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造的快船在海上行了三天,終於靠了西北的碼頭。剛下船,就覺得風裡裹著股土腥味,遠處的山全是灰褐色的,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綠,看著就像塊巨大的石頭。
“這地方怎麼連草都不長?”金鏽侯踩了踩地上的碎石,石頭一踩就碎成了粉末,裡麵還摻著點淡灰色的鏽跡。“該不會石蝕鏽已經把石頭都糟踐完了吧?”
老斬順著碼頭往山裡望,能看到半山腰有片石窟群,有的石窟頂已經塌了,露出黑漆漆的洞口,周圍散落著大塊的碎石,碎石上都沾著淡灰色的鏽,用腳一踢就變成了粉。“那些就是百姓住的石窟,看來情況比我們想的還嚴重。”
小芽掏出防海蝕散,撒在手上的碎石上,粉末剛碰到鏽就被吸了進去,一點用都沒有。“這石蝕鏽比海蝕鏽還頑固!連特製的藥粉都不管用!”她趕緊把藥粉收起來,轉而用護海珠貼近碎石,珠子的藍光剛碰到鏽,就被彈了回來,珠子表麵還蒙了層灰,像是被弄臟了。
往石窟群走的路上,遇到了幾個逃難的百姓,個個麵黃肌瘦,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,手裡抱著少得可憐的乾糧。“彆往裡麵走!石蝕鏽能把石頭變成粉,再往裡走,連站的地方都沒有!”一個老漢拉住老斬的袖子,他的手上全是裂口,沾著石粉和鏽跡。
老鍋趕緊用虹錘的光帶照向老漢的手,光帶剛碰到鏽,就“滋滋”響,鏽跡慢慢淡了,卻沒消失,反而往光帶裡鑽。“這鏽能吸靈體的靈氣!再這樣下去,光帶要被它吸乾了!”他趕緊把錘往後縮,錘麵上的光帶已經暗了不少。
跟著百姓往臨時搭建的棚屋區走,棚屋全是用樹枝和破布搭的,裡麵擠著十幾戶人家,孩子們餓得直哭,老人們躺在地上,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。“這鏽是從石窟最裡麵的‘石聖洞’來的!”老漢歎了口氣,“洞裡的石聖像被人動了,沒過幾天就出現了這怪鏽,先是石聖洞的石頭變粉,接著就擴散到了整個石窟群。”
老斬皺著眉:“石聖像是誰動的?為什麼會出現石蝕鏽?”老漢搖了搖頭:“沒人知道,隻聽說動石聖像的是個石匠,以前是守護石窟的,後來不知道怎麼就瘋了,整天躲在石聖洞裡不出來。”
正說著,半山腰突然傳來“轟隆”一聲巨響,緊接著,大片的碎石從山上滾下來,像泥石流似的朝著棚屋區壓過來,碎石上的石蝕鏽在陽光下閃著淡灰色的光。“是石鏽塌了!快躲!”百姓們嚇得往旁邊的土坡上跑,老斬他們趕緊用虹錘的光帶擋住碎石,可碎石太多,光帶被砸得搖搖欲墜。
“得去石聖洞阻止鏽擴散!不然整個山都會塌!”老斬大喊著,帶頭往石窟群跑。路上的碎石越來越多,有的地方已經沒有完整的地麵,全是厚厚的石粉,踩上去“咯吱”響,能陷到腳踝。
剛到石聖洞門口,就見一個穿灰布衫的漢子拿著把鏨子,正在鑿石聖像的底座,石聖像的一條胳膊已經掉了,底座上全是淡灰色的鏽,鑿下來的石屑一落地就變成了粉。“你們彆過來!這石聖像騙了大家這麼多年,根本不能保佑我們!我要毀了它!”
漢子的臉上沾著石粉和鏽跡,眼神瘋狂,手裡的鏨子每鑿一下,洞裡的石蝕鏽就多一分,碎石從洞頂往下掉,像是隨時都會塌。“你就是那個石匠?為什麼要毀石聖像?”老斬大喊著,想靠近卻被掉下來的碎石擋住。
石匠冷笑一聲:“我守護這石像三十年,去年大旱,百姓們求石像降雨,它卻一點反應都沒有,還讓石蝕鏽害大家無家可歸!這石像根本就是個廢物!”他舉起鏨子,朝著石像的頭鑿過去,“今天我就要毀了它,讓大家看看這石像的真麵目!”
老鍋趕緊用虹錘的光帶纏住鏨子,不讓石匠下手:“毀了石像也沒用!石蝕鏽的源頭在洞裡,不是石像的問題!”可石匠根本不聽,使勁掙紮:“就是它的問題!我一定要毀了它!”他突然往地上一滾,鑽進石粉裡,像在沙子裡似的遊動,瞬間就到了老斬的身後,鏨子朝著他的後背刺過來。
“小心!他能在石粉裡移動!”小芽趕緊提醒,老斬側身躲開,鏨子刺在地上,石粉濺起,裡麵的石蝕鏽沾在老斬的衣服上,衣服瞬間就被腐蝕出個洞。“這鏽還能腐蝕布料!比海蝕鏽還厲害!”
金鏽侯甩出西域彎刀,想砍斷鏨子,可石匠又鑽進石粉裡,不見了蹤影。“這樣下去根本打不到他!得想辦法讓他沒法在石粉裡移動!”金鏽侯氣得直跺腳,刀上的鏽又厚了一層。
鏽兒突然想起林嶽筆記裡的記載,大喊道:“石蝕鏽怕黏性的東西!能把石粉粘在一起,讓它沒法流動!”老鍋一聽,趕緊讓木靈催生藤蔓,藤蔓從地上鑽出來,纏住石粉,把石粉粘成了塊,石匠果然沒法再鑽,隻能從石粉裡跳出來,站在石像旁邊。
“你們耍陰的!”石匠氣得大喊,舉起鏨子,朝著藤蔓砍過去,可藤蔓剛被砍斷,就又長出新的,把石粉粘得更緊了。老斬趁機衝過去,光帶裹著鐮刃,架在石匠的脖子上:“彆再執迷不悟了!石蝕鏽的源頭不是石像,是洞裡的煉鏽爐!我們可以幫你清除鏽害,讓百姓們重新住回石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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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匠愣了愣,眼裡的瘋狂慢慢褪去,眼淚突然掉了下來:“我隻是想讓大家過得好點……沒想到反而害了大家……”他指著洞深處,“煉鏽爐在那裡,是我去年大旱時煉的,本來想用來開山找水,沒想到煉出了石蝕鏽,還擴散到了整個石窟群……”
大家趕緊跟著石匠往洞深處走,洞裡的空氣全是石粉和鏽味,吸一口就覺得喉嚨發疼。洞中央的煉鏽爐冒著濃濃的鏽霧,爐邊堆著很多鑿下來的石塊,顯然是石匠用這些東西煉的鏽。爐頂上的石頭已經開始往下掉,隨時都會把爐埋住。
“得趕緊毀了這爐!不然洞塌了就麻煩了!”老鍋舉起虹錘,剛想發力,就見爐裡的鏽霧突然暴漲,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石怪,身體全是由石蝕鏽和石塊組成的,拳頭一揮,洞頂的石頭就往下掉,像是要把洞砸塌。
“用土靈的力量困住它!”老斬大喊著,土靈的虛影從虹錘裡飄出來,鑽進地裡,地上的石頭突然往上湧,纏住石怪的腿,讓它沒法動彈。小芽趁機用護海珠的藍光照向煉鏽爐,藍光剛碰到爐,爐就開始發抖,裡麵的鏽霧慢慢淡了。
老斬和老鍋一起發力,十二色光帶裹著土靈的力量,形成一道巨大的石刃,朝著煉鏽爐劈過去。“哢嚓”一聲,爐裂成了兩半,裡麵的石蝕鏽原液流出來,被土靈的力量埋住,慢慢變成了無害的石塊。
石怪失去了原液的支撐,也慢慢散了,變成了碎石,被土靈的力量固定住,不再往下掉。石匠看著倒塌的煉爐,終於徹底清醒,從懷裡掏出本石匠手冊:“這是我整理的石窟修複方法,能把塌了的石窟修好,還能防石蝕鏽,你們幫我交給百姓,我一定好好彌補過錯。”
老斬接過手冊,點了點頭:“我們會幫你,也會幫百姓們修複石窟。”石匠趕緊答應,帶著大家用他研究出的“固石漿”塗在石窟的牆壁上,這漿是用石灰和糯米汁做的,能擋住石蝕鏽的腐蝕。
接下來的幾天,百姓們和石匠一起修複石窟,老斬他們則用虹錘的光帶淨化石蝕鏽。很快,石窟群就恢複了原樣,百姓們又能住回石窟裡,孩子們的笑聲也重新回蕩在山穀裡。
臨走前,百姓們送了大家很多當地的特產,石匠還特意鑿了塊刻有“守護”二字的石碑,送給他們:“這石碑能防石蝕鏽,以後要是遇到類似的麻煩,它能提醒你們。”
坐在快船上往回趕,老斬摸著石碑上的“守護”二字,心裡滿是感慨。金鏽侯笑著說:“這次又多了個石匠朋友,以後不管是造船還是修石窟,都有人幫忙了!”
小芽把固石漿和之前的藥粉混合在一起,做成了“固石散”,撒在石頭上能防腐蝕,還能讓鬆動的石頭變結實。“以後再遇到石蝕鏽,就用這散粉,保準管用!”
老鍋抱著虹錘,十二色光帶在陽光下閃閃發亮,他看著遠處的海麵,說:“每解決一次鏽害,我們就多一份經驗,多一個朋友,這樣下去,武林早晚能徹底沒有鏽害。”
老斬點點頭,握緊靈霞霞鐮:“沒錯!隻要我們堅持下去,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!”
回到鬆韻鎮,鎮民們早就等在港口,看到他們平安歸來,還帶回了石碑,都高興得放起了鞭炮。老槐樹的樹下擺著豐盛的飯菜,大家圍坐在一起,分享著這次的經曆,笑聲傳遍了整個鬆韻鎮。
晚上,鏽兒突然跑過來,手裡拿著封信,臉上帶著焦急:“武林盟送來的緊急信件!說西南的雪山出現了‘冰蝕鏽’,能把冰變成碎渣,引發雪崩,好多牧民都被困在山裡了!”
大家對視一眼,沒有絲毫猶豫。老斬舉起靈霞霞鐮,十二色光帶亮得耀眼:“走!去西南雪山!”
夜色中,快船再次出發,朝著西南方向駛去。虹錘上的光帶像一盞永不熄滅的明燈,照亮著前路,也照亮著他們守護武林的決心。不管前方是雪山還是石窟,不管是冰蝕鏽還是石蝕鏽,他們都會一往無前,用自己的力量守護每一片土地,每一個百姓,直到武林再無鏽害,天下太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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