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裡的修日鏟“嗡”地變成日靈長號,號身浮現出會動的日紋圖案。
他深吸一口氣使勁吹號,二十八道日紋從號口飄出來,在空中結成古老的鎮日陣圖。號聲清亮,帶著股清涼勁兒散開,陣圖掃過的地方,化掉的地麵慢慢變硬,熱浪裡還結出小冰晶:“靈日寧和曲!”
誰料日炮突然“轟隆”巨響,陣圖裡的日紋全被吞了。日炮發瘋似的轉,表麵齒輪迸出紫光大亮,攢足的毀滅能量化成一根黑黢黢的大熔光柱,衝著老鍋就射過去。
老鍋躲不及,熔光柱擦過手臂,皮膚“滋啦”一下就焦了,衣服瞬間燒成灰,空氣裡全是惡心的皮肉燒焦味。
“老鍋!”老斬急紅了眼,剛想衝過去,又被更多傀儡圍住。這些傀儡的齒輪手臂,每根手指都能拆成轉著圈的鋸刃,瘋狂招呼過來。
老斬身上被熔漿燙得傷口不斷,血還沒流出來就被高溫烤乾,細碎的血霧在陽光裡折射出怪裡怪氣的彩虹,整個戰場跟血煉獄似的。
小芽被燙得要死的熔液鎖鏈往引擎核心拽的時候,手腕上的櫻花紋突然燙得跟著火似的。
疼得她眼前一黑,眼瞅著就要暈過去,結果腦袋裡“嗡”地一下,塞進段從來沒見過的畫麵:一個斷了腿的日靈長老,跪在日神殿的廢墟堆裡,長袍上全是土和血,懷裡還摟著個昏迷的小孩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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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長老哆哆嗦嗦地擺弄手裡的老羅盤,把暴躁的日炎之力一點點抽出來、變溫和,最後掌心冒出來的光,軟乎乎、暖烘烘的。小孩兒慘白的臉上總算有了血色,還在光裡笑著說:“長老的陽光,暖和和的……”
“敢情陽光的力量是用來保護人的!”小芽一下子瞪大眼睛,狠狠咬了下舌頭,血腥味剛在嘴裡散開,血珠子滴到“滋滋”冒熱氣的熔液鎖鏈上。
櫻花紋“唰”地炸開金光,金色符文像小蛇似的亂竄,剛才燙得她直咧嘴的高溫,突然就掉頭了。熔液鎖鏈開始倒著轉,“哢嚓哢嚓”響得像是要散架。她瞅準機會,腳尖一點就竄出去,把櫻花紋按進羅盤裡,扯著嗓子喊:“櫻花紋?靈日共鳴!”
就聽整個空域“嗡”地響起清亮的日鳴聲,跟老祖宗在喊她似的。帶著櫻花味兒的陽光從四麵八方湧過來,在空中纏成一張閃瞎眼的光網。
日炮的指針瘋狂往後轉,金屬摩擦的聲音刺耳得要命,原本黑漆漆的熔球,讓光一照,慢慢變成了暖金色。那邊獨眼壯漢的鎧甲也扛不住高溫,“嘎吱嘎吱”響得嚇人,齒輪擠得變形,鐵水順著縫往下淌,在地上燙出一個個冒煙的小坑。
“扯什麼呢!日炎之力明明該用來搞破壞!”獨眼壯漢扯著嗓子嚎,眼睛都瞪圓了。他揮舞著武器想把這場景打散,結果攻擊打進去就跟撓癢癢似的。
老斬瞅準機會,斬龍刀裹著櫻花陽光,“嗖”地一下劈開了大引擎。就聽“轟隆”一聲,裡麵縮著個笑哈哈的彩色日靈,那笑聲聽著就跟能把壞事兒都趕跑似的。
小芽慢慢走過去,把櫻花紋貼到日靈身上,眨眼間,靈日空域的陽光就跟活過來似的,哼起了老調子。獨眼壯漢身上的鎧甲嘩啦啦往下掉,露出個滿臉是淚的年輕小夥兒,傻站在光裡,眼神又迷茫又後悔。
青年“撲通”跪在焦土上,膝蓋陷進去半截,手指攥得發白,聲音都在打顫:“我……我就是想讓他再曬曬太陽啊!那幫人說,隻有打仗才能留住日炎的力量……”話還沒說完,大風“呼”地一下就把他的聲音扯碎了,消散在這片破破爛爛的靈日空域裡。
老鍋靠著坑坑窪窪的石壁直喘氣,繃帶裡滲出來的血把羅盤染得又金又紅,跟琥珀似的。
他哆哆嗦嗦把修好的羅盤往前一推,齒輪“哢嗒哢嗒”響,喘氣聲大得嚇人:“孩子,陽光最值錢的時候,是能給人帶來盼頭的暖和勁兒。”
青年剛碰到羅盤邊兒,上麵的櫻花花紋突然像活了一樣動起來,“嗖”地變成鬆韻居那口老掉牙的日鐘。日晷指針“哢”地劃過十二點,鐘聲裹著ing能量,在這片廢墟上空蕩開一圈圈金光。
鐵錚摸著玄鐵劍上新冒出來的日紋,劍突然“嗡”地清響一聲,跟日鐘的聲音混在一起,像在唱古老的戰歌。他大喊一聲:“滅世刀第六十九式——斬斷熔淵,重歸日謠!”這招式一使出來,天上“轟”地裂開道大縫,金光四射,那些被鐵鏽腐蝕的隕星,居然開始“劈裡啪啦”往下掉黑鏽殼,露出裡頭溫潤的玉色。
天快黑的時候,鬆韻居的屋簷上掛滿星星點點的光。老斬拿著薄荷味藥膏,“啪”地往人傷口上一按,嘴裡念叨:“下次太陽再瞎鬨騰,我非得做把遮天蔽日的大傘不可!”
這邊話音剛落,老鍋跑調的歌聲就從樓上飄下來,還混著修日鐘的“叮叮當當”聲。小芽跪坐在地上,周圍全是破碎的符文,她把最後一塊櫻花紋嵌進日燈裡。月光剛照到符文上,那些光點“唰”地聚成個小孩笑臉,暖烘烘的光灑得到處都是。
井底的傳送陣突然亮起珍珠似的光,周元貼身戴著的吊墜燙得厲害。日紋符號和羅盤“嗡嗡”共鳴,空中裂開密密麻麻的小縫。遠遠地,被淨化的空域深處傳來一陣龍吟,聽著就像有什麼沉睡了好久的東西,正在慢慢醒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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