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示好,她卻拒絕了。
薑南梔嘴裡果然沒有一句真話!
“我送的東西,你不敢吃?”宮應寒麵露譏稍,南梔默然,宮應寒又說,“你怕我下毒?”
“沒有。”南梔開口。
被他譏笑打斷,“薑南梔,我們是同一種人,這場虛情假意的戲碼,我看你要演到什麼時候。”
南梔無語。
她自覺,這段時間與宮應寒的關係是有所緩和的。
瞧他態度要崩了,這些時日的好感豈不白刷了?
她無奈,打開食盒,“你說的對,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,我們當然是同一種人。”
宮應寒一噎。
南梔又道,“阿寒,不如我們都試著相信彼此一些?”
說罷,從裡麵拿出一塊糕點,咬了一口。
然後,她彎下腰,低頭貼上了宮應寒的薄唇。
宮應寒隻覺得唇瓣柔嫩微涼,他喉結一動,有什麼東西咽了下去。
你便先幫本宮試毒吧。
薑南梔主動攀上他的後頸,聲音柔柔的,“這樣總行了吧?我隻是晚膳吃飽了,這幾日在東宮太忙,我是真的累了,要不你陪我就寢吧?”
她這是,在哄他?
宮應寒表情不變,東宮。
薑南梔大張旗鼓的盯著東宮,一定還有什麼他沒察覺到的事。
見他不說話,南梔道,“罷了,你說過,不敢睡我的床,我也不勉強你,點心留著明日吃,嗯?”
宮應寒起身,“公主也不必勉強自己,這點心留著明天,味道略次。”
他撿著話就嗆了回去。
薑南梔:“……”
這男人,還真是斤斤計較的很。
罷了。
男人不能太慣著。
南梔麵色微沉,“阿寒,你最近,有些恃寵而驕了?”
宮應寒嗬笑,“公主嘴上說著相信彼此,心中不還是怕我下毒麼。”
南梔一噎。
那還不是因為,本宮沒確定你如今是否不恨本宮了嗎?
南梔想起在那個夢中,前世宮應寒好像也沒想殺自己。
但,男人的心,可釣,卻不可全信。
宮應寒走了。
南梔踏踏實實的去睡了。
臨睡前,她交代靜香,“把這盒點心,給隔壁送去,以後本宮的膳食,全都要驗毒。”
“還有,去庫房裡翻翻有沒有兵法古籍之類的,送去將軍府。”
欠陸君瀾一個人情,要不乾脆認他當義兄吧?
不行不行,皇室公主,不能隨便認義兄。
真認了,保不齊有人要說她拉攏朝廷重臣,包藏禍心了。
想著想著,南梔已有睡意,翻個身便睡了。
“公主安心睡,奴婢都記下了。”靜香低聲應。
當晚,那盒點心又回到了宮應寒房裡。
薑南梔房間早就熄了燈睡下。
宮應寒卻心煩意亂,麵色沉靜如水。
“主子,您若舍不得公主,何不試著與她開誠布公的談一談?”張意試探道。
這盒點心,原是要下毒的。
但最終送到薑南梔麵前的,是無毒的。
主子何嘗不是在試著接納薑南梔呢?
可薑南梔,並不信任主子。
她懷疑主子在糕點裡下毒。
“出去!”宮應寒開口,語氣如冰。
兩個屬下連忙告退。
出了門,張鬆就說,“薑南梔根本就信不過主子,你偏要觸主子黴頭!”
“閉嘴吧,你以為我不說,主子就不想了嗎?”張意翻了個白眼。
主子有心放下對薑南梔的偏見與怨恨。
這狗東西看不出來?
“可你彆忘了,主子是來殺薑南梔的!”張鬆冷哼道。
張意正要反駁,忽的聽到,拱門下有動靜。
他迅速給了張鬆一個噤聲的眼神,二人快步上前查看,隻看到一片衣角消失在黑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