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船載著眾人往西北馬場趕,越往北走,風裡的乾草味就越濃,還夾著股馬匹糞便的腥氣,混著若有若無的鐵鏽味,吸一口都覺得喉嚨發澀。遠遠望去,原本該綠油油的馬草甸,現在像被潑了層褐漆,大片馬草枯黃卷曲,有的甚至整片枯死,露出下麵的黃土,風一吹過,帶著鏽粉的草屑像細小的黃褐色沙塵似的飄在空中。
“這馬場怎麼跟遭了旱災似的?”金鏽侯扒著船舷,手裡還小心翼翼地抱著那床蠶絲被,生怕被風吹來的鏽粉弄臟,往馬場方向一看,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,“連馬草都長鏽了,這馬蝕鏽比桑蝕鏽還邪門,要是馬匹沒草吃,物資運輸就全斷了!”
老斬展開王叔送的桑葉袋裡裹著的馬場地圖,上麵標著馬場的主馬廄位置——馬廄周圍圍著不少馬夫,有的蹲在地上給馬匹喂東西,有的手裡拿著枯萎的馬草,臉上滿是焦慮,顯然馬匹已經沒了像樣的草料。“得趕緊去馬廄,裡麵的馬匹肯定快撐不住了,再晚說不定會有馬匹餓死或病死。”他讓周師傅把船停在馬場附近的小河邊,剛下船就聽到馬廄方向傳來馬匹虛弱的嘶鳴聲,心裡一緊。
走近一看,主馬廄的門敞開著,裡麵的馬匹大多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,有的甚至站都站不起來,身上的毛沾著鏽粉,看起來臟兮兮的;幾個馬夫拿著水桶,給馬匹喂水,可馬匹喝了水也沒精神,有的甚至喝完就咳嗽,吐出帶鏽的白沫。馬廄的地上散落著不少枯萎的馬草,上麵沾著層鏽粉,顯然馬匹根本不願意吃。
“你們是解鏽俠吧?快救救我們的馬匹和馬草!”一個馬夫看到他們,像看到救星似的跑過來,他的衣服上沾著馬毛和鏽粉,手裡拿著把枯萎的馬草,“這馬蝕鏽三天前突然冒出來,馬草一夜之間就枯萎了,馬匹吃了就生病,有的甚至還會拉肚子,我們的老馴馬師張叔說要去馬場最裡麵的‘老馬槽’找‘護馬玉’,能讓馬草恢複生機,讓馬匹不生病,結果他一去不回,後來整個馬場就成了這模樣!”
小芽掏出護海珠往馬草上照,珠子的藍光剛碰到馬草就被染成暗褐色,草葉上的鏽粉沾在珠子上,擦了好幾下都沒擦掉。“這馬蝕鏽比桑蝕鏽還頑固,連韌性好的馬草都能腐蝕,馬匹肯定是吃了帶鏽的馬草才生病的,再這樣下去,馬匹會越來越虛弱!”她打開靈泉水囊,倒了點水在馬草上,水剛接觸馬草就變成了褐色,還冒著細小的氣泡,“這鏽毒遇水會擴散,得小心彆讓鏽水沾到馬匹的傷口!”
大家跟著馬夫往馬廄裡麵走,裡麵的氣味更難聞,混合著馬匹的糞便味、汗味和鐵鏽味,嗆得人直咳嗽。有的馬匹看到人過來,勉強抬起頭,眼神裡滿是祈求,有的甚至還流下了眼淚,看起來特彆可憐。金鏽侯看到一匹小馬駒,趴在地上,渾身發抖,趕緊走過去,想摸摸它,可剛碰到小馬駒的毛,就覺得手上又癢又疼,一看,手上沾了層鏽粉,已經發紅了。“這破鏽連馬毛都能沾,比桑蝕鏽還霸道,馬匹肯定更難受!”
馬夫首領劉叔歎了口氣,指著馬場深處:“老馬槽就在那邊,張叔肯定在那!那馬槽是用整塊石頭做的,有上百年了,以前馬匹都喜歡去那吃草喝水,現在也被鏽害纏上了,馬槽裡的水都變成了褐色!”
大家跟著劉叔往老馬槽走,路上的馬草越來越稀疏,有的地方甚至連草根都露了出來,上麵沾著層鏽粉;地上的馬糞也沾著鏽粉,踩上去又硬又滑。走了約莫半個時辰,終於看到了老馬槽,馬槽是用青石板做的,現在已經被鏽粉染成了褐紅色,裡麵的水泛著渾濁的褐色,還飄著不少鏽渣;馬槽旁邊躺著個人,正是張叔,他的身上裹著層厚鏽,手裡還攥著塊白色的玉石,正是護馬玉,可玉石的表麵已經被鏽腐蝕得失去了光澤,變得灰蒙蒙的。
“張叔!你怎麼樣?”大家趕緊跑過去,把張叔扶起來,小芽趕緊喂他喝了點靈泉水,張叔才慢慢睜開眼睛,虛弱地說:“彆碰護馬玉……上麵的鏽毒……最濃……”他看著周圍枯萎的馬草和遠處無精打采的馬匹,突然哭了起來,“我不該……不該私自挖老馬槽下麵的土找護馬玉,結果挖開了下麵的鏽礦,整個馬場就被鏽害纏上了,我對不起大家,對不起這些馬匹……”
就在這時,遠處傳來“轟隆”一聲,一棵枯死的樹倒了下來,樹乾上的鏽粉像雨點似的掉下來,朝著馬槽方向飄過來。“快躲到馬槽後麵!”大家趕緊扶著張叔躲到馬槽後麵,用厚布擋住頭臉,可還是有不少鏽粉鑽進衣領,皮膚接觸到的地方又癢又疼。
“快用護馬靈光!”老鍋趕緊讓木靈的綠光和土靈的黃光融在一起,還加入了靈泉水的淨化力量,變成一道綠黃相間的護馬靈光,朝著飄過來的鏽粉射過去。靈光剛碰到鏽粉,鏽粉就被淨化,空氣慢慢變得清新,周圍枯萎的馬草也稍微恢複了點綠色,不再那麼枯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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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叔看著漸漸恢複的馬草,精神一振,指著馬槽下麵的鏽礦:“得把鏽礦重新封起來!用護馬玉和靈光一起灌進去,才能止住鏽害,讓馬草恢複生機,讓馬匹好起來!”大家趕緊分工:老鍋用護馬靈光擋住殘留的鏽粉,防止擴散;小芽和鏽兒把護馬玉放回鏽礦的入口處;金鏽侯和周師傅則用乾淨的土和石塊把鏽礦封起來,還在周圍種上了新的馬草種子,希望能讓馬草儘快長出來。
護馬玉剛放回原位,就發出一道柔和的白光,馬槽下麵的鏽礦不再冒鏽,周圍的馬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翠綠,原本枯萎的草葉慢慢舒展開來;馬槽裡的水也漸漸變得清澈,不再有鏽渣。大家又用護馬靈光淨化了整個馬場,枯萎的馬草大多恢複了生機,隻有少數實在枯透的無法挽救;馬廄裡的馬匹,在靈光的作用下,慢慢站了起來,有的甚至開始啃食旁邊恢複翠綠的馬草,看起來精神了不少。
張叔從懷裡掏出本《馴馬養馬要訣》,上麵記著各種馴馬技巧和養馬方法,還有應對馬匹疾病的偏方:“這是我一輩子的心血,你們幫我交給年輕馬夫,讓大家按上麵的方法養馬馴馬,彆再像我似的瞎折騰,毀了大家的生計,害了這些馬匹!”
老斬接過要訣,遞給劉叔:“我們會幫你們聯係武林盟,送來新的馬草種子和治療馬匹的藥材,還會教你們用護馬靈光定期淨化馬場,防止再出現馬蝕鏽。”他讓木靈的力量在馬場裡催生新的馬草,小芽則教馬夫們用靈泉水和王叔送的桑葉混合,給生病的馬匹喂食,幫助它們儘快恢複健康。
接下來的幾天,大家一起清理馬場裡的鏽害殘留,把枯死的馬草和樹木砍下來,燒成灰燼用來肥田;周師傅還用護桑漆塗在馬廄的牆壁和馬槽上,防止被鏽害腐蝕;金鏽侯則幫著馬夫們給馬匹梳理毛發,清除身上的鏽粉,教他們識彆馬蝕鏽的早期痕跡,比如馬草上出現褐色小點、馬匹出現咳嗽症狀就要及時處理,整個馬場漸漸恢複了往日的生機。
有一天,大家坐在老馬槽邊,看著馬夫們牽著馬匹在馬草甸上吃草,馬匹們精神抖擻,有的甚至還在互相追逐打鬨,馬夫們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,心裡都很踏實。馬夫們送給大家每人一副用馬皮做的護腕,上麵刻著“護馬之恩”四個字,摸起來又軟又結實。“謝謝你們保住了我們的馬匹和馬場,以後我們一定好好保護馬場,再也不亂挖馬槽下麵的土了!”
臨走前,張叔把自己的馴馬鞭送給了金鏽侯,鞭子是用優質馬皮做的,鞭梢很靈活:“這鞭子陪了我幾十年,幫我馴好了無數匹好馬,送給你,希望你能像我一樣,愛護馬匹,保護它們不受傷害!”
坐在返回的快船上,大家戴著馬皮護腕,蓋著蠶絲被,手裡捧著煤玉和青花瓷瓶,看著漸漸遠去的馬場,心裡都很踏實。金鏽侯揮舞著馴馬鞭,笑著說:“這次不僅解決了馬蝕鏽,還得了馬皮護腕和馴馬鞭,回去我也學著馴馬,肯定特彆威風!”
周師傅晃了晃手裡的護桑漆桶,得意地說:“我把護馬玉的粉末和護桑漆混合在一起,做出了‘護馬漆’,以後馬廄的牆壁、馬槽,還有馬場裡的工具塗了這漆,就再也不怕馬蝕鏽了!”
剛行到河道中央,就見一艘武林盟的快船迎過來,弟子們神色慌張地說:“老斬前輩!不好了!東南的果園出現了‘果蝕鏽’,能讓果樹枯萎,果子腐爛,好多果農都快沒活路了,而且這些果子是要運往各地的,要是果子都腐爛了,百姓們就吃不到新鮮水果了!”
大家對視一眼,眼神裡滿是堅定。老斬舉起靈霞霞鐮,護馬靈光的綠黃兩色和十二靈的彩光交織在一起,亮得耀眼:“走!去東南果園!”
劉叔突然騎著馬跑過來,手裡拿著幾袋新采的馬草種子和優質馬料:“這馬草種子能種在果園周圍,防止水土流失,馬料你們可以用來喂路上遇到的馬匹,你們帶上它,在果園肯定用得上!”老斬接過種子袋和馬料袋,朝著劉叔揮了揮手,快船掉轉方向,朝著東南果園駛去。
船尾的浪花在水麵上劃出一道綠黃相間的弧線,虹錘上的靈光像一盞不滅的燈塔。大家都知道,隻要有鏽害作祟,隻要百姓需要,他們就會一直奔忙下去,用自己的力量守護每一片馬場,每一方土地,讓太平的煙火氣和馬匹的嘶鳴聲永遠在天下飄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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