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讓謝玉清以蠱控製我姑母?”
南梔詫異。
宮應寒倒也沒瞞著她。
“隻怕你要失算了。”南梔說,“謝玉清爛命一條,但姑母為人謹慎,房嬤嬤死後,謝玉清在姑母那就已經失寵,恐怕近不了姑母的身。”
“未見得。”宮應寒低聲道。
南梔挑眉。
他又說,“長公主難道沒有軟肋?”
南梔一頓。
“我若是謝玉清,近不了長公主的身,便另想辦法牽製長公主。”宮應寒道。
南梔默然。
那倒是。
謝玉清這點聰明還是有的。
不過這也是死裡博生的做法。
姑母的軟肋……
“秦蔓。”
謝玉清如果聰明,就會懂得從秦蔓身上下手。
南梔扯了扯嘴角,看向宮應寒,“你想替我牽製姑母,阿寒,謝謝你。”
宮應寒這麼做,從長遠來看,是為著她打算。
否則他沒必要多此一舉。
薑國即便內亂,以他立場,該樂見其成才是。
宮應寒開始對她真正用心了。
這很好。
南梔勾唇,麵上帶著感激,心道再鐵石心腸的男人,也逃不過一個美色二字。
宮應寒瞧著她,“你好像並不開心。”
南梔默了默。
他道,“因為秦蔓?”
她不忍心?
將秦蔓算計進去?
南梔搖頭,這男人還真是心思細膩,她說,“秦蔓與我並無舊怨,隻不過權勢之爭,誰都不能獨善其身。”
“如同你。”南梔道,“你做了我的駙馬,將來若我出事,你也會受我牽連。”
“你在關心我?”宮應寒麵色不變。
南梔不語。
遇到不好回答的問題,就保持沉默。
感情進展的太快,就沒新鮮感了。
其次,南梔實在不是很會說情話。
“薑南梔。”
宮應寒忽然連名帶姓的叫她名字。
很正經。
南梔正色起來,“怎麼?”
宮應寒湊近她,“你想要權,牽連無辜是必然的,若心慈手軟,你該放棄王權路。”
南梔眼神一震。
宮應寒是在教她。
亦或是,傳授她經驗?
他眸色幽深,深的南梔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。
宮應寒外表給人的印象,是薄弱冷淡的,但南梔知道,他其實陰黑淩厲,他將情緒藏的很深,輕易不會示人。
更遑論看透他。
“我好像,從沒說過我想要王權……”南梔動了動嘴。
他似乎很篤定,她要爭權?
宮應寒眼底露出一絲笑意,指尖蹭了蹭她的眼尾,“你的眼睛告訴我了。”
南梔:“……”
眼尾都被他蹭紅了。
宮應寒眼神幽暗。
“阿姐!”
太子進門來,無語的止步,“你二人要膩歪到什麼時候?”
宮應寒收回手,坐正了。
南梔淡淡瞥了眼,“你有事?”
太子正要開口,靜香噠噠跑來,“公主,好消息好消息!”
“謝家要辦白事了,不對,人都死了,沒人給她們辦喪事。”
南梔聞言,眉梢微動,“是姑母動的手。”
父皇已經廢了侯府爵位,不會再殺人。
她又看了眼宮應寒,宮應寒說,“謝玉清欲自儘,我救的。”
南梔:“……”
她們說話時,太子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。
與南梔同桌。
坐在宮應寒對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