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謝謝，」中年apha的聲音有些苦惱，「我會控製好自己的。」接著就離開了房間。
下一個客戶很年輕，十幾歲的樣子，「嗨，主播你好。我剛剛喝了一杯咖啡，現在有些睡不著。」
為了不冷場，良寂很配合的問了一句，「是什麼咖啡呢？」
「是來自偏遠星係法拉斯的一種生命樹，果實是藍透明的，經過調製後會散發出一種信息素，那味道是最好的。」
「現在隻要一百八十個星幣，要是買十罐的話還可以打八折哦，各大星係都有賣的。」
像在打廣告一樣，不過良寂沒有發出疑問，繼續挑起下一個話題，「真的嗎？那你應該喝了很多吧？晚上還能睡著嗎？」
「當然不，當然不，所以要和主播說說話。」
「好吧，還有什麼要聊的嗎？」良寂微微扯開唇，開始詢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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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有了，」他很快下線，頭像變成灰色。
下麵是第三個客戶進來。
終於結束，良寂將耳機摘下掛到一邊，起身去洗漱。
她揉搓著發絲，動作很慢的停止，她能看到浮在空氣中的水絲，這一團團水絲成了一片溫暖的霧氣。
她不自覺有些恍然，久久的凝望著這些漂浮的水汽。
多溫暖，多溫暖，多濕潤，多濕潤，充滿整個空間，就連呼吸也被它圍繞。
第二天，清晨，良寂去買些生食，生食在這個時代中可是奢侈品，良寂也隻是很長時間才買一次。
她這次去是聽說附近的商場在做推廣，商品剛好打一折。
良寂把領到的券遞給前台，前台侍應生接過來，仔細辨認了幾下，就放到抽屜裡，微笑著抬頭，“請稍等。”
接著從台前出來，領著她往前走。
邊走邊微笑，“你好久沒有來，前麵是生鮮區，旁邊是素食區，還有水產。”
良寂微微張望，提著籃子，走去生鮮那兒。
商場裡人很多，可是還好並不擁擠，來來往往的進出著，應該同樣都是被吸引來的。
牆壁上的拐角裡有很多隻監控，齊齊對準通道，區台，這點良寂可以理解，星際時代的監控儀會充滿社會上的各個角落。
他們來來往往，良寂提著籃子從人群裡走過去，時不時還要側著身子，防止碰到彆人。
忽然，良寂停下腳，轉回頭，侍應生就在她身後，微微疑惑的歪了歪頭。
良寂望著人來人往的人群，不同的臉，相似又不相似的背影。剛剛……有一個人，好像見過。良寂想不出，緩慢搖頭，收回了視線。
到了生鮮區，侍應生幫她推來一個推車，送到她身邊。
良寂接過推車，就去選食材。
一次——
兩次——
三次——良寂再次轉身，看著站在原地，微笑的望著她的侍應生。
這次，他回過神來，轉身離開了。
良寂慢慢回過頭，望向琳琅滿目的超市，似乎有什麼東西讓她感到不對。
在挑選食物的時候，一袋袋咖啡掛在貨架上，良寂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apha說的，猶豫的拿了一袋。
良寂把東西推到前台，前台人很少，侍應生一份一份的幫她打包著東西，一邊聊天，“這些可以吃很長時間吧？”
“七八天吧，”良寂說。
“七八天？”他打包的動作慢了下來，有一瞬間恍然，“那可是，可是，很長時間了。”
“什麼？”
“沒什麼。”
侍應生把一大包東西遞過去，唇角笑容依舊，“要記得下次光臨。”
良寂接過籃子，用力的提到小臂上，覺得他說的話好像不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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