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龜孫子們嘗嘗老子的‘醉夢岩漿’!”他的鏟柄化作酒勺,將混著靈藤汁的葡萄酒潑向齒輪,岩漿表麵頓時騰起紫色霧靄,齒輪間的黑鏽開始剝落,露出底下被囚禁的化形靈器殘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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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芽抓住時機,櫻花紋化作千萬條光帶,鑽進齒輪縫隙。
“花開破鏽!”被困的化形靈器殘片紛紛亮起,齒輪表麵浮現出它們未完成的夢——草木筆想畫完的山水、獸首鞍想載著靈鹿在花海奔跑、漁火盞想照亮的歸家路。這些夢境化作點點星光,照亮了整個地核。
永恒齒輪突然發出刺耳的摩擦聲,首領的機械鎧甲出現裂痕,露出裡麵斑駁的妖界騎兵舊甲:“你們以為喚醒地核靈藤就能贏?”他扯開胸前甲胄,露出心口嵌著的靈藤殘片,“三十年前,她就是被地核靈藤的化形夢害死的!”
畫麵在岩漿中浮現:年輕的騎兵抱著渾身藤紋的妖女,她的身體正逐漸透明——那是化形夢崩潰的前兆。“她說想在藤花海裡退休,可化形夢耗儘了她的靈藤之力……”首領的聲音突然哽咽,指尖輕輕撫摸著心口的殘片,“鏽蝕教的齒輪,是我給她造的永恒鎧甲,這樣她就不會再消失了……”
小芽的櫻花紋輕輕貼上他心口的殘片,光帶中浮現出妖女臨終的微笑:“彆讓靈藤困在齒輪裡……我寧願像普通藤蔓一樣,在晨露裡枯萎,也不想永遠困在這冰冷的機械裡……”殘片上的藤紋自動剝落,露出底下刻著的“等你歸”三個字,正是千藤崖幼妖們夢見的場景。
老斬的刀刃“當啷”落地:“狗屁永恒鎧甲!老子的刀鞘還留著小芽刻的櫻花,比這破齒輪暖和百倍!”他踢開擋路的機械臂,刀鞘上的九道刻痕連成一體,“老鍋,把你的陳釀全潑了!讓地核嘗嘗退休的滋味!”
當最後一壇葡萄酒潑向永恒齒輪,地核靈藤的新芽終於衝破齒輪束縛。
滅世刀殘片發出不甘的尖嘯,卻被小芽的櫻花紋包裹,殘片表麵的凶紋漸漸淡去,露出初代靈器使刻下的“解”字。
永恒齒輪停止轉動的瞬間,所有機械傀儡的齒輪間都長出了靈界藤花,花瓣上凝結著它們被囚禁的夢境,有花香,有笑聲,還有鬆韻居的煙火氣。
首領跪在地上,摸著心口的藤紋殘片:“原來她想要的,隻是藤花海裡的一場夢……”
他抬頭望向重新變綠的地核,新生的藤蔓正編織出巨大的夢境——妖女在藤花海裡對他微笑,手裡捧著小芽送的櫻花藤環,周圍環繞著千藤崖的幼妖們,他們的笑聲像銀鈴般清脆。
老鍋蹲在岩漿池邊,用鏟柄撈起自己的釀酒槽殘片:“奶奶的,還好沒全碎。”
他突然指著地核中央的新芽,“快看!地核靈藤在刻櫻花紋!”那些新生的藤蔓表麵,天然形成的紋路竟與小芽的櫻花紋一模一樣,仿佛地核也在歡迎這些退休的靈器回家。
小芽跑過去,輕輕撫摸著新生的藤蔓,櫻花紋在腕間溫柔地亮著。
鐵錚的舊劍發出清鳴,劍鞘上的殘頁終於完整:“滅世刀第一刀,劈開的是靈器與世界的枷鎖。”
他望向周元,眼中閃過一絲釋然,“原來從一開始,刀的使命就是讓靈器自由,讓它們在該退休的時候,能安心地停下。”
返程的鬆韻居格外安靜,老斬盯著刀鞘上新增的地核藤紋,突然開口:“老鍋,你的陳釀還有嗎?”聲音裡少了平時的暴躁,多了一絲難得的溫柔。
老鍋白他一眼:“沒了!全便宜地核的齒輪了!”他突然從懷裡掏出半壇酒,壇口還沾著新鮮的藤花,“不過老子早留了後手——這壇‘退休特調’,連地核岩漿都燒不壞!等會兒咱們就著藤花粥喝,管保你喝了不想砍人。”
井底的傳送陣亮起時,地核靈藤的新芽已經長成跨世界的藤門。
小芽抱著織夢梭站在門前,看見妖界幼妖們正順著藤蔓爬向鬆韻居,他們的機械關節上,都纏著新生的櫻花藤,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笑容。
這一晚,鬆韻居的藤架下,老鍋用釀酒槽煮了鍋藤花粥。
老斬的刀刃在案板上切著靈界葡萄,刀身龍紋與地核藤紋相映成趣,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戾氣。
小芽趴在鐵錚膝頭,聽他講初代靈器使的故事,織夢梭在旁織出地核新生的夢境——赤紅的地核表麵,齒輪間開滿了粉色的櫻花藤,每朵花裡都睡著一個關於退休的甜夢,有老斬砍瓜切菜的身影,有老鍋釀酒的香氣,還有小芽的櫻花紋在輕輕搖曳。
井底鐘聲響起時,周元摸著斷柄吊墜,終於明白:靈器的永恒,從來不是困在齒輪裡的戰鬥,而是像地核靈藤那樣,在掙脫枷鎖後,依然能在煙火裡紮根,在夢境裡開花。那些曾經的戰鬥與榮耀,最終都化作了鬆韻居裡的一碗熱粥、一聲笑罵、一次溫柔的修補。
而鏽蝕教首領,此刻正坐在千藤崖的藤花海裡,手裡攥著小芽送的櫻花藤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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