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北方沙漠趕的路越走越乾,腳下的土地從黃土變成了細沙,風一吹就卷起漫天黃沙,打在臉上跟針紮似的疼。老斬用袖子遮住口鼻,眯著眼看向遠處的地平線,那裡的天空和沙漠連在一起,灰蒙蒙的一片,根本分不清哪裡是天,哪裡是地。
“這鬼地方連棵草都沒有,怎麼找沙蝕鏽的源頭?”金鏽侯勒住馬,他的馬已經累得直喘粗氣,馬蹄上裹著厚厚的沙,走一步打滑一下。“再這樣下去,彆說找鏽了,我們自己都得渴死在這兒!”
小芽從藥簍裡掏出最後一小袋水,分給大家:“省著點喝,前麵應該有沙漠裡的驛站,聽說那裡能補充水源和乾糧。”她的嘴唇也乾裂了,臉上沾著層黃沙,看起來疲憊不堪。
老鍋抱著虹錘,錘麵上的十二色光帶忽明忽暗,像是被黃沙遮住了光芒。“虹靈能感知到沙裡的靈氣,往東邊走,那邊有微弱的水源氣息!”他指著東邊,那裡的黃沙顏色稍微深一點,像是藏著什麼東西。
跟著虹靈的指引走了約莫一個時辰,終於看到了驛站。可遠遠望去,驛站的屋頂塌了半邊,門口的旗杆倒在地上,周圍靜悄悄的,連個人影都沒有。“怎麼沒人?難道被沙蝕鏽害了?”老斬心裡咯噔一下,催馬往前跑。
剛到驛站門口,馬突然驚得人立起來,前腿懸空,嘶鳴不止。老斬低頭一看,地上的沙子居然在動,像液體似的往兩邊分開,露出下麵的流沙坑,坑裡裹著幾件破爛的衣服,還有半截駱駝的屍體,上麵沾著淡褐色的鏽跡。
“是沙蝕鏽!能把普通沙子變成流沙!”老斬趕緊拉住馬韁繩,不讓馬掉進坑裡。他用靈霞霞鐮挑了點流沙,鐮刃上的光帶剛碰到沙子,就“滋滋”響,沙子裡的鏽跡順著光帶往鐮上爬,刃口瞬間就變得鈍了。
“這鏽還能藏在沙子裡!防不勝防!”老鍋趕緊用虹錘的光帶在周圍罩出個圈,防止流沙靠近。可光帶剛撐起來,就見遠處的黃沙突然湧過來,像一堵牆似的朝著驛站壓過來,裡麵還裹著幾塊大石頭,顯然是被沙蝕鏽控製的流沙。
“快進驛站!”老斬大喊著,帶頭衝進驛站。驛站裡的桌椅倒在地上,櫃台後的酒壇碎了一地,地上的沙子裡藏著淡褐色的鏽跡,踩上去“咯吱”響,像是踩在碎玻璃上。
剛關上門,外麵就傳來“轟隆”一聲,流沙撞在門上,門板晃了晃,差點被撞開。金鏽侯趕緊用桌子頂住門:“這流沙太猛了!門撐不了多久!”
老斬蹲在地上,摸了摸沙子裡的鏽跡,鏽跡沾在手上,又乾又糙,像是砂紙。“這沙蝕鏽不僅能變流沙,還能腐蝕金屬和皮肉,比之前的毒鏽還難纏!”他用鐮刃刮了點鏽跡,發現鏽跡下麵的木頭已經被腐蝕得不成樣子,一捏就碎。
突然,驛站的窗戶“嘩啦”一聲碎了,流沙從窗戶裡湧進來,朝著小芽撲過去。小芽趕緊掏出“全能散”,撒向流沙,散粉剛碰到沙子,就“滋滋”響,流沙瞬間就凝固了,可散粉也用完了,剩下的流沙還在往裡麵湧。
“沒藥粉了!怎麼辦?”小芽急得直跺腳,老鍋突然想起什麼,大喊道:“用水靈的力量!流沙遇水會凝固!”他把虹錘舉起來,水靈的虛影從錘裡飄出來,在空中聚成水球,朝著流沙扔過去。
水球炸開,流沙果然凝固了,可水也用完了,大家又陷入了缺水的困境。就在這時,驛站的後院傳來一陣咳嗽聲,大家趕緊跑過去,隻見一個穿著商隊服飾的老人躺在草堆上,臉色蠟黃,嘴唇乾裂,身上的衣服沾著沙蝕鏽,已經破爛不堪。
“老人家,你怎麼樣?”小芽蹲下來,想給老人喂點水,老人卻擺了擺手,聲音沙啞地說:“彆、彆靠近我,我身上有沙蝕鏽,會傳染的!”
老斬安慰道:“彆怕,我們能治鏽!你告訴我們,沙蝕鏽是怎麼來的?驛站裡的人呢?”
老人歎了口氣,慢慢說:“沙蝕鏽是沙漠裡的‘沙狼商隊’搞的鬼!他們的首領沙虎為了壟斷沙漠商路,煉出了這怪鏽,能把沙子變成流沙,還能腐蝕商隊的駱駝和貨物,不讓其他商隊通過。驛站裡的人都被他們抓去當苦力了,我是趁他們不注意才逃出來的……”
正說著,後院的門突然被踹開,十幾個穿著沙狼商隊服飾的人衝進來,手裡拿著鏽跡斑斑的彎刀,身上沾著淡褐色的沙蝕鏽,眼神凶狠。“老頭,居然敢告密!今天就讓你們都變成流沙的養料!”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漢子,手裡拿著根狼牙棒,棒上裹著厚厚的沙蝕鏽。
“是沙虎!”老人嚇得縮了縮,“他就是沙蝕鏽的操控者!”
沙虎冷笑一聲,舉起狼牙棒,朝著老斬砸過來:“你們這些多管閒事的家夥,也不看看這沙漠是誰的地盤!”狼牙棒上的沙蝕鏽掉下來,落在地上,瞬間就變成了流沙,朝著老斬的腳邊爬。
老斬趕緊用靈霞霞鐮擋,“鐺”的一聲,狼牙棒和鐮刃撞在一起,沙蝕鏽順著鐮刃往老斬的手上爬,他趕緊用光帶逼退鏽跡,卻被沙虎趁機踹了一腳,往後退了幾步,差點掉進旁邊的流沙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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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鏽侯見狀,甩出西域彎刀,刀光閃過,朝著沙虎的胳膊砍過去。可沙虎突然往地上一滾,鑽進流沙裡,像魚似的在沙裡遊動,瞬間就到了金鏽侯的身後,狼牙棒朝著他的後腦勺砸過來。
“小心!”左使趕緊用劍擋,“鐺”的一聲,劍上沾了沙蝕鏽,瞬間就變得鈍了,左使被震得虎口發麻,劍差點掉在地上。
老鍋趕緊用虹錘的光帶掃向流沙,光帶剛碰到沙麵,沙虎就從沙裡跳出來,身上沾著厚厚的沙,像個沙人。“你們根本打不到我!這沙蝕鏽能讓我在沙裡自由移動!”他大笑著,又鑽進流沙裡,消失不見。
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!他在沙裡我們根本沒法打!”小芽急得直跺腳,突然想起苗疆的清心蠱,可蠱蟲怕沙,根本沒法在沙漠裡活動。
鏽兒突然看到驛站牆角放著幾袋鹽,眼睛一亮:“有了!沙蝕鏽怕鹽!鹽能讓流沙凝固,還能抑製鏽的生長!”他趕緊把鹽袋打開,撒向流沙,流沙果然凝固了,沙虎在沙裡動彈不得,隻能從沙裡探出頭,憤怒地大喊:“你們作弊!有種光明正大地打!”
老斬趁機衝過去,靈霞霞鐮的光帶裹著鹽粒,朝著沙虎劈過去。“現在知道怕了?早乾嘛去了!”鐮刃剛碰到沙虎身上的沙蝕鏽,就“滋滋”響,鏽跡慢慢消失,沙虎疼得大叫,從沙裡爬出來,想逃跑。
金鏽侯趕緊甩出彎刀,纏住沙虎的腿,把他絆倒在地。左使和教主衝上去,把沙虎綁了起來,沙虎掙紮著大喊:“我不服!要不是你們用鹽,我才不會輸!”
老斬冷笑一聲:“輸了就是輸了!你用沙蝕鏽害了那麼多商隊,今天就得付出代價!”他讓老人指認沙虎的老巢,準備去解救被抓的苦力,清除沙蝕鏽的源頭。
老人說沙虎的老巢在沙漠深處的黑沙嶺,那裡有個巨大的煉鏽爐,能不斷產生沙蝕鏽,還關押著上百個苦力。大家休息了一會兒,補充了從商隊那裡找到的水源和乾糧,就跟著老人往黑沙嶺趕。
走了約莫半天,終於到了黑沙嶺。這裡的沙子全是黑色的,上麵裹著厚厚的沙蝕鏽,空氣中飄著淡褐色的鏽霧,吸入一口就覺得喉嚨發疼。黑沙嶺中央有個巨大的煉鏽爐,爐裡冒著濃濃的鏽霧,周圍站著十幾個沙狼商隊的人,手裡拿著鏽跡斑斑的兵器,看守著被綁在柱子上的苦力。
“動手!”老斬一聲令下,帶頭衝過去。沙狼商隊的人見狀,趕緊用彎刀砍過來,可他們的刀上沾著沙蝕鏽,剛碰到老斬的鐮刃就被光帶逼退,刀上的鏽跡也慢慢消失。
沙虎被綁在馬背上,看到煉鏽爐,突然大喊:“彆碰那個爐!裡麵的沙蝕鏽一旦泄露,整個沙漠都會變成流沙!”
老鍋猶豫了一下,老斬卻堅定地說:“必須毀了它!不然還會有更多人受害!”他讓金鏽侯和左使去解救苦力,自己則和老鍋、小芽、鏽兒一起,朝著煉鏽爐衝過去。
爐邊的幾個商隊成員趕緊用流沙攻擊,老鍋用虹錘的光帶擋住流沙,小芽和鏽兒則往爐裡撒鹽,鹽粒剛碰到爐裡的沙蝕鏽,就“滋滋”響,鏽霧慢慢淡了。老斬趁機用靈霞霞鐮劈向爐腿,“哢嚓”一聲,爐腿斷了一根,爐身晃了晃,裡麵的沙蝕鏽灑出來,落在地上,卻被鹽凝固住了,沒有變成流沙。
“成功了!”大家都鬆了口氣,煉鏽爐慢慢倒塌,裡麵的沙蝕鏽全被鹽凝固,變成了黑色的硬塊。被解救的苦力們紛紛圍過來,感謝老斬他們,說要是再晚幾天,他們就要被沙虎當成煉鏽的材料了。
沙虎看著倒塌的煉鏽爐,終於低下了頭,眼裡滿是悔恨:“我隻是想讓商隊變得更強,沒想到會害了這麼多人……”
老斬說:“想變強沒錯,但不能用傷害人的方式。以後好好改造,彆再犯糊塗了。”他讓商隊的人把沙虎交給官府處置,自己則帶著大家和苦力們一起往驛站走,準備返回鬆韻鎮。
路上,苦力們送給大家很多沙漠特產,還有幾張沙漠的地圖,上麵標注著水源和安全的路線。“以後要是有商隊經過沙漠,我們就按這地圖走,再也不怕沙蝕鏽了!”
回到驛站,大家休息了一晚,第二天一早就出發返回鬆韻鎮。路上的沙漠依舊荒涼,但大家的心情卻很輕鬆,因為他們又清除了一種鏽害,保護了沙漠裡的商隊和百姓。
金鏽侯把玩著手裡的沙漠地圖,笑著說:“現在我們不僅能在中原、西域、苗疆解決鏽害,連沙漠裡的麻煩都能搞定了!”
小芽把剩下的鹽和全能散混合在一起,做成了“防沙散”,撒在身上能防止沙蝕鏽靠近,還能在沙漠裡保持水分。“以後再去沙漠就不怕了,這散粉比什麼都管用!”
老鍋抱著虹錘,錘麵上的十二色光帶在陽光下閃閃發亮,他看著遠處的天空,說:“不管是雪山、草原還是沙漠,隻要有鏽害,我們就去清除,總有一天,武林會徹底沒有鏽害的。”
老斬點點頭,握緊靈霞霞鐮:“沒錯!隻要我們團結一心,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!”
回到鬆韻鎮,鎮民們早就等在村口,看到他們平安歸來,還帶回了被解救的苦力,都高興得放起了鞭炮。老槐樹的樹下擺著桌椅,鎮民們準備了豐盛的飯菜,慶祝他們又一次戰勝了鏽害。
晚上,大家圍在篝火旁,吃著烤肉,喝著美酒,談論著這次的經曆。鏽兒突然跑過來,手裡拿著封信:“武林盟送來的!說東方的海島出現了‘海蝕鏽’,能腐蝕船隻,還能讓海水變得渾濁,漁民們都沒法出海了!”
大家對視一眼,沒有絲毫猶豫。老斬舉起靈霞霞鐮,十二色光帶亮得刺眼:“走!去海島!”
夜色中,他們的身影又一次出發了。虹錘上的光帶像一盞永不熄滅的明燈,照亮著他們前進的路,也照亮著整個武林的希望。不管前方是海島還是沙漠,不管是海蝕鏽還是沙蝕鏽,他們都會一往無前,用自己的力量守護著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,直到武林再也沒有鏽害,再也沒有苦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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