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入宮殿後,良寂把手從他的掌心抽回來,抬起兩條手臂,摸索著前進。
洛廖呆呆的看著她,維持著那個姿勢不動,看著她的背影。
看著她慢慢前進。
良寂的身體在空曠的殿裡獨自往前行走。
那是極其瘦的身體,極其的瘦;極其蒼白的膚色,極其的蒼白……在這段黑色的沒有光澤的衣裙裡,像被吞沒的珍珠。
一段銀色的泉水,冰涼,靜悄悄。
她可怕的美麗,流淌進眼睛裡。
從背後往前看,這段似乎可以占有一切的黑暗,吞吃著她雪白的脊背,露出她美麗修長的脖頸。
它著魔的占有著她。
良寂美麗的令人難以忍受臉龐,讓人感到由衷的厭惡。
刺眼到讓人心生不適,這是一種痛苦的負擔。
真切,痛苦的負擔。
毫無甜蜜,隻有痛苦。
如果她醜一點,在醜一點,或者說這張臉就這麼毀掉,那麼她毀滅般的魔力是否就可以減少?
減少一點,隻要一點,他們就相信,自己可以克服欲望,安靜的,平靜的,溫柔的——和她交談。
像風一樣,像雲朵一樣,優雅克製的與她攀談。
良寂的腿撞到床沿,慢慢挪轉腳步,一隻手按在床上,緩緩坐了下去。
如今能與她見麵的已經很少了,但是由於這一次的出現,導致很多人都見了她。
良寂平靜,懊惱的想,不該出去的。
洛廖的眼睛此刻可以完完全全的注視著她的麵龐,不用經過任何阻礙,任何方式,他就可以看到她的麵龐。
她的臉微微低著,因為目不可視,所以眼中沒有起伏。
她極其長的發絲繞在腿上,衣裙細浪般的浮動。
洛廖的手臂微微顫抖起來,胸膛漸漸加大起伏的力道,手指攥進掌中。
他的指甲抑製不住的掐入,眼睛睜的越來越大,隻有更加用力的掐進肉裡,才能勉強平複自己愛慕的心跳。
忍耐仿佛到了極限,無法在用什麼手段製止他的情緒,導致他的眼睛越瞪越大,好像快要猝死一般。
其實還不如猝死了,這樣就能擺脫現在這種瘋狂,和自己即將窒息的生理反應。
洛廖不想看她,眼睛卻紋絲不動,牢牢的盯著她。
她那樣長的長發,和她到小腿的衣裙一齊逶迤宛轉,一切動作都在他的眼中無限慢放。
良寂坐到床上,兩隻手輕輕交疊著放到膝蓋上,她的眼睛沒有移動,臉龐微微低伏。
“我不知道該怎麼說,我似乎該感謝你,但是,你是什麼人呢?”
“我,我是……”洛廖的嘴唇動了動,聲音微小的聽不見,最後含在肚子裡。
他是異軍的人,他是反對女王的人,他是今天來反叛的一員。洛廖嘴唇黏得說不出話來,心臟恐懼的發抖。
“我知道,你是異軍中的一員。”良寂一動不動,依然是那個姿勢,脖頸微微低垂著,“我出去後,感受到,感受到你們的存在,就冷靜了下來。”
她頓了頓,接著就繼續說下去。
在爆炸開始後,她就知道前來鬨事的是異軍的人,他們不服從她的統治,老想著自立。戰爭廣場上的動靜那麼大,都是這群人搞出來的。
良寂將眼睛垂了下去,她的眼睛現在很糟糕,一直看不清東西,如果在看不清,下次恐怕就隻能由apha攙著走路了。
外麵的聲音依然吵得很大,哪怕在宮殿裡都能聽到戰爭廣場上的嘈雜聲,無非是在拚命催促他們趕緊走的話。
後麵發現勸不動,乾脆幾個人滑下舷梯,兩人一組把他們強製弄上去。
在這個過程中,掙紮聲大的很,那些appha竟然拚命掙紮起來。
“放開我,放開我!”
“放我下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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