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這寒酸的賀禮,也好意思拿的出手,賀壽詞也一點新鮮勁都沒有,不想送禮就彆送,我祖母又不缺你那份壽禮,瞧不起誰呢。”
女子嬌嗬。
南梔抬眸,對上少女嬌蠻的眼神,她乖巧的依偎在太妃身邊,隻是傲慢的瞧著南梔罷了。
太妃拍了拍她的腦袋,語氣寵溺,“不得無禮。”
薑圓圓撇嘴,“祖母,我又沒說錯。”
太妃擺手,“收著吧,來了隨意些便是,老身就不招待你了。”
太妃是長輩,她能這麼說。
眾人臉上隱隱有些幸災樂禍。
南梔笑笑,“太妃娘娘年紀大了,我是晚輩,怎能讓您招待呢,這是姚老太傅所畫,確實不如那些珠寶值錢,太妃娘娘見笑了。”
太妃笑臉一僵。
父皇開恩,讓太妃離宮,跟著慧王住,讓她安享晚年。
但太妃娘娘,似乎並不怎麼領情。
想必對於當年慧王無緣皇位一事,太妃還耿耿於懷。
薑圓圓琢磨出味道來,“薑南梔,你,你說我祖母不識畫?”
薑南梔是在笑話祖母有眼無珠?
姚老太傅德高望重,貴為文壇之首,桃李滿天下,可以說天下讀書人,都以能成為老太傅的學生為榮,他的書畫,怎是尋常俗物可比。
尤其姚老太傅如今上了年紀,已經不常作畫,幾乎處於封筆的狀態。
他的畫作,更是稀有珍貴。
眾人臉色變了變,盯著那幅畫,看了又看,也瞧不出什麼不同來。
畫中意境嘛,看似不錯。
可惜,她們品不出來。
這會兒,沒心思嘲笑薑南梔了,反而莫名其妙,感覺被薑南梔嘲諷了一頓。
眾人麵色不虞。
“你說是姚老太傅所畫,就是他所畫?誰看的出來。”薑圓圓冷嗤。
南梔挑眉,太妃則道,“好了圓圓,公主心意,老身收下了,離開席還有一會兒,公主自便吧。”
太妃還是識貨的。
南梔沒再說什麼。
施施然的走了。
但是老太妃,危機將至。
南梔眸色很深。
眾人很快又圍著太妃恭維起來。
南梔心道,她是什麼老鼠屎嗎?她一走,她們就有說有笑。
靜香撇撇嘴,“公主,她們真的很不待見你呢。”
南梔:“……”
倒也不必說出來。
她瞥了眼靜香,小丫鬟吐了吐舌頭,“奴婢知錯。”
薑圓圓心裡不服氣,她悄悄離開太妃身邊,來堵南梔的路。
“薑南梔,送個禮你都要出風頭,今日是我祖母壽辰,你非要搗亂不可嗎!”
南梔大呼冤枉。
薑圓圓,說來這個名字,也有薑南梔的功勞。
她比薑圓圓大一歲。
聽母後說,薑圓圓出生時,母後抱她來探望,彼時前慧王妃還在月子裡,她指著尚在繈褓中的女嬰說了句‘圓圓…’
女嬰圓溜溜,胖墩墩的。
彼時,一歲的南梔,口齒不清,囫圇說不清楚。
於是乎,慧王拍板,說圓圓有團圓之意,給女兒取名薑圓圓。
薑南梔很榮幸的,人生第一句話,獻給了薑圓圓。
後來……想起小時候的薑圓圓,確實對得起她這個名字,長得圓溜溜,是個小胖墩,是以南梔年幼無知,老是笑她像湯圓……
薑圓圓也因此,不喜歡彆人叫她這個名字。
大家都稱她縣主。
瞧著眼前的少女,皮膚粉嫩,麵頰圓潤,長大了雖抽條了不少,但臉上的嬰兒肥還在,身板盈潤,想必及笄後,也是個豐盈美人。
“薑南梔,你那是什麼眼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