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那丫鬟太過無禮,要不要屬下去結果了她!”張鬆請示道。
宮應寒背對著他,低聲道,“不必節外生枝。”
張鬆不說話了。
素竹對他氣性這麼大,薑南梔應該病的很嚴重吧。
若她病死了,也是她咎由自取。
宮應寒扯出一個煩躁的笑。
…
一連幾天,侯府喪的不行。
謝玉清一家,都在等著薑南梔上門來賠禮道歉。
結果,連薑南梔的影子都沒等到。
聽說陛下還賜了婚旨,要讓公主府那個質子和公主定親!
眼看到嘴的鴨子飛了。
謝家人越發坐不住了。
“兒啊,這幾日公主還是沒找你麼?”崔氏忍不住問道。
謝玉清陰著臉,沒說話。
謝老夫人不悅道,“畢竟是公主,想要人家先低頭,看來是做不到了,乖孫,不妨你先去跟她低個頭,等將來她嫁到侯府來,我和你娘再好好給她立立規矩便是。”
現在這個時候,可不能跟公主比傲骨。
還是先忍一忍,哄著公主嫁到謝家最為要緊。
“哼,薑南梔真是好不要臉!她自己殘花敗柳,還想要我們去捧著她,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!”謝玉珍冷哼。
謝玉清臉色尤為難看,他有種不好的預感,薑南梔好像真不在意他了。
不然不會這麼久不來找他。
“是啊,兒子,你何必跟一個女人賭氣,你將來的仕途,還得仰仗公主呢。”崔氏低聲勸道,“娘知道你嫌棄公主,可正妻是娶回來擺著的,將來你若有喜歡的姑娘,納妾便是,你可彆犯糊塗啊。”
謝玉清繃著臉,“娘,我沒說我不喜歡薑南梔。”
畢竟,薑南梔的容貌一絕。
“你喜歡公主那不是更好嗎。”崔氏一喜,“隻要能助你平步青雲,娘也不介意她失了清白。”
“可你動作若不快些,就真要便宜公主府那個質子了,聽說陛下已經有意為那質子和公主賜婚了,有道是近水樓台先得月,公主與那質子同住一個屋簷下,難免不會動情啊。”
這才是謝家人擔憂的。
“那個替身,他也配?”謝玉清不屑。
宮應寒不過一個替身罷了,有什麼資格站在薑南梔身邊?
“孫兒,聽祖母的,你就去跟公主低個頭,服個軟,把她哄回來,我老婆子這個月的藥還沒拿回來呢。”謝老夫人歎氣道。
老太太每個月都要吃養骨丹,那藥價格昂貴,十顆藥丸便要一千兩銀子。
侯府家私不豐,私底下拿不出那麼多錢來,每月給老太太買藥。
多虧了她大孫子爭氣,得了公主青睞,再加上她們刻意在公主麵前哭窮,吃不起那昂貴的藥材,公主看重謝玉清,表現的極為大方,自掏腰包為她買藥。
這一年的藥錢,都是公主府在出。
侯府每個月,隻負責去回春堂拿藥。
謝玉珍哼哼,“哥,你就算不心疼我們,也該心疼心疼祖母吧,她老人家的藥可斷不得啊。”
意思是,讓他去找公主服軟唄。
謝玉清端的是清高自傲,“我知道了,過幾日便是乞巧節,我會去找公主。”
說完,他就走了。
謝家人鬆了口氣。
隻要謝玉清主動去找公主求和,給公主一個台階下,公主有什麼理由端著呢?
此時薑南梔確實在端著。
端坐著讓靜香給她上妝。
“公主,您風寒剛好些,應該好好休養,有什麼事奴婢替您去辦就是。”靜香不讚同薑南梔出門。
“這邊眉尾,再描細些。”薑南梔隨口道,“這事得本宮親自去辦才顯得有誠意。”
“公主到底要辦什麼事啊?”順便按公主的要求,將眉尾畫細了些。
薑南梔滿意的點頭,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半個時辰後,公主府的馬車停在了千金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