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試著把魔氣和真血混在體內,模擬祭壇的頻率。要是成了,祭壇一開,他就能當“雜音”,打亂節奏。
第七天淩晨,朔月將至。
天地靈氣停了,星軌偏了,連井底的魔氣都慢了下來。他忽然睜眼,瞳孔泛金,血脈開始亂撞。再不收手,三時辰後必瘋。
可還差最後一步。
他摸出一塊清心玉,沒用來淨化,直接塞嘴裡,嚼碎,混著血咽下,壓住靈竅躁動。然後把剩下的六塊全捏碎,清氣炸開,汙染壓到4.7。
“夠了。”他低聲道,“再高,破關時心魔過三成,不值。”
他開始列“用血清單”:
決戰前:留三滴,救命或破局;打起來:最多用兩滴,再多反噬疊加,必失控;要是血脈炸了:啟動“自毀”——提前引爆靈竅,跟祭壇一起完。
寫完,他用手指在石壁上刻了三行字:
我不是鑰匙。
我是鎖匠。
我要把門焊死。
剛刻完,外頭傳來腳步。
葉清歌來了。
她沒說話,劍鞘往井邊一靠,坐下。劍尖朝外,替他守著。影子被光拉長,一直拖到他腳邊,像在說:我在。
李滄瀾抬頭,忽然問:“你怕嗎?”
“怕。”她說得乾脆,“怕你死,怕我劍慢,怕那天梯塌了,我們連哭都來不及。”
“那你來乾啥?”
“廢話。”她冷笑,“你命都押上了,我能跑?再說了——”她抬手,劍鞘點地,“你的魂是我的錨,這話你自個兒說的。我不拉你,誰拉?”
李滄瀾笑了,笑得有點傻。
他摸出最後一塊清心玉,想藏,被她一把搶走。
“這東西,歸我了。”她塞進懷裡,“下次你發瘋,我拿它砸你腦袋。”
他伸手要搶,手剛抬,體內血脈猛地一抽。
糟了。
朔月到了,麒麟血開始瘋。皮膚下金鱗亂動,經脈像被刀割,意識開始飄。他感覺那股老東西醒了——上古神獸的本能,想吞,想毀,想重造。
“走……”他咬牙,“快走!我要瘋了!”
葉清歌不動。
她抽出三寸劍刃,光映著她眼睛:“你瘋,我就砍你暈。砍不死,就綁。反正——”她冷笑,“你欠我一頓飯,還沒請。”
李滄瀾喉嚨一緊,想罵她瘋,話沒出口,整個人已經化成金影,撞向井壁。
砰!撞上符文,反彈落地,雙目赤紅,全身鱗片炸開,像頭快破籠的野獸。呼吸帶火,每一口都噴金焰,井壁符文開始崩,妖骨哀嚎。
葉清歌站起來,劍尖對準他眉心。
下一秒,她突然收劍,反手一記劍柄砸在他太陽穴上。
李滄瀾悶哼,跪地,額頭流血,腦子清醒了一瞬。
“記著。”她俯身,盯著他,聲音壓得極低,“你不是祭品,你是老子的搭檔。誰讓你瘋?”
那一瞬,他眼裡的紅退了點。
他抬手抹血,咧嘴笑了:“……你這招,比清心玉管用。”
她冷哼,收劍:“少廢話。等你出來,那頓飯我要三葷兩素,加一壺桂花釀。”
“行。”他喘著,靠在井壁,“要是活著回來。”
“彆想死。”她轉身要走,又停下,“你敢死,我就把你魂綁劍上,天天抽。”
腳步聲遠了。
井底靜了,隻剩魔氣低鳴。
李滄瀾閉眼,手指輕輕撫過石壁上的字。
我不是鑰匙。
我是鎖匠。
我要把門焊死。
七天後,落霞村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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