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女事,前世債啊。
皇後心歎。
“母後還有煩心事?”聽著母後歎氣,南梔問了句。
皇後說,“你……本宮……”
南梔疑惑,“兒臣還是第一次見母後這麼吞吞吐吐的。”
皇後同情的看她,“南梔,你有麻煩了……”
禦書房。
薑武帝表情和皇後差不多,“你怎麼又來了?朕不是讓你考慮清楚嗎。”
楚玄驍很誠懇的說,“臣奉父命入京謝恩,順便告知陛下,臣考慮好了,還請陛下踐諾。”
昨日他便進宮,向薑武帝稟明了身份與來意。
薑武帝讓他回去考慮清楚。
原以為,這小子就是一時興起,沒想到來真的?
薑武帝嘴角一抽,“朕未曾許諾你。”
“那便請皇後娘娘踐諾。”楚玄驍糾正道。
這孩子,怎麼油鹽不進呢。
薑武帝無奈,皇後,你還真會給朕出難題啊。
他嚴肅道,“既然來了上京城,你就沒聽到點什麼流言蜚語?”
楚玄驍表示茫然,“陛下說的是哪種流言蜚語。”
“關於公主府的,南梔行事荒唐,她的謠言怕是連三歲孩童都知道,你沒聽過?”薑武帝淡定的喝茶。
南梔,彆怪朕抹黑你。
嫡公主風評不佳,楚玄驍才有可能知難而退。
楚玄驍一笑,“臣不僅聽過,臣還見過,公主博學多才,令臣……心生仰慕。”
薑武帝:“你眼光不錯,但你眼神不怎麼好,南梔可算不上博學多才。”
楚玄驍心想,昨日在太傅府,薑南梔又會懟人又會修畫,連老太傅都認可她,怎不算博學多才?
看來連陛下都不太了解自己女兒。
“臣請皇後娘娘踐諾。”楚玄驍正兒八經的跪下,重複那句話。
薑武帝瞅了眼,“你楚家鎮守西南有功,你代父親回京述職,朕是滿意的,可你所求之事,朕恐怕滿足不了你。”
楚玄驍抬頭,“因為宮應寒?”
“你既知道,就該明白。”薑武帝說。
“可皇後娘娘金口玉言,陛下是要反悔嗎?”
薑武帝起身,親自將楚玄驍扶了起來,“南梔婚事已定,你來晚了。”
楚玄驍神情凝重,“若臣不依呢?”
薑武帝已經很給楚玄驍麵子了。
他這樣,就有點不知好歹了。
薑武帝麵色沉了下來。
最後嚴肅道,“你若不依,朕便冒天下之大不韙,給你和宮應寒同時賜婚,你們三人好好過吧。”
…
“噗——”
南梔一口茶水噴了,差點嗆到,“母後您說什麼?我還有個未婚夫?!”
皇後歎氣,“時隔多年,本宮也沒料到,半路殺出個宮應寒來,也沒想到,楚家小兒子會來討這門婚事。”
那楚玄驍進宮,稟明身份,求她兌現當年定親的諾言。
皇後也始料未及啊。
這事還要從南梔還在娘胎裡說起,當年皇後與楚夫人是手帕交,那時楚夫人也大著肚子,時常進宮來陪皇後說話。
二人曾約定,若懷的是一男一女,來日便結為親家。
算是給兩個胎兒定下個娃娃親。
後來,楚家封了西南王,遷往西南鎮守,她與楚夫人一彆多年,從未見過。
如今十多年過去,楚家對當年的娃娃親隻字不提,皇後以為,這事便不了了之了。
楚夫人生了個小兒子,皇後有所耳聞,這些年,楚家也會回京述職,但對親事閉口不談,皇後自然以為,楚家無意結親,又許是楚家小兒子在西南已經娶親也說不定。
皇後就心想,本宮的女兒貴為公主,又不是嫁不出去,非要塞到楚家,難不成還要去主動提及和楚家的娃娃親嗎。
所以,皇後隻當沒有此事。
誰料,楚家的小兒子又說奉母命,問皇後可還記得當年之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