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計著沒人敢盤查長公主府。
宮明哲眼神陰冷,“本殿也不算全無收獲,薑南梔與宮應寒已經離心,聽說薑南梔與他大吵了一架,我那四弟都被她趕出公主府了,長公主,眼下正是補刀的好時機啊。”
宮應寒幾次三番對她不敬,加之秦蔓中蠱,都要算在宮應寒頭上。
長公主的確想殺他。
可宮明哲算什麼。
“你在指使本宮做事?”長公主哼聲。
宮明哲說,“豈敢,本殿是怕長公主錯失良機。”
分明是不安好心。
“本宮殺了宮應寒,你黎國豈不有了興兵作亂的理由,宮太子,你這是明著算計本宮啊。”長公主冷嗤。
宮明哲一噎,“哪的話,有本殿在,自會勸服我父皇,黎國也需要休養生息的嘛,父皇根本就不重視宮應寒,又怎會為了他興兵。”
“是麼。”
本宮一個字都不信。
宮明哲打的什麼主意,真當本宮不知麼?
戰事一起,勞民傷財,損的是薑國的根基。
本宮與薑武帝怎麼鬥,那是家事。
但對外,本宮自是同仇敵愾。
“你不該留黎國太子在這。”萬銘直截了當開口。
話,是跟長公主說的。
宮明哲眯起眸子,“丞相大人,長公主與本殿可是有交易在先的,你這是唆使長公主過河拆橋啊,你不仗義啊。”
萬銘冷笑,“我薑國如何內鬥,都由不得黎國來插手!”
宮明哲說,“你這就格局小了,長公主與我們黎國的羈絆,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那廖家不是還在黎國買戰馬嗎,不差多本殿一個。”
長公主聞言,眯起眸子。
宮明哲似笑非笑。
沒有永遠的敵人,隻有永遠的利益。
要說叛國,長公主早就叛國了。
宮明哲吃完桌上的瓜果起身,“陸君瀾,本殿可以留在戰場上殺他,長公主接連失利,皆因宮應寒與薑南梔,若她二人真成婚了,黎國和薑國就是聯姻,有了這層關係,薑南梔的勢力會更上一層樓。”
“老話說一山不容二虎,這上京城也不需要兩位有權有勢的公主吧?不過長公主敗了也沒關係,還能灰溜溜的回淮南嘛。”
宮明哲嘴也是賤,“怎麼做全看長公主自己。”
宮應寒必死。
他必會揮兵薑國,一雪前恥。
宮明哲走後,萬銘問她,“你當真要和黎國合作?”
長公主並不想多說,“本宮自有考量,無需你多問。”
宮明哲未必能安穩回到邊境。
…
“大理寺捉拿細作,閒人回避!”
大理寺圍了一間小院,這小院避開了鬨市區,環境清幽,院子雖不大,但勝在彆致。
宮應寒被掃地出門,買這個小院,花光了身上所有銀兩,最後還欠了人屋主二十兩銀子。
打的欠條,順利入住。
住了有兩天了。
咚咚咚的。
敲門聲不太友好。
張鬆去開門,“剛裝上去的門,敲壞了你,們……諸位大人有事嗎?”
錦衣衛氣勢逼人,堵在門口。
張鬆心想,錦衣衛這身衣服不錯,改天去搞一套。
小院裡有一方石桌,宮應寒在練字,對門外的動靜置若罔聞。
領頭的是大理寺賀少卿,此人笑容像蛇,陰冷黏糊,令人極度不適。
“大理寺捉拿細作,細作逃到了此處,是黎國細作,這不就巧了嗎,你們也是黎國來的。”
張鬆臉一垮,“你什麼意思?”
暗指他們是細作?
賀明章緩緩勾起一個陰笑,揚手道,“上頭有令,此間細作,一律射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