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船“吱呀”一個急轉,朝著東南香坊猛衝過去。越靠近香坊,那味兒就不對勁——本該清清爽爽的檀香、沉香,這會兒混著一股爛香料的酸臭味,還帶著鐵鏽的腥氣。吸口氣,鼻子裡直鑽香粉渣和鐵鏽渣,癢得人連著打好幾個噴嚏。遠遠一瞧,香坊外頭曬的香餅、香丸灰撲撲的,全沾著褐色鏽斑;院子裡香盒東倒西歪,盒蓋都鏽得變形了,暗褐色香粉混著鐵鏽沫子直往下漏,地上堆著一圈圈帶鏽點的小土堆。風一吹,香粉鐵鏽漫天飛,落在船板上,用手一撚就成了褐色粉麵子,嗆得人直捂鼻子。
金鏽侯扒著船邊,把懷裡的琉璃吹管摟得死死的,生怕沾到半點香粉,皺著眉頭直嘟囔:“這香坊咋跟遭了蟲災似的?香料都能長鏽,比琉璃生鏽還邪乎!沒了好香料,大夥兒熏屋子、拜神都沒趁手的東西,日子都沒了煙火氣!”
老斬掏出趙叔給的琉璃料袋,展開裡頭裹著的香坊地圖,主香倉標得明明白白。遠遠看見香倉外頭圍著好些香農,有的蹲在香盒邊直歎氣,有的攥著變質的香塊發呆,連磨香粉的心思都沒了。老斬急得直跺腳:“得趕緊去香倉!再拖下去,香料和製香家什都得報廢,明年的香料都做不成了!”他招呼周師傅把船停在小河邊,腳剛沾地,就聽見香坊方向“嘩啦”一聲,像是香盒塌了,心裡“咯噔”一下。
走近一瞧,主香倉的門大敞著,裡麵香架倒得橫七豎八,香柱子裂的裂、香餅黴的黴,暗褐色鏽粉裹著香末直往下掉,地上堆了厚厚一層。幾個香農癱坐在倉門口,手裡攥著破研缽和杵,滿臉絕望。有個香農手上纏著繃帶,繃帶裡還滲著帶鏽的香粉,一看就是被鏽爛的香盒碎片劃傷的。
“你們是解鏽俠吧?快救救我們香坊!”一個香農瞧見他們,跟見了救命稻草似的衝過來,衣服上沾得全是香粉鐵鏽,手裡舉著塊發黴的香餅,“這香鏽三天前突然冒出來,一晚上香料全變了味兒,又苦又澀還怪臭,連香木都開始爛了!我們陳叔說老香窖裡的護香珠能救場,結果他進去就沒出來,香坊也成了這鬼樣子!”
小芽掏出護海珠往香餅上一照,珠子藍光剛碰上香餅就變成暗褐色,鏽粉死死粘在珠子上,擦了好幾下都不掉,越擦越黏糊。她又倒了點靈泉水在香餅上,水“滋啦”一下變成褐色,還直冒小泡泡,香餅眨眼就化成一灘黏糊糊的鏽香泥。“這鏽比琉璃鏽還難纏!見水爛得更快,可彆讓這鏽香泥滲進香木堆裡!”
跟著香農往香坊深處走,地上香粉鐵鏽越來越厚,有的地方都漫過腳麵了,踩上去又軟又滑,鞋底轉眼就糊滿了。路邊香盒碎片一踩就碎,沾著的香粉鐵鏽直往褲腿上蹭。金鏽侯不小心踩進香粉堆,鞋子立馬染成褐色,他慌忙拿靈泉水衝,可鞋麵上還是留了鏽印子,又癢又疼。“這破鏽太狠了!連香料都扛不住!”
香農頭頭王叔指著香坊中央的老香窖直歎氣:“那就是老香窖,以前用裡頭的香木香料做出來的香,香味能飄出好幾裡地!現在也遭了鏽害,陳叔肯定還在裡頭!”
推開老香窖的門,“吱呀”聲聽得人牙酸。窖裡香架倒得亂七八糟,香品爛得不成樣子,酸臭味熏得人睜不開眼;香木堆全裹著暗褐色鏽粉,一捏就成粉末;裝香粉的麻袋也倒了,香粉全鏽成硬塊,順著地縫往外淌。
老斬大聲喊:“陳叔!你在嗎?”窖裡傳來幾聲咳嗽,大夥兒趕緊跑過去,見陳叔靠在香架邊上,渾身沾滿鏽粉香末,手裡還死死攥著護香珠——可珠子早沒了光澤,灰蒙蒙的像塊廢石頭。
“彆碰護香珠……鏽毒……太厲害……”陳叔有氣無力地說,突然“哇”地哭出來,“都怪我!不該私自挖老香窖找護香珠,挖出鏽礦把香坊全毀了,我對不起大夥兒啊!”
正說著,窖頂“哢嚓”一聲,一塊帶鏽粉的木板掉下來!老斬大喊:“快躲到香架後頭!”眾人拽著陳叔躲過去,拿厚布擋住頭臉,可還是有不少鏽粉濺到身上,皮膚又癢又疼,被木板劃傷的地方,血一沾上香粉就變成褐色。
老鍋急得大喊:“用護香靈光!”木靈綠光、金靈金光混著靈泉水,變成一道綠金相間的光射出去。碰上靈光,鏽毒立馬被淨化,木板鏽粉變回木屑,香粉也恢複了香味,空氣一下子清新起來。香木慢慢變回原來的顏色,地上香粉也變細膩了,又能做香了!
陳叔看著香坊有救了,精神頭上來了:“得把鏽礦重新封上!用護香珠和靈光封住,才能徹底斷了鏽害!”大夥兒立馬分工:老鍋用護香靈光攔住殘留鏽粉,小芽和鏽兒把護香珠放回鏽礦口,周圍撒上靈泉水;金鏽侯和周師傅找土塊石頭把鏽礦封死,還鋪了層防水油布。
護香珠剛放回去,紅光一閃,鏽礦不再冒鏽,香木“蹭蹭”恢複生機,香氣撲鼻;地上香粉也變乾燥了,飄著淡淡清香。王叔試著做了塊香餅,點著後比以前的還好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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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叔掏出本《製香護香要訣》,書頁上沾著香粉,一看就是翻了無數遍:“這是我一輩子的本事,你們轉交給年輕人,可彆再像我似的瞎折騰!”
老斬接過書擦乾淨,遞給王叔:“放心!我們聯係武林盟送新香木和工具,還教你們用護香靈光定期除鏽!”說著,木靈催生新香木嫩芽;小芽教香農拿靈泉水混綠茶水,治皮膚上的鏽毒瘙癢,還教他們用靈泉水洗香盒和工具。
接下來幾天,大夥兒一起清理鏽害。爛透的香料香盒拿去肥田,能用的香木香粉重新歸置好。周師傅把護香珠粉末摻進護琉璃漆,鼓搗出“護香漆”,往香盒工具上一刷,又亮堂又防腐蝕;金鏽侯跟著學做香,沒幾天就把選料、研磨這些活兒學得有模有樣,連陳叔都直誇他聰明。大夥兒還教香農認鏽害的苗頭,隻要香料出現褐色斑點、味道不對,就得趕緊處理。
這天,大夥兒坐在老香窖門口歇腳,看著香農們忙忙碌碌,有的裝香餅,有的打包香品準備送貨,空氣中飄著好聞的香氣,心裡彆提多舒坦。香農們每人送了一盒刻著“護香之恩”的香餅,餅子色澤鮮亮,香味清甜。“多虧了你們!以後我們一定好好守著香坊!”
臨走時,陳叔把自己用了幾十年的青石研缽和檀木杵送給金鏽侯:“這倆寶貝陪我做了一輩子好香,送給你!好好護著香坊,讓大夥兒都能用上好香!”
返程的船上,大夥兒帶著香盒、工具、藥材,裹著新棉被,望著遠去的香坊直樂嗬。金鏽侯把玩著研缽,笑著說:“這次不光解決了鏽害,還得了好香!回去點上一炷,屋子能香好幾天!”
周師傅晃著護香漆桶,滿臉得意:“我把護香珠和護琉璃漆一混,做出的護香漆絕了!香盒工具塗了它,又防鏽又好打理!”
船剛走到河中間,一艘武林盟的快船衝過來,弟子們急得直冒汗:“老斬前輩!西北花坊出大事了!花腐蝕鏽把花草都毀了,花盆也鏽爛了,花農們都快沒法活了!”
大夥兒對視一眼,眼神裡全是勁兒。老斬舉起靈霞霞鐮,靈光閃得耀眼:“走!去西北花坊!”
正說著,王叔騎著馬追過來,手裡抱著幾盒香餅和香木:“這香餅提神,香木能救急,你們帶上!”老斬接過東西,快船一個掉頭,朝著西北花坊衝去。
船尾劃出一道綠金相間的水花,虹錘上的靈光閃閃發亮。大夥兒心裡都明白,隻要有鏽害,隻要百姓需要,他們就會一直奔波下去,守護好每一座香坊、每一塊土地,讓大夥兒的日子永遠香香甜甜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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