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芽光腳踩在齒輪上,滅世刀突然開始放“回憶殺”——畫麵裡那個碎陶壺,壺底用釉色寫的大字巨顯眼:“陶土塑形時,連戰火都會柔軟。”
首領胸口“永戰陶俑”的紋章當場裂開,“劈裡啪啦”碎成渣,露出裡頭刻滿陶紋的機械心臟。
齒輪縫裡還卡著半片陶壺碎片,上麵“護”字的釉色,聞著居然有股老古董的香味!
他手哆嗦得跟篩子似的,一把抓住小芽手腕,倆人櫻花紋章剛碰上,空氣裡瞬間飄起熟悉的陶土味兒。他聲音都變調了:“救命...我真怕忘了我爹教我揉陶泥的手感!鏽蝕教那幫家夥非說,隻有打仗才叫不忘本...”
老斬正準備來個“一刀秒人”,刀麵反光突然開始放老視頻——首領他爹蹲在廢墟裡,拿陶壺碎片做平安符,給孩子畫護心紋。
刀柄上的櫻花紋和機械心臟瘋狂共振,“嗡嗡”聲響個不停!齒輪縫裡滲出來的潤滑油,摸起來跟陶土一樣順滑。
老斬直接開懟:“彆聽他們瞎扯!你爹用陶壺釉色把你養大,這才是真?不忘初心!看看這些櫻花,把陶藝知識全忘光的才是菜鳥!”
釉色絞盤一停,那些退休陶藝靈器的記憶碎片,“嘩啦”全拚一塊兒了。
陶魂塔的陶磚開始正轉,帶刺的鐵釉變回青釉紋,鐵鏈藤蔓纏上紫藤花苗。
空氣裡飄著陶土香、雛菊花甜味兒,連老鍋的陶輪都在空中畫著塑形的圈兒,不打架了。
首領摸著胸口櫻花印子,突然哭得稀裡嘩啦:“原來退休後學陶藝,跟我爹手上陶泥的味兒一個樣兒!”
老鍋蹲在陶魂塔底下,拿鏟柄在那兒刻字:“老斬,借你刀使使!給這兒刻個‘護’字!”他指著齒輪缺了口的地方,眼睛直放光,“以後這兒就是退休陶藝靈器的‘記憶陶坊’,可比那破絞盤強太多了!”
小芽抱著修好的滅世刀直轉圈,刀刃上“新生”倆字在陶片堆裡一閃一閃的:“哥!快來看!陶魂塔的鐘擺上刻著‘陶藝下午茶’呢!”她揮著刀,邊比劃邊說:“以後咱新生城邦肯定特美!每天下午,陶壺給小傀儡們講陶藝故事,陶輪在陶胚邊兒刻櫻花印,連首領都幫忙給陶燈上釉!”
回鬆韻居路上,一路安安靜靜的。
老斬盯著刀鞘上新刻的“護”字花紋,冷不丁來了一句:“老鍋,你那平安俑還留著沒?”
老鍋斜了他一眼,眼角的褶子裡全是笑:"早被你揉陶胚那股子狠勁兒震成灰啦!"話還沒說完,他瘦巴巴的手就從衣襟底下摸出個巴掌大的陶俑,在黃昏裡泛著冷光,"不過還是我老薑辣!瞧瞧這鬆韻居的歲稔俑,連鐵鏽見了都得躲著走!"
井底的符文突然亮得跟星星似的,那些退休的陶藝靈器們,踩著光就回來了。
小芽跪坐在井邊,手指頭聚著靈力畫新的櫻花圖案,仔細看還能瞧見陶輪和陶勺的影子,就像把千年窯火的記憶都封在裡頭了。
老斬靠著生了銅綠的刀架打盹兒,刀麵上刻的"新生"倆字,被紫藤花映得模模糊糊,好像把春天的太陽都揉進了冷冰冰的鐵裡。
到了晚上,鬆韻居陶窯坊的蠟燭亮得跟銀河似的。
老鍋拿著把青銅鏟子,鏟子上纏著陶魂塔的碎磚頭,正跟機械傀儡嘮嗑,說自己當年失手燒壞靈界聖俑的事兒,聽著又感慨又看得開。
漁火盞飄在空中,磷火變成螢火蟲,圍著小芽畫的城邦圖紙打轉。
圖紙上的陶魂塔冒著煙,鏽蝕教的老大正手把手教傀儡們分辨青釉的深沉和彩釉的鮮亮。
小芽抱著滅世刀,在陶壺胚子上刻櫻花,每一刀都像在發誓要守護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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