草叢中,兩個赤身裸體的人相擁在一起,喘著粗氣。
女子趴在男子古銅色的胸膛上,見男子並沒有太多的反應的,便繼續開口說道。
“阿舅對你,並不排斥,也希望你能夠留下來,隻希望你能夠,”
男人聞言,直接將女人翻下身來。
“留下來?留下來做什麼?”
女人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漢子,有些嗔怪的說道。
“你當兵,終究是個腦袋彆褲襠上的活,留下來,我給你生幾個大胖小子,我們安安生生的過日子,難道不好麼?”
“阿舅也不排斥你,隻需你給他養老送終就成。”
啪。
一記清脆的耳光。
“臭bz,以為上了幾次,就可以給老子做決定麼?若不是看在你主動貼上來的sao勁,老子還懶得看了。”
男子提起了褲子。
“莫要以為老子看不明白,你不過是想要捆住老子,給你,給你那個阿舅,還有小子當牛做馬。”
“呂必,你好狠的心。這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我前後數次,竟然,竟然連半點恩情都沒有麼?”
女子羞憤的扯過邊上的衣服,遮住了自己的身軀,完全沒有了原本的模樣。
“恩情?哼,你若是真心,我還可以去將軍那邊求情一二,可你本就存了算計,也就休怪某家無情。”
一邊說著,呂必就已經穿好了衣衫,而那女子,正是先前衝突之時,拉住呂必的阿牛妻子阿秀。
“阿牛死了,阿舅年紀大了,阿依莫還小,你讓我一個女人能怎麼辦?”
吼完了這聲,女人居然就哭了起來。
“哼。”
呂必看了阿秀一眼,隻聽得此刻的哭聲煩躁,直接離開了。
......
“阿娘,我走了。”
年輕人緊了緊包袱,看起來有些空蕩蕩的。一白發老婦人,佝僂著腰,有些不舍的將年輕人送到門口,身後跟著兩個小子,一個女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