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多對周南的這種行為感到極其鄙夷和不恥。她毫不猶豫地做出了一個決定,直接將姐姐的遺體送往殯儀館。
她不能讓姐姐在離世之後,連一個完整的身體都無法保留,這是她對姐姐最後的一點尊重和保護,也是她對那個貪婪無恥的男人的一種無聲的抗議。
太平間裡,白熾燈管發出低沉的嗡嗡聲,仿佛是死亡的低語。許多跪在冰櫃前,顫抖著雙手,輕輕地為姐姐整理著頭發。
許婧的頭發一縷一縷地垂落在她蒼白的臉上,仿佛被汗水浸泡過一般,濕漉漉的,發梢還有點發硬。
她的麵部表情有些扭曲,還是挺著一個大大的肚子,那大大的肚子就像一座小山丘一樣。
她那扭曲的麵部,緊咬的牙齒,無一不在透露她生前所承受的巨大痛苦,那慘白的臉色,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。
許多仔細端詳著姐姐的頭發,發現它們不再像以前那樣烏黑亮麗,而是變得黯淡無光。她原本柔順的發絲此刻也變得有些發硬,似乎失去了生命力。
更讓人心疼的是,在那一頭黑發中,竟然夾雜著不少的白發,它們突兀地出現在那裡,仿佛在訴說著姐姐經曆的滄桑。
許多的鼻子微微發酸,淚水在眼眶裡打轉。姐姐才30歲啊,怎麼會有這麼多白發呢?這白發似乎見證了她短暫而艱辛的人生。
許多凝視著姐姐那失去光澤的頭發,它們如同一堆乾枯的草,淩亂地蓬在腦後。這與姐姐曾經那健康的秀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讓人無法接受這樣的變化。
想到姐姐才30歲就因為難產而離開了這個世界,許多的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悲痛和惋惜。她不禁想知道,姐姐在九泉之下是否會後悔嫁給那個男人?
許多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許婧的臉龐和雙手,就好像害怕會弄疼她一樣。當她的目光落在許婧的手指上時,心中的痛楚瞬間被放大。
許婧的好幾根指甲都已經折斷,斷口處參差不齊,有些甚至還殘留著些許血跡。這些血跡早已乾涸,呈現出一種令人心悸的黑色,仿佛是被時間遺忘的傷痕,訴說著曾經遭受的痛苦。
原本,許婧的手應該是胖乎乎圓潤的,可如今,卻變得又瘦又黑,就像雞爪一般,毫無生氣。
她湊近一些,想要看得更清楚些。突然,她驚訝地發現許婧的指縫裡竟然還嵌著一些木屑。
這些木屑顯然是從某個木質的物體上剝落下來的,它們緊緊地嵌在指甲縫裡,與血跡交織在一起,形成了一幅讓人不忍直視的畫麵。
看到指尖那發黑的血跡和木屑,她的心中突然湧起一陣鈍痛。這種疼痛並不是尖銳的刺痛,而是一種沉重的、緩緩襲來的痛楚,就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緊緊揪住心臟一般。
她無法想象姐姐當時是怎樣的痛苦,才能將自己的指甲折斷。那折斷的指甲,就像肉被撕裂一般,讓人不忍直視。而那嵌入指縫的木屑,好像訴說著姐姐當時的絕望與無助。
想到這裡,她的心如刀絞,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,不由自主地流淌下來。那淚水,滴落在姐姐冰冷的臉頰上,仿佛能感受到姐姐的痛苦。媽媽看到許婧的遺容後,更是如遭雷擊,瞬間暈了過去。
經過醫生的緊急搶救,媽媽終於蘇醒過來,但她的哭泣卻沒有停止。那哭聲,如泣如訴,讓人聽了心如刀絞。許多擔心媽媽的身體,害怕她觸景傷情,隻好把她送到離醫院最近的一家賓館,讓她先去休息。
媽媽大病初愈,身體本就虛弱,她怎麼能承受得了失去女兒的痛?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,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。她買了一身衣服,希望能給姐姐最後的尊嚴,讓她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,能夠穿著得體。
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動作輕柔地給姐姐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,然後仔細地為她整理了遺容。姐姐的麵容這時看起來感覺很安詳,仿佛隻是睡著了一般,但那蒼白的臉色和緊閉的雙眼卻讓人無法忽視她已經離去的事實。
許婧身上穿的那條褲子已經被鮮血浸染得透紅,那觸目驚心的顏色讓人不忍直視。每一處血跡都像是在訴說著她曾經遭受的痛苦和折磨,讓人看了心痛不已。
她決定把姐姐的屍體運回家鄉,讓她和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安葬在一起。這是她能為姐姐做的最後一件事,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。她希望姐姐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得到安息,不再受到任何痛苦和折磨。
當她完成這一切後,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悔恨和自責。她後悔當初拒絕了許婧一家投奔她,後悔沒有讓他們留在省城,更後悔自己不夠大度。
如果時光可以倒流,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們的請求,哪怕他們貪婪一點,這些跟許婧的生命比起來都不足為道,如果時光能夠倒流,她願意在省城給他們安一個家,讓他們在省城安定下來,這樣她就不會耽誤治療。
然而,現在一切都已經太晚了。姐姐已經永遠地離開了她,無論她怎樣懊悔和自責,都無法再挽回姐姐的生命。她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痛苦,讓時間慢慢撫平內心的創傷。
此刻,她已經完全原諒了姐姐對她所做的一切。早知道會發生如此慘烈的事情,她絕對不會拒絕姐姐的任何要求。
她隻希望姐姐能夠活著,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也在所不惜。她再次趴在許婧的冰棺上,痛哭流涕。
下午兩點,她拖著疲憊的雙腿往賓館走去,她的雙腿就像灌滿了鉛,她已經二十多個小時沒有合眼了。
這時她的手機響了,她接起電話一看,是二叔打來的。
她叫了一聲,“二叔。”
二叔:“許多,我這邊還有點事,暫時還不能過去,你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,我想請兩天假。”
許多拖著有點疲憊而沙啞的聲音說:“好吧。”
她正想掛電話,二叔突然急促地問:“許多,我咋聽你聲音有點不對勁,你那邊還好嗎?”
當二叔問出這句話的時候,許多的眼眶又開始發熱,她有點哽咽地說:“我姐難產,昨晚上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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