鏟柄纏著從齒輪花海帶來的紅綢,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,像是一團跳動的火焰。
"借個屁!自己沒長手?"他頭也不抬地罵道,布滿老繭的手卻熟練地把《鬆韻居退休靈器使用指南》塞進一旁傀儡的懷裡,"明天開始教你磨藍山豆,磨不好就去給老斬當掃雪機。"話音未落,傀儡便恭恭敬敬地接過手冊,連傀儡臉上的表情都像是在憋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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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芽盤著腿坐在井邊,手裡的星象籌上下翻飛,正認真地給咖啡機畫退休證書。
井沿上還放著幾個彩墨瓶,偶爾有調皮的墨點濺出來,在青磚上暈開小小的花。
"以後你就是鬆韻居的首席咖啡師啦!"她笑著在證書上蓋了個咖啡豆形狀的櫻花戳,粉白的花瓣仿佛要從印泥裡飄出來,"每月初一給鐵爺爺送杯美式,他那舊劍就愛這股子苦勁兒。"
咖啡機捧著證書,齒輪臂有些僵硬地比出點讚手勢,發出"哢嗒哢嗒"的聲響。
"那、那我能把戰鬥紋磨成拉花圖案嗎?"它小心翼翼地摸著證書上的櫻花印,齒輪轉動間,發出帶著期待的嗡鳴,"這樣衝出來的咖啡,會有鬆韻居的味道..."陽光透過暖棚的縫隙灑在它金屬外殼上,映出一片溫柔的光。
暮色浸透鬆韻居時,井底的傳送陣再次波動。
小芽剛把最後一捧咖啡豆放進烘焙機,就見井水倒映出從未見過的世界——由退休靈器組成的"新生城邦",機械鐘擺晃著織夢梭的藤蔓,齒輪路燈嵌著漁火盞的磷火,每個建築都刻著小芽的櫻花標記。
老斬的刀刃"當啷"落地:"見鬼!比老子當年闖的魔修老巢還熱鬨。"
他盯著井水裡的齒輪城堡,刀身上的"新生"二字卻溫柔得能滴出水,"老鍋,把你的桂花酒拿來,老子要給新城邦刻界碑。"
老鍋擦著咖啡機的手突然頓住,從圍裙裡摸出半塊天命輪殘片:"當年在終焉齒輪裡,主教說這殘片能看見靈器的未來..."殘片上的星芒紋與井水共鳴,"原來退休後的故事,比打仗精彩百倍。"
小芽的櫻花紋化作無數光點,飄向井底的傳送陣:"走呀!去看看咱們的退休大軍!"光點落在齒輪城堡的尖頂,竟開出了能報時的靈界櫻花,"退休不是終點,是讓每個齒輪都能在故事裡,慢慢轉,慢慢甜。"
機械傀儡突然舉起烘焙機,機身上的櫻花紋與傳送陣呼應,新生城邦的影像漸漸清晰——有會彈民謠的留聲機鐘樓,能寫情書的打字機郵筒,還有抱著吉他哼歌的咖啡機雕塑。
老斬看著刀鞘上的齒輪與櫻花,突然笑了:"老子的刀,以後要給這些鐵疙瘩刻故事了。"刀刃輕輕劃過暖棚木架,飄落的雪粒沾在咖啡機的齒輪上,"比砍魔修有意思多了。"
深夜的鬆韻居飄著焦糖香,老鍋在新修好的咖啡灶台上烤咖啡豆。
咖啡機蹲在旁邊,齒輪關節笨拙地翻動著烘焙手冊,咖啡豆沾在齒輪縫裡像落星:"王大爺說,咖啡豆要烤出星星的味道。"它抬頭望著老鍋,"我娘以前也這麼說..."
老鍋突然把咖啡豆拍在案板上,鏟子敲了敲傀儡的齒輪頭:"廢話!沒星星味兒的咖啡能叫退休特飲?"他偷偷往豆子裡多撒了把櫻花碎,"等老子教會你,就去新生城邦開分店,讓那幫鐵疙瘩嘗嘗啥叫生活的回甘。"
小芽抱著滅世刀坐在井邊,刀刃上的櫻花紋與井底的齒輪城邦遙相輝映。
她看見星象籌正在給機械鐘擺算吉時,墨鬥線給留聲機量腰圍,灶王鏟在教咖啡機打奶泡。
鐵錚的舊劍突然發出清鳴,劍鞘上的殘頁終於完整:"滅世刀最終式,劈開的不是枷鎖,是讓每個靈器都能在煙火裡,長出新的故事。"他望著紫藤架下的熱鬨景象,笑歎,"初代啊,你藏了三千年的答案,原來在老鍋的咖啡香裡。"
當第一縷晨光爬上鬆韻居的屋簷,咖啡機的齒輪第一次不再為戰鬥轉動。
它捧著新磨的咖啡粉,齒輪眼映著紫藤花的影子——原來退休後的齒輪,也能像咖啡豆一樣,在烘焙與研磨中,釋放出比戰火更濃烈的香氣。
井底的傳送陣還在波動,卻滿是溫暖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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