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娚早就習慣了。
恨意在她心中積攢疊加。
總有一日,她會親手殺了賀明章。
可實際上,她害怕的掉眼淚,整個人都在發抖。
小桃皮膚黝黑,手腳粗糙,這才逃過賀明章的奸淫。
以前秦娚身邊的丫鬟,有些姿色的,皆逃不過賀明章玷汙。
落在秦娚身上的,是重拳的悶聲,毆打聲從房內傳出。
小桃哭著跑去搬救兵。
求到賀明月和伯夫人麵前。
賀明月說,“我哥心情不好,她賤命一條,替我哥順氣也是應當的。”
伯夫人說,“我兒下手有分寸,還能真傷著她不成?小兩口小打小鬨,由得你這賤婢在這嚼舌頭?”
“來啊,給我把這個賤婢拖下去,彆叫她瞎嚷嚷。”
小桃被捂著嘴,拖了下去。
秦娚吐了血,賀明章並未停手,他打累了,就一腳一腳的踹在她背上,像對待一條狗。
“都是你這賤人,占了我伯府正妻的名頭,害的我被人嘲笑,你說,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話!”
他凶狠的,一把抓起秦娚的頭發,從背後逼迫她仰起頭。
秦娚滿嘴的血腥,她癡癡的笑了起來,“你就是個廢物,畜生,禽獸!你無能變態,自己在外麵不如意,隻會折磨女人,算什麼男人?”
賀明章眼睛像毒蛇,陰冷的聲音在秦娚耳邊,“我看你是找死。”
“賀鵬飛下獄,你害怕牽連伯府,便遷怒於我,當初不是我逼你娶我的,是你自願求娶,如今嫌我丟人,可你又不想休妻,將怨氣灑在我身上,能讓你心裡好受些麼。”
秦娚每個字,都踩在賀明章雷點上。
休了她,秦家麵上無光,秦家難堪,便是長公主麵上無光。
賀明章還要仰賴長公主呢。
即便秦家貶去了旦州。
但長公主還在。
賀明章徹底怒了,“不知死活的賤人,我讓你看看我的厲害!”
他抓起榻邊的被褥,秦娚下意識的想逃,被他一把扯住頭發拽了回來,被褥死死捂在她臉上。
秦娚拚命掙紮。
一拳又一拳,落在她臉上。
賀明章想,隔著被褥打,臉上便不會有明顯的傷痕。
他眼睛裡冒出興奮的光。
像一個變態的惡魔。
晚膳時。
薑禹川光明正大的來蹭飯。
南梔問他,“母後允你出宮了?”
“孤說來找你,母後並未阻攔。”薑禹川道。
南梔默然,“有事?”
彼時,真太子也在。
兩個太子對視一眼,彼此翻白眼,火藥味還是很濃。
誰也不理誰。
薑禹川坐下說,“孤要留在你府上,讓他回東宮。”
宮應寒默默給南梔添菜。
他已經摸清了南梔的口味。
彆人都道公主喜歡吃甜,其實她喜歡食辣。
南梔挑眉嗬笑,“怎麼,太子當膩了?”
“太傅要考孤,孤懶得應對。”他說。
南梔一噎,“承認自己課業差很難嗎?”
薑禹川:“……”
眼下這個難關算是暫時摁下去了,薑禹寰回東宮,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。
飯後,薑禹寰回了東宮。
薑禹川則留在公主府。
靜香拿來張帖子,是太妃要辦六十大壽。
“奇怪,太妃一向不喜歡公主,居然會給公主遞帖子。”靜香表情複雜。
南梔一頓,想起了往事,老太妃是先帝的妃嬪,慧王的生母。
太妃不喜歡她張揚。
而且,她與太妃的寶貝孫女有舊怨,太妃孫女是她幼時嘲笑的對象。
兩人恩怨頗深。
南梔歎了聲,眼神有些深。
前世,她險些在太妃壽宴上喪了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