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蔓咬唇,麵色猶疑。
長公主抬手,秦蔓走了過去。
她依偎在長公主身邊,趴在她膝蓋上,長公主撫摸著她柔順的秀發,“蔓兒,陸君瀾年紀輕輕便手握兵權,最重要的是他家世清白,家中沒有妻妾通房,身邊沒女人,可見是個潔身自好的。”
“我蔓兒無需挑那些家世優渥的,隻需人品好,將來才會對你好。”
“陸家隻有一個老母親,功名門楣都是靠陸君瀾一人一槍廝殺來的,這樣的人,本宮認為是可以托付終身的。”
長公主低聲說著陸君瀾的優勢。
與陸家聯姻,秦蔓的將來便有保障。
她也並非要陸君瀾為她所用,她更希望秦蔓過得好。
當然。
聯姻後陸家能為她所用,自是最好不過。
“可是我和陸將軍沒什麼感情……”秦蔓咬唇說著。
她明白母親都是為她考慮。
她貴為郡主,家世這塊,她不缺。
什麼樣的門第,她都配得上。
可要說嫁人……
她是見過陸君瀾的,陸君瀾器宇軒昂,又有赫赫戰功,倒是個極好的男子。
長公主笑了笑,說,“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培養的。”
“可萬一,陸將軍不喜歡我。”在母親身邊,秦蔓撒著嬌。
長公主如何看不出,談及婚嫁,秦蔓這是小女兒的嬌羞,“本宮的女兒不比公主差,配他陸君瀾綽綽有餘。”
說起公主。
秦蔓表情就有點複雜,“女兒聽說,皇帝舅舅和皇後想將陸君瀾指給南梔姐的……”
“捕風捉影的事當不得真。”長公主道,“那不是沒指嗎,本宮已經遞了折子上去,且看你皇帝舅舅如何回應本宮。”
秦蔓心裡有點緊張。
她沒喜歡過誰。
但也不排斥。
陸君瀾……
南梔回到公主府,有點悶悶的。
她不想與陸君瀾攪和到爭鬥中。
但身在其中,似乎也沒法獨善其身。
陸君瀾一旦成了姑母的女婿,與她便是對立。
南梔不自覺歎了聲。
默默躺去了合歡樹下的躺椅上。
宮應寒來時,見她躺在那,眉眼間帶著愁苦,他正要過去,忽然被人攔住路。
薑禹川伸出一條胳膊,欠欠的說,“孤有個好消息,想聽麼?”
宮應寒淡淡,“讓開。”
薑禹川嗬笑,“勸你彆過去,阿姐心情不太好。”
宮應寒瞥了眼,薑禹川說,“聽說父皇要給陸君瀾賜婚了,問了阿姐的意見,阿姐就是這副悶悶不樂的表情了。”
他身在宮外,對宮裡的消息倒是了如指掌。
宮應寒麵色淡漠,瞧不出喜怒。
但眼神涼颼颼的,絕對談不上喜。
“你說我阿姐心裡其實是不是放不下陸君瀾啊?”薑禹川賤兮兮的。
專挑宮應寒的雷點上蹦躂。
他一臉乖戾的表情,“畢竟我阿姐選擇你,也是無奈之舉,你和陸君瀾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選擇誰。”
“是麼?”宮應寒非但不怒,反而還挑起嘴角笑了,“她放不下陸君瀾?”
薑禹川煞有其事的嗯了聲。
啪!
一個大逼兜扇到他後腦勺,薑禹川好似被踩了尾巴的小狗,齜牙跳腳,“誰敢……”
“薑禹川,本宮好久沒扇你,誰教你吃著本宮的飯,砸本宮的鍋?敢造本宮的謠,本宮今天就讓你知道,什麼叫長姐如母,母愛如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