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他麵臨兩個選擇,第一是聽從身後人的呼喊回去,第二是繞花壇一圈,把理智讓他尋找的存在找出來。
看起來似乎是一個有點艱難的抉擇,他捧著那隻鞋微微蹙眉。
忽然,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。
那些人湊上來,其中一個乾脆搭到他肩膀上。
“在看什麼啊?!”
不用思考,在那種神秘的吸引力麵前,他是沒得選的,就連同一隊伍的人也都會紛紛湊過來,就像受到某種神秘驅使一樣。
欠著身子,伸過頭,完全無邏輯不講道理的把所有人引過去。
“哇!這隻鞋哪來的?”
“啊……好喜歡的鞋啊。”
“天啊,好想摸一下,”
“哎?
哎哎哎!”男人伸出的手落了空,隻碰了一下,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指尖。
良寂小心翼翼的從後麵跑,直接跑到回頭看不到他們人才停。
良寂遠離後,大腦牽引他們查看的力量沒有了,幾人就湊到一起對著捧著的那隻鞋來回說話。
前麵有人,良寂隻能選擇從莊園的花圃後麵繞過去,後山是花圃幾乎沒人會在那裡。
從大片大片的連路都不留的薔薇花圃中穿過去,白色的薔薇在風中搖晃,就像一片起伏的海。
遠處的藍天成了世界儘頭的海,澄澈純粹的像一塊藍色的幕布。
微風拂動,花也跟著搖晃。
良寂走的很困難,另一隻鞋被脫下來,抬舉著手臂,食指曲勾著。
黑色的筒鞋在半空中搖搖晃晃的。
拖拖拉拉的,那些尖刺勾住裙子,比一隻隻戀戀不舍的手更難纏。
撫摸著裙擺的布料,非得拉扯住,直到被狠心拋棄才呲呲啦啦的劃開一個小口。
沒了阻擋,花枝不情不願的彈回去,裙身被劃開一道道口子,非常細微的痕跡,不動的狀態下幾乎不能發現。然而一動,就能看到那黑色的裙下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的顯露。
所幸,她並沒有被那些尖刺劃傷,皮膚隻是留下紅色的痕跡,沒破。
兜了個大圈子,良寂從花圃的後山翻到圍牆園外,才算出來。
按照001提供的路線,良寂以最快速度趕到自己剛出院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