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紅日賊馬上開始了追擊,並且他們的追擊速度很快,五艘快船上的紫霄賊心都涼了半截,因為這樣下去是一定會被追上的。
所以,他們乾脆一咬牙一跺腳,決定跟紅日賊們拚了,大不了就是一死,主動出去說不定還能找到空隙成功逃脫。
如此,便有了五艘紫霄賊快船衝著紅日賊的艦隊衝來的場景。
“火箭營準備!”賀三刀的吼聲震得船板發顫。船頭二十名弓弩手齊刷刷舉起桑木弓,這些弓身纏著浸過桐油的麻繩,弓弦是用三股野牛筋擰成,能輕易射穿兩寸厚的木板。
箭簇則是镔鐵打造的三棱透甲錐,箭杆尾端纏著浸過硫磺的麻布,被火折子一燎便竄起青藍火苗。
“放!”他暴喝一聲,火箭如流星般劃破雨霧,第一支箭便穿透三層帆布,將狼頭旗釘在桅杆上,火舌舔過之處,帆布瞬間蜷成焦黑的團,火星順著繩索蔓延,很快便燒到了了望台。
“赤日一號”突然加速,船頭包著半寸厚的鐵皮,撞進最前艘敵船船身的刹那,賀三刀踩著斷裂的跳板躍了過去。
九環刀橫劈而出,刀風帶著尖嘯,直接將一個舉狼牙棒的紫霄賊攔腰劈成兩半,血腸混著碎冰碴子濺了他滿臉。
他抹了把臉,刀環順勢勾住另一個賊兵的脖頸,猛地發力,頸椎斷裂的脆響與銅環撞擊聲交織成令人牙酸的悶響。
身後的紅日賊士兵們如潮水般湧上敵船,有的舉著“火龍噴筒”——這武器用兩節楠竹製成,筒口裹著銅皮,裡麵灌滿鬆脂與火硝的混合物,噴出的火舌能燒到三丈開外。
一個獨眼士兵扛著噴筒衝到敵船中部,火舌掃過紮堆的紫霄賊,頓時響起一片撕心裂肺的慘叫,那些沒被燒死的賊兵身上也著了火,像火人似的往河裡跳,濺起的水花裡混著焦黑的皮肉。
“鐵蒺藜網!”賀三刀吼道。兩名士兵拋出纏滿倒刺的鐵鏈網,網眼纏著淬了劇毒的鐵蒺藜,一落地便將試圖逃竄的五名紫霄賊纏成了血葫蘆。
那些倒刺上的鶴頂紅見血封喉,不過片刻,被纏的賊兵便七竅流血,身體抽搐著歪倒在地,手指還死死摳著甲板的縫隙。
一個斷了胳膊的紅日賊咬著短刀爬向桅杆,他腰間掛著的“霹靂雷”——罐口塞著浸油棉絮的陶罐——被流矢射穿,卻硬是用牙齒咬燃了引線。
轟然巨響中,敵船桅杆帶著火雨砸進河麵,濺起的水花裡混著斷裂的肢體,有個紫霄賊的人頭順著浪頭漂到賀三刀腳邊,眼睛還圓睜著,瞳孔裡映著燃燒的船帆。
賀三刀的九環刀早已被血糊住,刀環裡卡著紫霄賊的斷指,卻依舊舞得風雨不透。他瞥見一個賊兵舉著鉤鐮槍刺來,槍尖還纏著倒刺,便順勢矮身,左手成爪抓住對方手腕,右手刀順著槍杆滑下,精準地捅進其心窩。
刀柄上的銅環撞擊聲與賊兵的嗚咽混在一起,他猛地抽出刀,帶出的血柱噴了足有三尺高。
“扔火雷!把船底炸穿!”賀三刀扯開嗓子吼。三名士兵頂著箭雨將“子母雷”扔進敵船艙——這種陶罐分兩層,外層裝著火硝,內層藏著三十枚鐵彈珠,引線燒儘的刹那,青灰色硝煙裹著碎彈珠衝天而起,把半個船身炸得粉碎。
斷裂的船板間,露出紫霄賊藏在艙底的糧袋,金黃的粟米混著血水往河裡淌,引來成群的魚爭相啄食。
有個紫霄賊想跳河逃生,剛扒住冰碴子,就被賀三刀踩著後頸按進水裡。
他靴底鑲嵌的鐵刺深深紮進對方脊背,獰笑著往冰麵跺了三腳,凍層裂開的縫隙裡,湧出的河水泛著暗紅。
另有幾個賊兵試圖劃著小艇突圍,卻被紅日賊的“連環弩”射成了篩子——這種弩一次能發射五支短箭,箭簇呈菱形,專射咽喉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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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時辰後,河麵上漂滿了燃燒的船板和狼頭旗的碎片。賀三刀拄著滴血的九環刀站在船頭,刀身的血順著環紋往下淌,在甲板上彙成蜿蜒的小溪。
他抓起酒葫蘆往嘴裡灌了一大口,酒液混著血水從嘴角溢出,滴在從敵船舵手屍體上扯下的狼頭令牌上——令牌裂痕處還沾著未乾的腦漿。
“清點戰利品!”他抹了把臉,珊瑚朝珠碰撞的脆響裡帶著狠勁。
士兵們七手八腳地將紫霄賊的糧袋、兵器往自己船上搬,有個新兵發現賊兵甲胄內襯縫著金箔,樂得咧開了嘴,卻被賀三刀一鞭子抽在臉上:“先把活口審了!問出紫霄賊主力的位置!”
被活捉的三個紫霄賊被吊在桅杆上,腳踝的銅鈴隨著船身晃動發出細碎的響。賀三刀親自用燒紅的鐵鉗燙他們的傷口,逼問他們。
但是這幾個人也算是硬骨頭,關於一些重要的情報他們是一點也沒有說。
不清楚他們是根本不知道還是真的如此硬氣。
當然,其實紫霄賊和紅日賊之間的恩怨也是由來已久,畢竟紅日賊盤踞揚子江,而這紫霄賊則是占據了一部分青嵐河,依靠著地利他們都是動了做生意的念頭。
因此他們之間在擴張自己商路的時候難免就會有些摩擦存在。
賀三刀見到這幾個紫霄賊俘虜如此硬氣也是沒有著急。
現在不說不代表以後不會說,慢慢地審唄。
就在這時,負責盤點戰利品的手下也是來了,他手上拿著一個信封。
“大人,這是從他們的船艙裡麵搜出來的。”
賀三刀將信封接了過來,隨手打開看起來。
看著看著他的眉頭卻是逐漸皺起。
“黃天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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