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船徐徐前行,漸次加速,眾人皆歸樓船,不少人身上帶傷,氣息萎靡。
見林道與柳月顏二人並肩而來,皆紛紛閃避,讓出一條路,適才他們連對方一掌都難以接住,豈敢再攔路。
“大師兄,此人好生厲害,僅出一掌,便打得這些人難以招架,此人莫非是一流宗門的嫡傳弟子。”
李園神情凝重,搖頭否定道:“應當不是,那些一流宗門嫡傳弟子我皆識得,而此人所施展之手段,卻是我前所未見的。”
這人實力很強,至少不比那些嫡傳弟子遜色多少,然其所施展的手段,卻令他難以明了。
觀之似南疆血門的手段,馭使血氣,但又比血門那種邪派,多了種煌煌之威,無那種邪異血猩。
李園環顧四周,現今唯他們這支隊伍實力最弱,這次尋寶根本就毫無競爭力。
心中萬般無奈,此次他的舉動,著實有些輕率了,沒多邀請幾位宗門裡的高手,這才讓自己身陷囹圄。
他搶奪藏寶圖時,審問過那人,據其交代,僅有一群後天境得到了藏寶圖,欲合夥去尋寶。
他起初並未在意,畢竟實力在此,本欲參與其中,來一招黑吃黑,未料想這下自己也陷進去了。
風胡子與葛聰這兩個老狐狸,直接取走他們身上的水晶令牌,如此一來,他欲聯絡宗門求援已無望,隻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若非火德宗威懾力夠強,估計此刻他師兄弟三人,就躺在地下身披黃土了。
樓船的某處客房內,葛聰立於窗前,眼神深邃,凝視著剛才這一幕,蒼老的麵龐上浮現憂色,沉聲道:“蓋先生,你對此四人有何看法。”
蓋聶從打坐中,回過神來,沉聲警告道:“莫要招惹這四人,他們非火德宗那三人能比,其中有兩人,讓我感到致命威脅,若是與之相鬥,我必死無疑。”
更何況他體內丹田出了狀況,不能支撐他進行劇烈的戰鬥,哪怕他如今已領悟劍心,也無濟於事。
聞聽此言,葛聰皺眉,伸手撫摸著腰間羅盤,心中沉吟不定。
比蓋聶還強,莫非是宗師境,如果是,為何不將自己等人控製起來。
要不要為這四人起上一卦,算算他們的來曆。
同時葛聰心中一歎,人算不如天算啊!
他與風胡子之間很有默契,這四份藏寶圖早就被他們盯上了,本想偷偷跟在這群後天境身後,來漁翁得利。
可惜江海陡然出現變故,導致四份藏寶圖,有兩份先後遺失,讓他們不得不親自下場。
此次挾殘圖來尋寶之人,若是實力弱小,就聯手將其控製起來,讓其在尋寶途中,在前方開路。
可惜意外狀況不斷,先是火德宗內門大弟子帶隊入局,讓他與風胡子投鼠忌器,不敢亂來隻能軟禁,斬斷李園與外界的聯係。
如今又遇到比他們還強的過江龍,還下就讓他們處境很難受,唯今之計,隻能虛以委蛇,再與風胡子盜墓團合作,以抗衡這四人。
“虞曦大人,我們該如何麵對這四人。”風胡子凝視著上首,慵懶斜靠在椅子上的虞曦,這位大人,那怕好今普通的樣貌,也難以掩蓋其曼妙的身姿,冰肌玉骨絕色佳人。
風胡子本就是地宗遺留的暗子,長期活躍於盜墓行當,風胡子團隊中,不少人也都來自地宗。
他們隱匿身份,在各地盜掘墳墓,目標皆是金丹修煉者的墓穴,一來搜刮修煉資源,來如今的地宗處境艱難。
二是在大夏各地發展宗門成員。
若日後地宗複宗成功,就可直接讓地宗成員遍布大夏。
“實力不明,就以不變應萬變。
那四人中,其中兩人實力我能看透,並不比你弱多少,但另兩人隱藏極深,決不是易與之輩。
可以適時,與奇門那幫人合作,又示好這四人表達善意,我們左右逢源就行。”
虞曦心中歎息,這次尋寶,可謂是變化莫測,讓她感覺到幾分危險,幸好這次來時準備周全,留有後手。
姬清月傳音給林道三人,說有要事相商。
但見林道與柳月顏兩人,來到她房間後,就各自把玩手中的雷擊木,一言不發,眼角不由的一抽,鳳眸微微眯起,身上那上位者的氣息撲麵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