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什麼?”謝玉清心情大好,“有話就說,吞吞吐吐的做什麼。”
“聽雕工師傅說,主顧交代在大雁底下,雕了個字。”
謝玉清聞言笑笑,“薑南梔還想將我的名字雕在上麵?”
小廝有些心虛,“雕的好像是個……寒字。”
謝玉清笑意僵在臉上,“薑南梔隻會雕我的名字,怎會用其他字?”
“小人也不知啊。”小廝怯怯的。
謝玉清臉色扭曲,“絕不可能是那個替身!”
…
“主子,墨娘來了。”
茶樓裡。
張鬆低聲稟報。
宮應寒坐在靠窗的位置,是個單獨的包廂,他抬眸,便見一個帶著鬥篷的女子進門來。
張鬆當即關好門,墨娘取下頭頂的鬥帽,露出臉來,“屬下見過主子。”
“何事?”宮應寒嗓音低醇。
墨娘看了眼主子,半晌,問出一個很奇怪的問題,“主子,喜歡野鴨子嗎?”
宮應寒:“……嗯?”
張鬆:“……”
“是屬下說錯了,不是野鴨子,是雁!”墨娘連忙改口,“主子可喜歡野雁?”
宮應寒皺眉,“千金樓最近很閒?”
“沒有,不閒!”墨娘悻悻,“隻是,公主前日來過千金樓。”
“薑南梔?”宮應寒麵色冷肅。
“是,公主在千金樓定了隻雁,並給屬下留下一個字,屬下猜想或許與主子有關,這才稟明主子。”墨娘拿出薑南梔留下的紙條。
俊秀的寒字映入宮應寒眼中。
他眸光幽暗,指尖夾起那紙條,“野雁?”
“是玉雕雁,公主點名要最好的玉石雕刻。”墨娘說道。
薑南梔,要送他禮物?
墨娘是他的人,上京無人知曉。
亦是他埋在薑國的暗線。
不僅盯著上京全貌,還籠絡上京的經濟。
世人隻知千金樓日進鬥金,卻不知這些錢都進了宮應寒的口袋。
宮應寒淡淡放下紙條,“以後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,不必報我。”
墨娘一愣,“是。”
“還有其他事嗎?”
墨娘一想,微不足道的小事,算了不說了。
“沒事。”她準備告退。
宮應寒卻問,“謝家最近有何舉動。”
墨娘眨眨眼,主子問謝家做什麼?
“回主子,屬下對謝家關注不多……隻知,公主喜愛謝玉清,不過屬下聽聞……”墨娘偷偷八卦的看了看宮應寒,“公主喜新厭舊,謝玉清被拋棄啦?”
宮應寒:“……”
“還有一件小事,公主來定玉雕後,謝玉清來過,還派人打聽公主做了什麼,他認為,公主打玉雕,是送給他的。”
墨娘語氣有些不屑。
宮應寒眸色嘲弄,默了默卻道,“讓他知道。”
“什麼?”墨娘茫然。
“謝玉清無能自負,又有嫉恨心,他認為薑南梔是他的,我們幫他一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