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半截手指那麼長。
長公主眼神一沉,將秦蔓的領口重新拉好,才起身越過屏風。
“說清楚,郡主中的什麼蠱?”長公主冷聲問。
神醫低著頭,猶豫片刻道,“以我經驗,像是子母蠱。”
長公主皺眉。
“此蠱是母子一體,子蠱由母蠱牽製,母蠱亡,則子蠱逝,郡主體內的,應是子蠱。”
神醫解釋說。
長公主明白過來。
難怪謝玉清出事,秦蔓也不好。
謝玉清敢以母蠱牽製她女兒?
“如何解蠱?”長公主又問。
“這……還需找出母蠱,將母蠱安然取來,由母蠱引出子蠱,便可無恙。”
長公主冷笑,“那便剮了謝玉清。”
謝玉清被押到了庭院中。
四周都是侍衛。
長公主端坐在遮陽亭下,萬銘看他的眼神,厭惡又殺氣騰騰。
像看死人。
謝玉清暗暗心驚,“長公主要殺我?不怕郡主殞命嗎。”
他一身血汙,狼狽不堪。
長公主隻說,“取蠱吧。”
下一秒,四個侍衛分彆壓著謝玉清兩隻手腳,將他按在地上,動彈不得。
“你們要乾什麼!”
謝玉清大驚。
便見一個打扮怪異的人,擋著光,在他頭頂。
謝玉清瞳孔顫栗,對方手中拿著一柄鋒利的小刀,陽光下泛著寒光。
神醫掀開了他胸前的衣襟,露出平坦的胸口來,他胸口也有一條和秦蔓一樣的肉紋。
“你們要防止他咬舌自儘,母蠱必須在人活著的時候取出,否則人活不成,母蠱也活不成。”
神醫交代道。
“這簡單!”長公主身邊的親衛,直接動手,卸掉了謝玉清的下巴。
謝玉清痛的臉色發青。
然。
這隻是個開始。
他拚命掙紮,下一秒,鋒利的刀尖劃破皮肉。
“啊!”
謝玉清喉嚨裡發出慘叫。
刀尖並沒有停下來,而是順著他的皮肉轉圈,劃開一個洞。
鮮血淋漓。
謝玉清瞳孔渙散。
“快,取容器來!”
肉蟲在謝玉清皮肉裡蠕動,那是蠱蟲。
神醫直接動手,徒手剜進謝玉清胸口,動作快準狠的將蠱蟲挖了出來。
“為,為什麼……”
謝玉清身體抽搐。
胸口的血窟窿慘不忍睹。
他不甘。
為什麼他還是要死?
宮應寒騙了他!
神醫小心翼翼的將蠱蟲放進容器中,雙手沾滿血,“長公主,母蠱已經取出來了,此人活不成了……”
長公主看都沒看謝玉清一眼,“他死不足惜。”
謝玉清咽氣,沒有人多看一眼,屍體被抬走。
也不知扔在何處。
“我這就去為郡主引蠱。”神醫道。
長公主默許。
宮應寒陪著薑南梔練字時,母蠱忽然躁動不安。
他瞧著南梔道,“謝玉清死了。”
南梔練字的筆鋒未停,隻淡淡的‘嗯’了聲。
宮應寒握著她的手,“去秦家,帶上我,嗯?”
南梔停手,歪頭看他,“秦家並未給你下帖子,你去名不正言不順,不合適,下次?”
是誰說要給他正室名分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