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是謝玉清指使時,薑南梔就猜到了,下毒的除了那渣男懦夫沒彆人。
墨娘眼觀鼻,鼻觀心的站在一旁。
陳工跪著苦苦求饒。
宮應寒戲謔看著。
看薑南梔如何手撕前任?
謝玉清剛被押來,就被薑南梔一腳踹倒在地,“是你下毒?謝玉清,看來本宮給你的教訓還是輕了,讓你不知死活,本宮精心養著的人,你敢毒害他,你便也嘗嘗這劇毒的滋味。”
謝玉清摔在地上,又剛好壓到被九狸打過的胳膊,疼的他倒抽一口涼氣,沒等他緩口氣,靜香就端了一碗臟兮兮的水來。
上麵還飄著一層浮油。
看著就讓人反胃。
“這是什麼?什麼下毒,我不知,薑南梔,你彆想冤我。”謝玉清咬牙不認。
薑南梔懶得聽他廢話,“灌下去!”
“你瘋了……”
沒等謝玉清喊叫,九狸已經出手,刀鞘打在謝玉清膝窩裡,謝玉清腿一軟,便倒了下去。
兩個侍衛押著他,九狸端起那碗油水,“從玉雕上刮下來的油脂,請謝公子嘗嘗味道。”
謝玉清眼神一震。
眼中露出驚恐。
九狸親自給他灌了下去。
‘咕嚕咕嚕’
謝玉清一邊掙紮,一邊被迫吞咽,一碗油水灌下去,侍衛才鬆開他。
“嘔!”
謝玉清趴在地上,不停的嘔吐。
甚至還毫無形象的用手去摳。
企圖摳吐。
什麼端方君子,就是條狗!
薑南梔居高臨下,帶著珍珠的鞋尖對著謝玉清腦門兒,“把他丟出去,彆臟了我公主府的地。”
謝玉清感受到了奇恥大辱,他艱難抬頭,雙目猩紅,他伸手要抓薑南梔的裙角,“薑南梔,你好狠的心!”
狠心?
狠心的還在後頭,且等著。
沒有我薑南梔。
你謝玉清什麼都不是。
薑南梔勾唇,吩咐太醫及其他人道,“你們都先下去。”
眾人依言退下。
隻有張鬆,不聽命令。
薑南梔瞥了眼宮應寒,“你的人不聽我的話。”
“我的人為什麼要聽你的話?”宮應寒反問。
薑南梔:“讓他退下。”
宮應寒默然,看了看她,又睨了眼張鬆,沒說話。
張鬆默默退下。
薑南梔展顏,“我替你出了氣,現在不懷疑我了吧?”
宮應寒盯著她明媚的臉,正要說話,忽然,薑南梔身子軟了下來……
“薑南梔,你又想……”耍什麼把戲?
話落,察覺到薑南梔身上很燙。
他抬手,貼上薑南梔的額頭,“你又發熱了?”
是了。
薑南梔風寒未愈。
卻出門為他定生辰禮,給他買花燈。
宮應寒看著那尊被刮的不再完美的玉雕,眉頭輕皺,眼底閃過一絲動容。
“宮應寒,我冷。”南梔倒在他懷裡,蜷縮著,指尖揪著他胸口的一點領口,似乎是想尋求一些溫暖。
宮應寒,這一世,我與你賭心。
賭輸了,大不了再跳一次城牆,以身殉國。
賭贏了,本宮便是在他之上的贏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