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我說,公主饒奴家一命。”玉梨看了眼跟在薑南梔後麵出來的男人。
這是事後了?
事後的男人,他們的神態都帶著一股滿足和鬆弛,玉梨最是了解。
寒王不是不行。
是對她不行。
玉梨有些挫敗,跪直了身子道,“是……是鎮國公讓奴家來的。”
鎮國公,蘇淩天?
鎮國公為什麼給宮應寒送女人?
難道是想結交宮應寒?
不會。
鎮國公一門忠烈,滿門武將,以鎮國公的秉性,不可能會做出這種諂媚之事。
南梔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,隻道,“放她回去。”
玉梨一喜,“公主真要放了我?”
“怎麼,你覺得本宮會殺了你?”
玉梨咬唇。
南梔也不在意她怎麼想的,“你罪不至死,回去吧。”
張鬆黑著臉,一抬頭,看到素竹剜了他一眼,跟著薑南梔走了。
鎮國公府。
丫鬟匆匆繞過長廊,走過拱橋院門,進到一間閨房。
“小姐。”小藍快步走到蘇依依身邊,低聲耳語,“那位回去了。”
桌上擺著花瓶,和剛摘來的花枝,蘇依依正在修剪花枝,盛開的百合與月季,香氣宜人,用來插花最好不過。
蘇依依手中的剪刀剪掉一截花枝,語氣輕然溫婉,“是寒王送走的。”
小藍搖頭,“聽說是被公主打發走的。”
蘇依依哼笑,“公主霸道,竟能容忍有人勾引她的人,這不對。”
“小姐的意思是……”
蘇依依抬眼,一個眼神,小藍便會意,“公主最忌諱有人跟她搶東西了,定是不會放過玉梨的了。”
蘇依依滿意的笑了。
薑南梔,你打碎了我的夢想,我也不會讓你好過!
哢嚓一剪刀,開的正豔的百合花被剪掉,孤零零的砸在地上,被蘇依依抬腳碾碎。
…
“公主,壞了,那個玉梨她……她死了。”
次日。
靜香正在給南梔梳妝。
素竹快步走來,麵色凝重,“外麵在傳,玉梨勾引寒王,惹公主不悅,公主處死了她,說您善妒……”
南梔無語,“我妒她?”
玉梨的屍體,是清晨在河邊發現的。
人已經斷氣多時了。
不知從哪傳出捕風捉影的閒話,說是玉梨上了宮應寒的榻,被公主捉奸在床,公主咽不下這口氣,就把人弄死了。
“這分明就是汙蔑,公主,莫不是我們又得罪了什麼人?”靜香憤憤不平。
南梔嘴角一抽。
她得罪的人……這些年細數下來,還真不少。
南梔扶額,“不必理會,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歪,不是本宮做的,本宮不會認。”
宮應寒進門,望著她明豔的臉,妝容精致,他嗓音暗啞,“人是蘇依依殺的。”
南梔詫異,“蘇依依?”
竟然是她?
女人爬床,他有此橫禍,全係薑南梔。
“你們有仇?”宮應寒問了句。
南梔抿唇,想了想說,“我大概壞過她的好事。”
她以為,蘇依依是在太子選妃時落選,才記恨上她的。
但是不對。
眼下還沒到太子選妃的時候呢。
除了太子選妃那樁事,她似乎沒與蘇依依結過怨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