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麵前,實話實說。”南梔道,“大臣麵前,胡攪蠻纏。”
太子:“……”
剛進門來的薑禹川:“……”
這就是她的應對之策?
薑禹川譏笑,“阿姐,再不快些,那老太監該等急了。”
隔著屏風。
聽到他的聲音,太子薑禹寰立馬變了臉色,“混賬,你還敢出現在孤麵前!”
對方嗬笑一聲,“太子,你還有力氣下床麼。”
太子硬是被他氣的咳嗽起來。
縱然是親兄弟,但見麵則是仇敵!
理智上,太子沒想置他於死地。
可他是太子,太子也是有脾氣的!
“阿姐,一頓廷仗不夠,罰他跪,跪三天!!”太子咬緊牙關,指著屏風外的人說。
薑禹川不以為意,“走出這道門,我才是太子,你若想連累皇後,儘管嚷嚷。”
太子氣的麵部緊繃。
“給我閉嘴!”南梔起身,越過屏風,看向薑禹川,“再多說一句,本宮也可以當沒有你這個弟弟!”
薑禹川麵色冷酷,眼神陰沉的跟她對視。
然。
南梔的目光比他更冷,“想要擺脫萬家的掌控,就給本宮老實點。”
薑禹川不服氣。
南梔又說,“萬家拿你當手中利刃,用過即棄的棋子,隻有在本宮這,拿你當人。”
薑禹川:“……”
雖然不好聽。
但事實如此。
他無可辯駁。
因此,薑禹川不得不老實下來。
他跟薑南梔回來,就是不想再做彆人的手中刀。
雖不是誠心歸順,卻也是選擇了聽薑南梔的話。
“阿寰,你好好養傷,阿姐回來再來看你。”薑南梔交代一句,然後離開道,“九狸,你留下保護太子,靜香,給本宮更衣。”
小丫鬟看見兩個太子,震驚的流哈喇子了,薑南梔叫她,才回過神來,連忙跟緊公主,“是…”
薑禹川要走,屏風裡頭另一個他站起來,“你該慶幸,孤不是嗜殺之人,從前你做過什麼,孤可以不問,但母後和阿姐是世上最疼我們的人,你切不可傷害她們。”
“嘁。”薑禹川嗤笑一聲,大步離去。
“主子,公主進宮了。”
南梔離開後,張鬆便來出主意,“太子留在了公主房中養傷,若是我們趁機……”
殺之。
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必能給薑國一記重創!
張意翻了個白眼,“殺了太子,主子和公主便再無可能,你少在這出餿主意!”
“主子難道真要留下做薑國的女婿?”
宏圖霸業,主子當真不要了?
為了一個女人,就要放棄多年籌謀。
任誰聽了,不得說一句,傻不傻?
張意抿唇,“即便現在殺了太子,我們也很難逃出薑國境外,若主子做了薑國的女婿,那就不一樣了。”
“以薑武帝對公主的寵愛程度,主子或可憑借駙馬的身份,掌控薑國朝堂。”
張鬆無語。
從前怎麼沒發現,張意這麼伶牙俐齒呢?
好小子,畫大餅畫到主子麵前來了。
還說不是被薑南梔收買了。
他們的主子,宮應寒聽了沒什麼表情,“張意對薑國印象不錯,娶個薑國姑娘,留在薑國如何?”
張意一噎,快速請罪,“屬下不敢,屬下知錯。”
張鬆哼笑。
叫你亂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