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晚晚跟了上來。
宮應寒說,“我讓九狸送你回去。”
晚晚:“……”
行。
不做電燈泡。
“公子,你怎麼不笑了?”小廝問,是笑不出來了嗎?
公主有人接哦。
楚玄驍想刀人的眼神藏不住,“他撬我牆角?”
“就是他。”小廝說,“他就是寒王,公子你來晚了。”
後麵那句,楚玄驍聽不進去。
撬他牆角,這能忍?
“公子,我們現在哪去?”小廝問。
楚玄驍:“進宮!”
馬車上,宮應寒看她神色倦倦,“累了?”
南梔問他,“東宮那些伴讀可還安分?”
“擔心我?”宮應寒眸色幽深。
被這樣一雙深沉的眼神盯著,很容易陷進去。
南梔垂眸,避開道,“我不該擔心你麼。”
宮應寒笑了笑,忽然說,“他是誰?”
“誰?”
馬車上有熱茶,宮應寒給她斟了杯,“要送你一程的那個。”
南梔明白過來,“楚玄驍?許是太傅的門生。”
宮應寒挑眉,今日來的門生學子那麼多,南梔卻隻記住了他?
岑晚晚回到家,顧淮卿正匆忙出門,見她歸來,顧淮卿似是鬆了口氣,“晚晚,沒事吧,今日可還順利?”
“你這麼問,是知道會發生什麼了?”晚晚冷笑。
“我……”他下職回來,發現他要晚晚送去姚家的那幅畫,竟然落在了家裡。
一問才知,晚晚已經帶著畫去了。
晚晚麵色冷淡“你不用覺得有壓力,我也沒想過指望什麼,你儘管護著她們,顧淮卿,看你能跟我耗到幾時。”
她話音嘲諷,眼底的諷刺讓顧淮卿如鯁在喉。
“我訓她了,晚晚,對不起……”
所以如她所料,是顧寧搞小動作,換了原本要送的畫。
除了冷笑,晚晚什麼也不想說。
對顧淮卿,早已寒心。
“晚晚……”
顧淮卿抬手,卻沒能拉住岑晚晚的一片衣角。
親緣孝道那扇門,顧淮卿關不上。
如同他就算讓顧寧她們搬了出去,也還是給她們留了一扇門。
原來無話可說,是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說。
“公主!”
馬車剛在公主府停穩,素竹就走過來,“宮裡召見,說是十萬火急!”
南梔疑惑,“出了什麼十萬火急的事?”
素竹搖頭,表示不知。
宮應寒隨後站到薑南梔身後,嗓音低沉,“這個時辰,宮門快下鑰了。”
南梔想了想,“去回話,宮裡沒失火,十萬火急先彆急,明日我再去給父皇母後請安。”
素竹瞅了眼宮應寒,應了聲,“是。”
寒王往公主身後一站,就差把占有兩個字寫在臉上了。
也不知道是誰,當初那叫一個嫌棄公主。
現在倒霸道上了?
素竹心裡哼哼,扭頭就走。
入夜,南梔做了個夢,夢裡她鳳冠霞帔,祭天成婚。
等她走近了,看清新郎的臉,她嚇醒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