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
“貴妃莫不是有意包庇,或是貴妃與房嬤嬤的死有關?”薑武帝亂扣帽子。
貴妃心虛道,“臣妾不敢,倒是有人提前離席……”
“貴妃,你支支吾吾的,莫非此人與你有關?”皇後補刀。
貴妃咬咬牙,看了眼長公主,道,“今日提前離席的隻有一人,謝玉清謝公子。”
“搜宮時可看到了謝玉清?”薑武帝又問起。
果然是給薑南梔填命的。
長公主麵容冷肅。
“回陛下,並未搜到謝玉清。”禁軍說。
薑武帝又看了眼貴妃,“中秋宴上一個大活人不見了,朕是養了滿宮的死人啊!”
眾人齊刷刷下跪,“陛下息怒。”
“德壽,你親自去。”薑武帝開口。
示意德壽親自去查問。
“老奴遵旨。”
禁軍有些猶豫道,“陛下,經初步查驗,房嬤嬤是死後被人扔下井的,她生前曾……”
薑武帝不悅,“曾什麼,說!”
禁軍低頭,“房嬤嬤生前曾被人侵犯過……咽喉也有被人扼喉的痕跡,我等判斷,有人對房嬤嬤用強,事後殺人滅口,拋屍井中!”
話音落,滿宮嘩然。
“天呐!房嬤嬤竟被人用強……”
“房嬤嬤這麼大年紀了,誰這麼畜牲!”
後宮妃嬪驚訝極了。
這不僅是淩辱了房嬤嬤,還是打長公主的臉。
隻見長公主的臉,黑成了鍋底。
房嬤嬤被人淩辱。
這對長公主來說,是莫大的恥辱!
這時,德壽又領了個侍衛前來道,“陛下,宮門的守衛瞧見了謝玉清,謝公子出宮去了。”
“什麼時候宮門是菜市場了?隨意容人進出。”薑武帝怒道。
侍衛跪在薑武帝麵前,說,“陛下恕罪,那謝玉清手上,握有長公主府的玉牌,卑職等不敢阻攔。”
聞言,薑武帝抬眸看了眼長公主,“皇姐,你如此信任謝玉清,連玉牌都給了他?可他似乎辜負了皇姐的信任。”
玉牌,她沒給過謝玉清。
是房嬤嬤身上的。
謝玉清殺人拋屍,拿了房嬤嬤的玉牌。
隨後,薑武帝又問侍衛,“謝玉清離宮多久了?”
侍衛答,“已有半個時辰。”
南梔詫異,“難道謝玉清奸淫了房嬤嬤,逃出宮去了?”
眾人:“……”
這麼多人,隻有公主說話打直球。
“姑母,謝玉清不是你府上的人嗎?”南梔疑惑的看向長公主。
眾人:“……”
公主是懂得殺人誅心的。
宮中已有流言,說謝玉清是長公主的新寵。
竟是真的?
長公主的男寵,奸汙了她身邊的嬤嬤。
嘖!
好炸裂的奇聞。
傳出去,長公主府不得顏麵儘失?
“難怪,謝玉清不對勁。”薑南梔輕聲嘀咕著,“他好像中了藥,對本宮糾纏不清,姑母路過還瞧見了,竟也沒幫我攔住他,幸好是父皇趕來,才沒叫我吃虧,太醫說,謝玉清中了催情的藥物呢。”
眾人了然,“定是那謝玉清奸汙了房嬤嬤!”
“好歹是侯府嫡子,房嬤嬤都能做他祖母的年紀了,他竟如此饑不擇食!”
“真真是禽獸不如!”
你一句我一句,眾人嫌惡的吐槽。
南梔勾唇,笑盈盈的望向長公主,唇語無聲道,“姑母,可後悔?”
後悔算計她。
後悔將謝玉清推向她?
南梔說完,薑武帝開口,“那便傳謝玉清入宮對質。”
“陛下,還請將此事交給本宮處置。”長公主低眉瞧著房嬤嬤慘白的臉,“房嬤嬤時運不濟,遭人毒手,她伺候本宮半生,本宮也該讓她入土為安。”
“皇姐既然開了口,那便交由皇姐處置,房嬤嬤畢竟是你的人。”薑武帝幸災樂禍的很明顯。
就差笑出聲來了。
“傳旨,謝玉清品行不端,著廢黜靖安侯府爵位,即刻貶為庶人!”
看謝玉清還怎麼吃軟飯。
薑武帝冷哼。
當廢爵位的消息傳到侯府,侯府天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