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妃眼睛裡充滿怨毒,“本宮也想知道,陛下為什麼那麼偏心!”
臨走前,還要罰她,給皇後立威!
貴妃忽然想起了一則流言,“難道傳言是真的?”
薑北鳶不解,“母妃,什麼傳言?”
貴妃麵色凝重。
傳言,薑南梔小的時候,被批命說是帝星運勢,一個女兒身,身負帝星運,誰信?
公主即便再尊貴。
也不可能繼承皇位!
皇位終究是要傳給皇子的!
所以這個傳言,無人在意。
但陛下確實很寵薑南梔。
“薑南梔,又是薑南梔!母妃,這種傳言你也信?薑南梔是女子,父皇就算再寵她,也不可能把皇位傳給她!”
薑北鳶恨恨道,“她要是有那什麼狗屁的帝星運,我也能做皇帝了!”
“住口!給本宮把嘴巴閉上,不要命了!”貴妃嗬斥道。
薑南梔可以,她也可以!
薑北鳶不服氣的冷哼。
…
“顧妻岑氏,賢良淑慎,秀外慧中,頗合本宮眼緣,岑氏若得空,可常進宮走動走動。”
德壽笑眯眯的,到了顧家,他是來替皇後傳話的,“這些個東西,都是皇後娘娘賞賜給顧夫人的。”
顧淮卿領著全家人,來聽皇後的懿旨。
顧老夫人聞言,眼睛一亮,“顧家謝皇後娘娘賞賜。”
皇後賞賜的,可都是珍寶啊。
岑晚晚看著利欲熏心的,沒想到,進宮一趟,還能哄得皇後對她另眼相待。
要知道,上京一眾貴族中,得過皇後賞賜的,寥寥無幾。
其中包括皇後的娘家,國公府周家。
顧寧看著宮裡賞的錦緞珍寶,心裡高興卻也不高興。
她看了眼岑晚晚,忍不住露出幾分嫉妒來。
從前她還是相府嫡女時,也曾進宮參加過宮宴,皇後看著就不好親近,外表端莊,性子卻有些清清冷冷的。
她都沒得過皇後的青睞。
岑晚晚不過進宮一次,皇後竟讓德壽公公親自來送賞賜。
可見岑晚晚是得了皇後青眼的。
她憑什麼……
顧寧壓下心中的酸澀,隨著顧老夫人一起行禮謝恩。
顧淮卿心裡也為晚晚高興,他看了眼晚晚,目光透著柔和,“勞煩公公跑一趟,多謝了。”
德壽笑眯眯的,“咱家分內之事,顧大人無需客氣。”
隨即,他又道,“岑氏,怎的不謝恩。”
岑晚晚剛要說話。
顧老夫人搶先道,“公公見諒,我這兒媳木訥慣了,失禮之處,還請公公海涵。”
顧淮卿擰眉,正要開口,耳邊聽見晚晚極輕的一聲譏笑。
他下意識的看向晚晚。
德壽說,“怪了,連皇後娘娘都誇岑氏機敏靈秀,老夫人瞧著她哪木訥了?”
“這……”顧老夫人一噎。
皇後都誇的人,她卻貶?
豈非是忤逆皇後?
老太太麵色訕訕,鬆弛的麵皮抖動兩下,一臉尷尬。
“公公,我娘不是這麼意思……”顧寧上前替她老娘找補。
岑晚晚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。
德壽抬手,“行了,皇後娘娘的賞賜是給岑氏的,與你們不相乾,隻需岑氏謝恩即可。”
岑晚晚很配合的站了出來,屈膝道,“岑氏晚晚謝皇後娘娘賞賜。”
德壽點頭,“如此,咱家還有旁的旨意要宣,就不叨擾了。”
說罷,彌勒佛公公帶人離開。
臨走前,他腳步一頓,瞅著顧淮卿說了句,“顧大人,咱家記得,你父親在朝時,顧家家風是最為嚴正的,如今是有些辱沒了,顧大人可莫要本末倒置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