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老獸醫低吼一聲,衝上前一把抓住陳冬的胳膊,“我看到你喂它吃草藥了!是什麼草藥!”
他的認知中,不可能有草藥能治療斷了的肋骨。
更不可能止住內出血!
可這狗就是在他麵前活過來了!
不合常理!絕不可能!
陳冬麵無表情地抽回手,“我就是一個獵戶。醫生,既然狗沒事了,我們就告辭了。”
不再給老獸醫任何追問的機會。
拉了拉張獵戶,示意他抱起黑子。
兩人一狗,騎著馬消失在了夕陽中。
老獸醫一直站在門口,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。
喃喃自語著:“不可能,不可能啊...”
回到張獵戶家,黑子已經能自由行動了。
陳冬拿了一把牧草遞給張獵戶。
“師傅,你把這草搗碎,混在肉裡給黑子吃,吃完黑子應該就沒事了。”
張獵戶神情呆滯地看著陳冬。
“冬子,你真的給黑子喂草藥了?”
“嗯。”陳冬點點頭,“還記得先前來村裡考察的省城專家嗎?這是他給我的。”
“省裡的專家就是專業啊!”張獵戶眼中帶淚,鼻音都厚重了起來。
他握著陳冬的手,顫聲道,“冬子,你的恩情,我張寶這輩子都記得!”
“說什麼呢,師傅。”陳冬笑著拍了拍張獵戶的肩膀。
而後,表情和聲音都嚴肅了起來。
“師傅,今天的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。彆人問,就說是黑子自己好的。”
“我跟誰說啊。”張獵戶拍拍胸膛,“我一個孤僻的老頭子,誰敢問我。”
“還有,師傅,吳德這家夥肯定還會使壞,得防著點。”
聞言,張獵戶露出了凶惡的眼神。
看了一眼牆上的獵槍。
“他要是再敢來,我一定打斷他的腿!”
“還是不要衝動為好,有事一定要跟我說。我不在,你可以找大春和...二狗。”
“說起來,有段時間沒見到二狗人了。”
“是啊...”陳冬也覺得有些不妙起來。
讓二狗追蹤王海,莫非是出事了?
夜晚。
陳冬去二狗家看了他那瘋瘋癲癲的娘,大春和幾個兄弟輪流給她送飯,順便把她收拾垃圾,她倒不至於餓著。
可她還是念叨著:“冬子,你看到我家二狗了嗎?”
躺在床上。
這句話一直在陳冬耳邊回蕩著。
自己好像給了二狗一個危險的任務。
估摸著跟蹤要四天時間,可眼下五天過去了,心裡也隱約出現了一絲不安。
等處理完市裡的事,二狗再不回來,自己就親自去會會黑風寨。
絕對不能讓跟著自己的弟兄心寒!
陳冬想著,聽到母親和妹妹的輕微有節奏的呼吸聲。
再次進入了農場,直奔訓練場而去。
夜已深。
老獸醫帶著自己的兒子,悄悄來到了黑河村。
他認得張獵戶,心裡也一直心心念念著這神奇的草藥。
他的手裡還摸著一根陳冬掉在地上的優質牧草。
今天過來,就是想找到這草的來源。
“有了這草,咱們就能賺大錢了!”老獸醫對兒子興奮的說道。
兒子不太相信老子的話,但子承父業,父親為尊。
隻能跟著他一起來黑河村。
兩人悄悄摸上了山。
拿著手電筒,在山林間搜索起這草藥來。
“不是這個。”
不知不覺,他們已經來到了黑木林門口。
黑木林裡,不時傳來幾聲狼嚎,讓他們不寒而栗。
“爹,咱們還是白天再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