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覺得你說的不對,」
「他們看起來很正常。」
「哦,你是指什麼方麵?」對麵聲音變得輕飄飄。
良寂的手放在衣領上,抬眸看到空中服務生正在放下飛船餐,用人工推出推車,一套一套的擱到桌上。
很平靜的動作,自然,熟練,沒有反常的。
非常年輕的青年apha推著餐車在過道裡行走。
太空中行駛的飛船跨過銀河,飛向遙遠的塞拉星。
良寂的表情輕微放鬆下來,靠著窗口慢慢閉上眼睛。
“我們被她發現問題了嗎?”
“是因為那個東西,我們的通訊器。”
屏幕外的一個apha從轉椅上轉過來,指了指自己耳尖上的一顆黑痣。
“不過,現在,我們把通訊網藏在了眼睛裡。”另一個apha將水杯舉起,臉龐展現出一絲俏皮的微笑。
一個年輕軍官轉頭他們,“可是良寂跑的太快了,我們沒有反應過來,而且她用的藍星人身份是從哪來的?”
“是,是快了……”拿著水杯的appha。
這些年他們用各種方式阻礙她離開這顆星球。
可是在良寂說要旅遊的瞬間,他們隻能做好準備討論出一顆星球,牽走所有原居民。那裡會像良寂生活的地方一樣,每個人都是假的。
每個人的身份,職業,工作,都是假的。
售票的apha得到指示,告知哪一顆星球是勉強符合要求的,可是沒想到良寂會在檢票時忽然跑向另外一個飛船。
根本來不及指示,她就迅速到達去塞拉星的閘機口,通過假身份上船。
apha們識彆對方,不光靠外貌,更重要的是信息素,而血液中的信息素最重最深,最難以偽裝。
那位沒有來得及得到指示的apha按照正常反應去識彆她的身份,識彆到她是藍星人,所以把她放了過去。
但是很快,他就被外麵的一群人罵的狗血淋頭,罵他是頭蠢豬。這個人垂頭喪氣的從那個大型“攝影棚”裡出來。
臉龐已經繃的太緊了,也麵無表情太長時間,像他們這種加入星球扮演的appha通常不得不去休息,不然臉龐過於緊繃的肌肉會失去彈性,無法恢複。
至於接下來的事交給那些分析專家處理。
abo的專家們在屏幕前開始討論,分析,製定下一步的計劃。
他們坐在席位上的目光投到屏幕上。
在她靜靜倚靠在窗口的,沒有被汲取信息的腦海中,潛藏著無法觸摸的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