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，我該怎麼辦？
猛地，有人拍我一下。
我一個激靈轉身。
“誰？是誰！”
我警惕的四處看著，額頭上虛汗淋漓。
誰啊！是誰！！我的耳鳴仿佛又嚴重了，周圍在眼前旋轉。
“小瑕，你又出現幻覺了嗎？”
路過的浣洗女婢抱盆看著我。
我，我沒有，我沒有……我捂著腦袋，喃喃著。
忽然，我衝上去，一把撲倒她，惡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，“是你，是不是你！”
“咳，咳咳”
“是你，我就知道，”我眼珠凸出，死死掐著，“上午你故意將我推倒，和彆人一起嘻笑，你想害死我，以為我沒聽到嗎？”
“你這個瘋子。”她咳的越發厲害了，掙鬨間摸到木盆朝我頭上狠狠一砸。我怔了一瞬，摸到後腦冰涼的血。
看著鮮紅的手，我的瞳孔不斷顫抖，視野裡的一切好像都在都發抖。
我，我，我……我看著雙手，慌亂的抬起頭，想去找她，卻發現她驚恐的盯著我，避之不及的跑遠了。
“小，小綾，”我想要叫她，張了張口，手伸在半空中。
“啊啊啊啊！！”
屋內，一陣劈裡啪啦的摔砸東西的聲音。
我眼前猛地一亮，這次我沒有幻聽，我沒有幻聽。
夫人，是夫人的聲音……我趕忙跨過門檻，突然頭猛地往下一栽。
我醒來時，大夫正在收拾藥箱，我才知道侯爺給我請了大夫。因為我是夫人房裡的人。
我瞪著黑乎乎的藥汁，“不，我不要喝！”我“啪”的打翻了。
“你想害我是不是？你想害我？”我緊緊的盯著他，伸手“唰”的拿起碗裂開後的碎瓷，對準他，“我知道你也想害我，我不會讓你得逞！”
“瘋子，真是瘋子，”大夫被嚇得夠嗆，頭也不回的往外跑。
我不會讓你們得逞，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……我病態的想著，手神經質的往下摸。
夫人的，夫人的指甲……我臉龐漸漸泛起潮紅的緋色。
我拿出那張帕子，哆嗦的看著，露出笑容。
夫人，夫人的，是夫人的味道。
啊，唔……我貪婪的嗅聞著。
我去服侍的時候，又聽到摔砸東西的聲音了，良寂夫人就是這樣，總愛發火。
我再次進去時，看到夫人已經冷淡了許多，隔著屏風，模模糊糊的她的身影依靠在臥榻之上。
她長長的裙，從床上如水流般滿溢下來。
她要我給她解悶兒，給她講故事，或者講京城發生的事情。
我跪坐在地上，緩慢伏下身體，再緩慢抬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