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薑南梔手一頓。
宮應寒譏笑的目光,看向桌上那隻野雁,“這不就是公主想要的嗎,想殺我,倒也不必如此煞費苦心。”
薑南梔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,那隻雁?
她明白過來,“你懷疑是本宮給你下毒?”
宮應寒不語,隻譏笑地看著她,眼神冰冷。
薑南梔咬咬牙,“宮應寒,你腦子呢?本宮前腳剛給你求來了賜婚聖旨,後腳就毒殺你,然後讓自己當寡婦嗎?”
說著,薑南梔自己都氣笑了,將他諷刺的話還給他,“本宮如此煞費苦心,圖什麼?”
寡婦二字,似是觸動了宮應寒某根心弦。
他也想問,薑南梔圖什麼?
她又是否,看出了他所圖?
宮應寒眼神微動,麵上不動聲色。
“我今日隻碰了你送來的禮。”宮應寒低聲說,“我也曾,試著相信你。”
淡漠的眼神望著薑南梔,說不出是失望,還是彆的。
仿佛是在問她,你作何解釋?
張鬆暗暗欽佩,主子戲演的挺好。
太醫一聽,寫完藥方立馬去檢查桌上那隻玉雕。
細細一摸,便察覺不對,“公主,這玉雕上被人塗了一層油脂,正是宮皇子所中之毒呀!”
薑南梔聞言變了臉。
怎麼會?
玉雕是她親自定的。
有人背著她動了手腳?
“公主還有何話說?”宮應寒喃喃道。
薑南梔抿唇,“此事本宮自會給你一個交代,本宮敢作敢當,若我下毒,命給你。”
宮應寒眼神微閃。
薑南梔眼神淩厲而堅定,她側身背對著他,渾身透著倔強和不服的傲骨。
“來人!”
南梔喚了聲。
九狸進門,“公主?”
“千金樓墨娘,帶她來見我。”薑南梔冷聲道。
“是!”九狸看了眼宮應寒。
總覺得他是裝的。
哪有人中毒的要死了,非但不慌,反而像他那麼鎮定的。
九狸去拿人期間,太醫也以最快的速度配好了藥,由太醫和靜香盯著熬藥的,不會有絲毫差池。
宮應寒服了藥,太醫重新給他把脈。
隨即眉頭舒展一二,“公主,宮皇子的脈象穩定了許多,待公主求來解藥,服下應無大礙了,隻是還需切記,要……”
“要什麼?”薑南梔擰眉。
心裡卻在想,怎麼這麼多事?
宮應寒可真難養啊!
乾脆就讓他死了算了!
免得還要攻略他,陪他演戲。
沒了宮應寒,薑國未必會亡。
但宮應寒如果死了,黎國必會興師問罪,借機出兵。
年前的征戰,雖是薑國贏了,但並不代表黎國兵弱,相反,黎國一直是兵強馬壯,此次若不是陸君瀾擒獲了黎國太子,黎國未必會撤兵。
薑國隻是險勝罷了。
兩害相較取其輕,比起戰火重燃,還是馴養這朵黑蓮花吧。
太醫一猶豫,說,“七日內,需戒酒戒色……保重身子,克製欲念。”
“行了,本宮知道了!”薑南梔臉一紅。
合歡毒,才發作了兩次。
天殺的。
這該死的毒,不定時發作。
薑南梔心中默念,隻要本宮清心寡欲,男人什麼的,都是浮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