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光霽怔怔愣愣的仰起臉,全身都被挾製住。一種奇特的無形的洪水,柔軟的淹沒他。
良寂唇角漸彎,偏頭看著他,輕柔的繞著發絲。
緩緩俯下身,趴在欄杆上,“送上來啊。”
每個人的打掃時間都不同,為了不顯得嘈雜,現在這一層隻有他一個。
這一串碧綠的翡翠手串,在手心裡霎時變得滾燙。他近乎趔趄的奔上樓梯,無師自通的露出最做作,難以想象的,廉價,討好的笑。
良寂看了他一眼,伸出手指,從他捧著的雙手中,捏起那串翡翠。玉白的手指映著碧綠的玉色,溫柔的結合在一起。
於光霽把頭偏到一邊,眼睛看著攔上玻璃的欄杆。
玉石在拎起時輕微的碰撞,像風鈴的聲音,這一聲微小的仿佛要消失一般的聲音,被敏感的耳膜捕捉到。
偏過的眼睛,似乎能看到她雪白的手指捏起手串的動作,碧綠的玉石垂到空中。在裸露乾燥的空氣中,輕微搖晃。
對這座莊園的男人來說,冷漠是對於這座莊園主人,最好的反抗。
良寂的手指忽然摸上他的臉,“你好像在流汗,很熱嗎?”
他身體猛然緊繃,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,在一瞬間將他摔得粉碎。
“不,不是。”
於光霽緊張的縮著脖子,避開她的手指,努力的,拚命的想要維持自己岌岌可危的堡壘。
良寂晃了晃手串,眼眸微微往下瞥,“哎,你幫我查個人行不行?”
他的口瞬間張開,“行!”
“一個叫阮玉,一個叫席星野,記住了嗎?”
“記住了!”
良寂小指勾著繩,手串在他眼前輕晃,“做好了這個送給你,要不要?”
“要,”他的眼睛黏著那玉似的指尖,尾音發顫。
良寂臉上的笑容更大,輕輕湊近了,把身子一低,仰到他拚命低著頭的臉下,“那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彆人啊,還有就是今天遇到我的事也不要說出來。”
“嗯嗯!”他渾身大汗淋漓,握緊手指,拚命點頭。
看到他答應,良寂臉上那收買人心的笑收斂了些,直起身,繞過他往走廊深處走。
垂下的手腕戴著碧綠的手串,隨著步伐前後輕晃。人偶應該會自動出現在男女主附近,隻要看住他們,不愁找不到它。
到了門前,良寂擰開鎖眼。
走廊後忽然傳來砰砰的腳步聲,像急促的心跳。於光霽一口氣跑到她麵前,抓住她的手腕。
在良寂的目光中,他的胸膛不斷鼓脹收縮,聲音緊張的不像樣子,卻帶著瘋狂的渴求,“我知道你的習慣,讓我來,讓我來,今天讓我來。”
什麼習慣?良寂眼睛下意識的往一邊瞥,不太清晰的記憶裡,出現模糊的景象。
無聲的房間中,她坐在輪椅上,男人劃破手臂,將鮮血滴到她身上,就用這鮮血滋潤皮膚。
除了他,現在這個狀態再換彆人似乎也不合適,良寂沉默了一會兒,“那你……”
於光霽瞬間緊張的抬起頭。
“今,明天九點過來試試。”
這場無形的洪水終於欣喜的將他徹底淹沒,於光霽頭昏腦脹的再也不去想這裡麵的古怪了,隻要明天,隻要明天晚上,就能和她待在一塊兒。
良寂推了門,在關門前朝他晃了晃手腕,“我休息了,記得幫我查人啊。”
明天,明天,明天……他不斷去想這個時間,不斷想,路都不看,呆呆地不知道往走廊哪裡走。
從現在到明天晚上九點,一時一刻也無法安靜,沒法控製自己不去想,期待像一根拉長的絲線,不斷折磨著他。
“你怎麼了,那麼晚還不回去?”
他腳步忽然一頓,漸漸看清段承站在他麵前,抱著胸皺眉看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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