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靈藝玉章_靈器養老院的逆襲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第190章 靈藝玉章(1 / 1)

老斬蹲在雕花台子跟前磨玄鐵刀,刀剛磨出點寒光,東廂房“嘩啦”一聲響。

他一抬頭,就瞧見案幾上那靈藝玉章自己轉開了,章麵閃著赤金色的光,在牆上照出網狀花紋,還把旁邊刻刀往自己身上吸。湊近仔細一瞧,原本刻著“巧奪天工”的玉章,全是黏糊糊的藝鏽,跟瀝青似的。章角那藝輪哢哢轉著,把赤金色的光絲絞成灰不溜秋的棉絮。

“這破玩意兒咋自己轉起來了?”老斬把刀往石墩上一扔,踩著木凳伸手就按。結果手指剛碰到那鏽,跟被502膠水粘住似的,趕緊縮手,指肚上全是齒輪狀的血印子。他慌忙抹煤油,罵罵咧咧:“這鏽比武鏽還邪乎!看著黏答答的,沾上能廢人手藝,比斷指刃、廢功散還陰損!”

老鍋扛著新打的銅鑿從木匠鋪回來,一看這陣仗,把銅鑿往石碾上一撂,抄起鐵鑷子就去夾玉章。鑷子尖剛碰到鏽,鐵麵就“滋滋”冒黑煙,跟被硫酸潑了似的,輕輕一磕就掉鐵屑,裡頭還裹著帶倒刺的光絲。

“我去!這鏽能腐蝕鐵器!”老鍋嚇得把鑷子一扔,突然覺得後脖子發涼,伸手一摸,光絲在衣領裡結成小鉤子,正往天柱穴鑽。“前兒在畫舫收畫筆,就見這東西把銅硯台化成一灘爛泥!”

小芽端著剛熬好的凝神湯從廚房出來,走到案幾前,腳下青磚“噗”地塌了個坑。她趕緊抓住案腿,結果腿上的藝鏽順著手指往上爬,胳膊瞬間麻得像過電,血珠剛冒出來就被光絲吸成紅球,在皮膚上畫出帶鋸齒的花紋。

小芽跳著腳大喊:“這光絲專克巧勁!疼死我了!”她手腕上的櫻花紋拚命閃紅光,可碰上湧來的濁氣,很快就隻剩一點微光。再看瓷碗裡的凝神湯,“唰”地變得黏糊糊的,原本清亮的湯液被藝鏽染成赤金色,藥渣直接凝成帶刺的硬塊,“嗖嗖”地朝三個人飛過來。

就聽院外“轟隆”一聲,石雕裂開道縫。奇怪的是,裂縫裡沒掉石渣,反倒冒出來赤金色霧氣。藝鏽順著石紋往院裡爬,沾到青磚,磚麵先冒白泡,轉眼就化成粉末;連花崗岩案幾都被蝕出密密麻麻的小孔,案上的刻刀剛落地,就被粘成了金疙瘩。

老斬抄起玄鐵刀就朝霧氣砍過去,嘴裡罵罵咧咧:“這破光絲比我見過的武鏽光粒難對付多了!”結果刀鋒剛碰到藝鏽,就被死死黏住,刀身的寒光也被金霧吞得一乾二淨。他趕緊把刀收回刀鞘,心有餘悸地說:“這東西專纏兵器,比捆仙繩、鎖心鏈還邪乎!”

正說著,天突然黑下來,雲層裡翻湧著齒輪狀的紅雲。二十九個人影踩著旋轉的霧柱飄了過來,個個穿著紅甲。領頭的紅袍人一把扯開披風,胸口的鐵盒噴出紅霧。所過之處,院牆磚塊被黏在一起,在半空聚成一塊巨大的赤金色石頭。牆角剛刻好的木雕,瞬間被蝕成金霧,上麵還掛著帶齒的光絲。

“鬆韻居的窩囊廢!趕緊把靈藝玉章交出來,給我們教主煉藝令!”紅袍人戴著會“哢哢”響的鐵麵具,麵具縫裡能看見轉動的齒輪。他身後的傀儡舉起赤金色炮筒,炮口的鐵輪飛速旋轉,甩出的鐵鏈在地上拖出一道道螺旋狀的深溝。

老斬一把將小芽搡進柴房,抄起玄鐵刀就朝傀儡劈過去。刀剛挨著鐵鏈,“咯吱”一聲,鐵鏈像麥芽糖似的把刀纏住了!刀身被拽得彎成月牙,“當啷”摔在地上,刀刃上全是鋸齒狀的豁口。

“我去!這鐵鏈能黏彎玄鐵?”老斬嚇得往後退,結果腳脖子被地上的鏽絲勾住。那玩意兒突然收緊,像鋼鋸似的在他腿上拉出帶齒的血痕,腳麵轉眼就紫得跟茄子似的。

老鍋突然一拍腦門,衝進屋抱出一袋鐵砂,朝著玉章嘩啦撒過去。鐵砂剛沾上鏽,“劈啪”炸得火星子亂迸,粉末轉眼凝成赤金色的鐵疙瘩,表麵還黏著拉絲的鏽粒。

“邪門了!這鏽連鐵砂都能黏住?”老鍋手一抖把袋子扔了,往後退時後腰撞上石碾。碾盤上的碎石子崩進鏽堆裡,居然“哢噠”變成小鐵鎖,一下扣住他腳踝。

“石頭還能變鎖?”老鍋急得去掰,越掰鎖齒收得越緊,褲腿都被勒成布條了。再看腳踝,皮膚被鏽蝕得發紫,傷口裡還卡著帶倒刺的鏽渣。

小芽急得直跺腳,從藥簍裡抓出潤藝草就往鐵鏈上扔。草葉剛碰著光絲,“轟”地竄起綠火苗。鐵鏈被燒得直冒白煙,誰料火苗突然聚成帶刺的鐵叉,“啪”地釘進門框。好好的木頭轉眼爛成稀泥,還冒著泡,碎屑裡全是赤金色的鏽粒。

“這潤藝草能燒化這鏽!”小芽急吼吼摸出火折子,對著流血的手指“噗”地一吹,疼得直抽冷氣,咬牙把血珠子往鐵叉上一彈。血珠子剛沾上鐵叉,“刺啦”一聲就冒起白煙,鐵叉瞬間燒得通紅。可那藝鏽的根紮進土裡,石縫裡“咻咻”竄出一大片小光絲,跟會跑似的往三個人腳邊滾,沾著地麵就冒白泡泡,眨眼又恢複原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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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袍人笑得前仰後合:“白費力氣!這手藝就得乖乖聽人擺弄!”他操縱著傀儡,把炮口一轉對準藥簍,惡狠狠道:“先把這些破草給燒乾淨!”

千鈞一發的時候,小芽眼角餘光瞥見玉章的光霧裡有個影子——看著像猴子身子人臉,渾身裹著金光,卻被一圈帶尖齒的鐵環死死勒住。那影子每掙紮一下,玉章表麵就“哢嚓”裂開道新縫,光霧裡還混著血糊糊的光點。

“那是藝靈!”小芽扯開嗓子喊,“他們在逼它煉毒!”話還沒落音,院外工坊“轟隆”一聲塌了,帶著齒輪的金浪裹著碎木頭片子往院裡衝。木柵欄一沾就成了灰,連石板地都被啃出個大窟窿。

老斬抄起柴堆裡的桐油桶,使勁兒往金浪裡一潑。油碰上藝鏽“轟”地竄起藍火苗,可眨眼就被黏糊糊的鏽給壓滅了,金浪反而漲得更凶,“哢嚓”一聲撞斷院牆上的木梁。碎木頭片子在半空打著旋兒,突然聚成個赤金色的大火球。

“這鏽比火油還難對付!”老斬急得直跺腳,突然瞥見牆角的生石灰缸,扯著嗓子喊:“老鍋!快搬石灰!”

老鍋手忙腳亂,趕緊抄起石灰就往金浪跟前倒。石灰一沾到那些黏糊糊的藝鏽,立馬“咕嘟咕嘟”冒起泡泡,白茫茫的煙霧騰得老高。金浪被嗆得往後縮了縮,可等煙霧一散,那些藝鏽又變成細細的光絲,順著牆根悄咪咪往他們腳邊爬。

小芽眼睛一亮,扯著嗓子喊:“快!得把石灰和火油混一塊兒!”說完她三步並兩步衝進廚房,拎起火油壺就往石灰堆裡倒。老斬眼疾手快,“滋啦”劃著火折子就扔了過去。好家夥!“轟”地一下,金紅色的火牆“騰”地竄起來,跟條火龍似的。金浪一碰到火就“劈劈啪啪”炸開,轉眼變成青煙。就連地上的藝鏽都被燒得直冒煙,再也聚不成光絲了。

紅袍人急得跳腳,扯著嗓子吼:“不可能!技藝就該聽人使喚!”喊完他自己抄家夥衝了過來。這時候他那炮口“哢嚓”裂開,裡麵縮著隻藝靈幼崽,被鐵鏈勒得直翻白眼,原本金燦燦的毛都發黑了,還沾著黏糊糊的赤金色液體。

老斬瞅準空子,深吸一口氣,運起丹田的真氣,玄鐵刀裹著火苗就往紅袍人胸口的鐵盒劈過去。“轟隆”一聲巨響,鐵盒炸了,滾出隻斷尾巴的藝靈。這藝靈身上的藝鏽正往心口爬,眼瞅著就要被腐蝕成一灘爛泥。小芽急得不行,趕忙把櫻花紋按在它身上。頓時,金紅色的光“唰”地一下蔓延開來,藝鏽“哢哢”裂開,藝靈化作一道金光,“嗖”地鑽進靈藝玉章裡。

玉章“嗡”地響了一聲,亮起金燦燦的光。上麵“碎藝獄”三個字“啪嗒”掉了,重新顯出“巧奪天工”四個刻痕。院外的金浪跟見了鬼似的,“唰”地全退了。那些光絲落到地上,“噗”地變成黑土,還冒出嫩綠的草芽,在太陽底下晃晃悠悠舒展起來,再也沒化成粉末。

紅袍人的鐵麵具“嘩啦”碎了,露出一張滿是疤的臉,左手缺了兩根手指,傷口結著帶鋸齒的紅痂,痂下麵的皮肉腫得老高,跟被毒水泡過似的。他哆哆嗦嗦掏出半塊刻著花紋的木牌,眼淚混著黏液往下掉,“我……我就是想讓那些殘疾工匠還能乾活兒……他們說,獻祭藝靈就能讓所有人都有好手藝……”

老鍋從藥簍子裡扒拉出一株還魂草,硬塞到他手裡:“我說你這小子,手藝可不是靠搶能搶來的,得實打實下功夫練!該下笨勁的時候就死磕,該耍巧的時候再機靈點。”說完他抄起刀在地上畫了個圈,潑上靈泉水,嘿,圈裡“噌”地冒出個嫩芽,眨眼就長成一棵掛滿紅果子的樹,果子上還直冒金紅色的光。

那青年哆哆嗦嗦伸手去摸果子,突然“哇”地哭出來。手指頭剛碰到果子,手上的紅痂“唰”地掉了,斷了的手指居然開始慢慢長出來,掌心還多出個櫻花印,隱隱發光。

再看那靈藝玉章,上麵的鏽跡正一點點消失,慢慢變得鋥亮,時不時閃過一道金光,就像有人在裡頭偷偷雕刻似的。小芽拿布仔細把玉章擦乾淨,輕輕放回桌上。到了晚上,玉章亮起柔和的光,把旁邊的刻刀照得賊亮,連那些最難刻的花紋都看得一清二楚,跟被人拆開研究過似的。

老斬往灶裡添柴火,瞅著跳動的火苗直嘟囔:“下次再讓我碰見玩邪門歪道的,我非拿炸藥把他炸飛不可!”

小芽拿紅繩給玉章打了個漂亮的結,繩子隨風晃悠,把周圍的工具都映得粉粉的。正打著結呢,她兜裡的周元吊墜“啪嗒”掉出來,正好落在玉章邊上,吊墜上居然顯出和玉章一模一樣的紋路,還能瞧見一隻小金猴,跟著靈氣的節奏一鼓一鼓的。

院子外頭,以前被金浪糟蹋過的工坊遺址,不知啥時候冒出一片新草。草葉上的露珠在太陽底下七彩斑斕的。有個斷了胳膊的木匠路過,順手撿起一片發光的草葉,鬼使神差地對著木塊一巴掌拍下去——您猜怎麼著?這斷了五年胳膊的人,居然穩穩當當地刻出一朵蓮花紋!路過的人全看傻了眼,圍在那兒直咋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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