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南梔一愣。
驟然明白過來,“你,你也跟著我?”
不然她跟岑晚晚在聽風樓說的話,他怎聽見了?
幸好,她沒說什麼出格的話,這男人心思敏銳,要在他麵前自圓其說,有點難。
南梔暗暗腹譏。
他的手指,在她眼角不輕不重的摩擦。
眼睛都給他磨紅了。
他眼眸幽深,被他這麼盯著,莫名其妙就心虛了。
“本宮沒有旁人,隻有你。”
宮應寒彎了彎嘴角,他信。
另一頭,傳旨的人到了岑家。
岑家兄妹跪著聽旨。
岑照被封了濟民侯。
他驚了,詫異的看向晚晚。
“侯爺,接旨謝恩吧。”小太監提醒。
岑照這才磕頭謝恩,“謝陛下。”
他捧過聖旨,仍是不敢置信。
岑晚晚站起來,往小太監手裡塞了包打賞,“公公辛苦了,一點茶水錢,不成敬意,請公公笑納。”
打賞沉甸甸的。
分量不輕。
小太監自是眉開眼笑,“顧夫人客氣了,小的這便回宮複命了。”
晚晚笑意凝了一下,麵色不變。
小太監走了。
顧夫人這個稱呼,遲早要從她身上撕下來!
“義兄,岑家以後再也不是旁人口中低人一等的商戶了。”岑晚晚看向岑照,緩緩揚起一個笑臉。
岑照想將聖旨給她,“這是屬於你的。”
岑家的一切,都是她的。
晚晚搖頭,“你我雖不是親兄妹,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親兄長。”
岑照微頓,眼底情緒壓抑的很深。
“你是濟民侯,岑家族譜從你這改寫。”晚晚笑著說,“我能為岑家做的,也隻有這個了。”
就當,是她替晚晚還了岑家的養育之恩。
“若無你,岑家恐怕早就被拆分了,你為岑家做的已經很多了。”岑照道。
岑家隻有岑晚晚一個獨女。
岑照是孤兒,五歲時,他被岑父撿了回來,認作義子。
岑父教他做生意,教他讀書習字,教他為人處事,待他如親子一般。
和晚晚也如親兄妹一般和睦。
後來,養父母去世,晚晚出嫁,岑家就剩岑照一個人了。
好在,晚晚私下裡,給他出了很多主意,將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。
商戶也能改命。
晚晚她做到了。
岑晚晚陪兄長吃了個團圓飯,回到顧家時,顧老夫人正等著她。
晚晚視而不見,當做沒看到。
“我這麼個大活人坐在這,你看不見嗎!”顧老夫人因被忽視而動怒,“全上京也找不出你這麼傲慢無禮的媳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