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館密室內,汪鵬正盤膝打坐,滿臉赤紅,汗流浹背,體內先天真氣正在化液,凝聚成真元,其魂魄也在棸魂丹幫助下,也在緩緩凝聚成人魂。
汪鵬最近幾天,都在準備突破宗師境的事情,連江海酒館都沒怎麼打理。
整個密室內,真氣潮汐洶湧澎湃,淡淡著宗師境威壓朝外擴散,密室牆壁上,浮現一道道淡淡銀色陣紋,被布置的陣法,死死將密室內一切封鎖,不讓其外泄。
隻不過他的人劫已經到來,就在酒館內,如果不是顧忌汪鵬背後大夏盟的背景,估計這會都衝進去乾他呢!
一位滿臉傷疤的中年人,顯得猙獰恐怖,坐在酒桌旁,看向身穿黑衣的老者,沉聲道:“彆叔,真的不能出手宰了這畜牲,為我報這血仇嗎?”
彆姓老者搖頭歎息道:“他若是普通超凡者,我定會斬下此獠頭顱,為你破除心魔。
可如今,他是大夏盟一方地區管事,我不能為彆家招來大禍,他日你若是有機會突破宗師境,可與他死鬥,報仇雪恨,大夏盟也無法說什麼。”
看著眼前滿臉不甘,怨恨的侄子。
彆姓老者心中一歎,這位曾經的彆家天才,因心性不成熟,欲侮辱一位宗門女弟子,被汪鵬碰到及時阻止,這位侄子怕泄露消息,又派家中超凡者追殺二人。
被汪鵬逮住機會打成重傷,一張臉因此被毀,從此性情大變,偏激,多疑,殘忍,好殺。
彆家這次來江海市,是奔著機緣來的,可是沒想到,這位侄子也跟隨著一起前來,顯然是衝著報仇而來。
而如今酒館中,估計有不少人,都是來阻止這位汪鵬突破宗師境。
酒館前台的站著兩名大夏盟之人,皆是先天六品境,渾身氣勢凝聚,紛紛保執著警戒,同時也在心中暗暗叫苦:這位汪管事的靈藥拿著燙手,這人仇家到底有多少,酒館中一半人,皆是目光不善掃向這邊,而且實力皆不弱,現在他們隻希望,大夏盟的招牌能震懾住人。
人劫是人之因果,渡人劫時,與結下因果大恨的修士會心生感應,前來充當人劫,破你修行之機。
或是渡心魔劫,此劫七情六欲皆在其中,渡過人魂可聚,宗師可望。
所以很多即將突破宗師境的超凡者,要麼選擇加入強大的勢力,來尋求庇護以渡過人劫,要麼少沾染因果,或選擇紅塵曆煉,渡心魔劫。
火德宗駐地,火行長老凝視著天空中那片恐怖的雷劫雲,麵色凝重,隻因這劫雲距離宗門駐地極近,不過數裡之遙,在駐地裡都能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乾燥、炙熱以及那令人心悸的壓抑之感。
所有火德宗弟子皆緊繃著神經,仰頭望著天空中如巨龍般盤旋的雷劫雲,方才他們險些被嚇得魂飛魄散。
這恐怖的雷劫雲,正徑直朝火德宗駐地襲來,一眾火德宗弟子惶恐不安,生怕這恐怖的雷劫雲洶湧而至,將他們給團滅了。
火行長老轉身看向,身後那些滿臉緊張的火德宗弟子,沉聲道:“火德宗弟子聽令,即刻撤離駐地百裡之外,待天劫過後,再自行返回駐地。”
火德宗所有弟子紛紛應下。
火行長老目光轉向,以李園為首的內門弟子,鄭重說道:“李園,你作為火德宗,內門大師兄,帶領所有內門弟子負責現場指揮。”
“火行長老,我等定不辱使命。”
李園心中暗喜,卻麵色沉穩,他一直尋覓機會,欲從駐地中脫身,隻可惜,始終被火行長老嚴密看守,沒料到這麼快便等來良機。
火行長老深深地凝視了李園一眼,心中歎息一聲,身影如火焰般一閃,消失在原地,朝著雷劫處疾馳而去。
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宗師境強者,開始往雷劫雲出沒的地方聚集。
隨著江海黑衣衛被摧毀,懸在眾多超凡勢力頭頂上的大石被挪開,雖說隻是暫時的,但也讓江海市的超凡者行動,漸漸的大膽起來。
“這人還真是厲害,一場天劫,將江海市這團渾水,攪拌著清澈了幾分。”
墨淵背負著雙手,溫煦的臉上浮現笑容,看著眼前這些超凡者活躍的這幕,眼神閃爍,心中暗自沉思,黑衣衛是否對超凡者壓製過於嚴苛了些。
過不了多久,以後的大夏,是超凡者的世界,普通人估計會成為稀有之物,到時,人人皆是超凡者,再用以前的規矩律條就有些不合時宜了。
黑衣衛的規矩律條也是該進行更改了。
勁風浮動,吹著墨淵身上,黑衣衛製服獵獵作響。
刷!
一道魁梧如鐵鑄般的身影,瞬間出現他身旁,徐重鈞沉聲道:“如你所料,血門老鬼,萬蛇穀的老怪物,都在今夜同時出現,在她們所住的臨時彆墅,姬家大丫頭與月顏丫頭,今晚都沒在,估計是住進晨曦學府內,至於兩個老怪物都朝天劫方向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