踩在腳下的黃金和珍珠“咯咯吱吱”的發出響動,在良寂低著頭,後背貼著的柱子後,填滿整座宮殿的士兵仿佛統一動作。
手上的所有東西被放下,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,出神的往裡張望。
目光穿過橫在眼前的青銅,用來放置物品的陶瓷,鐵器,吊到空中的玫瑰花牆。
鐵質鞋底,踩過的珍珠和項鏈發出“咯咯吱吱”的聲音。
良寂低著頭,後腰抵著柱石,她翹起一隻腳的腳尖,晃著晃悠。
眼看著他們離那黑色的衣角越來越近。
“等,等、……等等!”甘語清唇瓣上下語無倫次的碰撞,終於在他們即將繞過去時爆發出聲音。
瘋了一般,推開周圍的士兵衝上前,走到最前方轉身看著他們。
甘語清的頭發變得淩亂,臉龐微微滲出汗珠。注視著麵前擁擠的人群,深深吞咽了下喉嚨,不停喘著氣。
他們穿著灰色的盔甲,戴著銀灰色的頭盔,頭盔下是沉默生硬的臉龐,毫無情緒的灰色眼睛。
“求求你們,你們,不要,”甘語清吞咽著話語,拚命做著心理建設。
前方的士兵不耐煩的看著她,耐著性子磨著腳,看她還是說不出個話來,不耐煩的把她一把推開。
甘語清趔趄著往旁邊摔了兩步,差點穩不住身形。
她的腦海已經沒有思考能力,隻知道不停重複著一個音節,搖著頭,“不,不……”嘴唇反複張合。
他們向前走去,隻有甘語清還神經質的留在原地。
後背相對,和甘語清的距離逐漸拉遠。
斷掉的翡翠項鏈“哢吧”被一腳踩爛,推開礙事的,擋在身前的青銅器。
終於從層層阻礙裡靠近的如此近,注視著那就在旁邊飄動的裙帶。
“良寂,良寂!!”
“啊!!!”甘語清閉上眼,攥緊手心,爆發出歇斯底裡的聲音。
她瘋了一般的轉頭,拿起稱手的長刀,一刀砍下去。
男人的表情僵了一瞬,脖頸飛出一道濃濃的,鮮妍的色彩。
“啊!啊!!啊啊啊啊!!!”
甘語清發了瘋似的瘋砍,那些脖頸噴濺出絢爛,短暫的紅色彩虹。
飛濺的血液像星子落到她麵前的地上,良寂這才停下晃著的腳尖,歪頭看著地上濺起的血液。
她黑色的裙身也許也被濺到,隻是也看不出來。
這群士兵怔怔的注視著她,舍不得眨眼的時間,舍不得浪費這一絲一毫的時間,由此因為這短暫的注視而以生命為報答。
前麵的人倒下,後麵的人才得以看清。
因此叢叢疊疊的人群一層一層消失,直到最後一個也死去。
最後一個人倒在她麵前,良寂徹底站直身體,將目光放到她身上。
甘語清此刻發絲淩亂,柔軟的臉龐滿是汗珠,發絲濕漉漉的黏在臉頰。
雙手用力攥住把手,注視著她,劇烈的喘息著,胸膛一起一伏。
良寂瞥了一眼地上穿著甲胄的士兵,然後再看向她。
甘語清咽下一口刀割般的唾沫,然後一把扯住她的手臂,拉著她瘋狂的向外跑。
良寂跟隨著她,就像一縷浮萍。
突然殿門被堵住。
良寂停下腳,甘語清停下腳。
她拽了拽她的衣角,甘語清抓住她手腕的手越發用力。
緊緊把良寂的手腕勒住,周圍發白,裡麵滲出一片瘀血。
她們麵前此刻是一群新的,穿著希臘盔甲的士兵,堵在宮門外。
原來,她真的,很美。
士兵們的心臟顫抖的吐露出這句話,並且除了這句話以外再也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她天生有一種恐怖的魔力,讓人瘋狂,發瘋,扭曲,歇斯底裡,無論是自殘還是他殺,都是通往她的必經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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