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那張照片已經過去了一百五十餘年,良寂的容貌在黑白色的照片中依然清晰。
仰著頭,黑色布條勒進發絲。
旋轉著,像一隻黑色的飛鳥。
拍攝時間是擊敗蟲族後,戰爭廣場上舉行勝利慶典的畫麵。
廣場上擠滿無窮無儘的apha。汗水、血鏽、信息素混著未散的硝煙。
良寂就在這張照片的正中央。
裙角撕碎了一邊,由一個apha蒙住眼睛。
良寂仰著臉龐,黑色很快籠罩了她的視線。失去了視覺的她將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,碰到結痂的彈痕。
他的手臂與她挨得極近,他的鼻尖觸碰到她的發絲,讓他神靈飄遠。
青年apha不可能不抑製的去呼吸她的氣息,不可能不抑製的去淺淺的觸碰她的發絲。
良寂觸摸著眼罩,黑暗使她看不清一切。
這是戰爭結束後的慶典,良寂讓他們放鬆,讓自己也放鬆。
她去抓人,總能撞到很多人懷裡。
有點,寸步難行了。
良寂不管,好像也瘋了,沉浸在遊戲裡。
抓一個,抓一個。
周圍的軀體總能與她相碰。
撞到懷裡再出來。
“哈哈……啊哈哈……哦……”
良寂在人群中旋轉著身體,發絲跟著她的身體飛舞,醉酒般的轉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大腦極快速的暈眩。
“啊。”
突然一個apha猛地抱住她的腰,打橫抱起來,她很長的發絲就垂到空中。
男人抱著她一起轉圈。
良寂沒有伸手去摟住他的脖頸,隻這樣讓他的手臂支撐她身體的重量。
“哈哈哈……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