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一早就在母親麵前表明過,他不會娶公主。
娃娃親,不作數。
每說一次,就會挨母親一頓打。
母親覺得這樣是失信於皇後娘娘。
可又拗不過楚玄驍。
楚玄驍一鬨脾氣,就離家出走,或剿匪,或除亂,或躲進軍營裡,總之就是不回家。
西南王妃也拿他沒辦法。
這事就這麼拖過去了。
拖到不了了之。
這便是楚玄驍原本內心的想法。
這次要不是父親逼著他上京述職,母親再三交代不許他落跑,他未必見得到薑南梔。
他也不會知道,公主長這樣。
楚玄驍忽然有點後悔,他應該聽母親的,先來上京看看,公主是何樣貌。
南梔一笑,眼尾露出風情,眸光卻是更冷,“楚公子不說話,看來是本宮說對了,楚公子忽然提及這樁娃娃親,是覺得本宮這容貌,你還算中意?那倒是本宮之幸,本宮是不是該謝你?”
楚玄驍再不羈,也能聽出她話中的擠兌和挖苦,他扯了扯嘴角,“錯在我,我不該如此不負責,即便不想守約,也該同公主說清,公主惱我,也是應該的。”
“楚玄驍給公主賠罪了。”
他正兒八經的,彎腰給薑南梔賠禮。
南梔神色不變,“你我橋歸橋,路歸路,所謂的娃娃親連一紙婚書都沒有,權當戲言,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瓜葛。”
說罷,南梔徑直離去。
“公主,我並非此意……”
“我向陛下求娶,不是戲言!”
南梔沒回頭。
管他是不是戲言。
不過見色起意罷了。
她要是長得醜,楚玄驍不得連夜備快馬飛回西南。
“公子,我就說你做的不地道吧,公主果真就惱了。”小廝探出頭。
楚玄驍眼睛裡閃過一絲殺機,臉色陰沉的駭人。
小廝縮著脖子,不敢說話了。
公主又不是什麼蘿卜白菜,等著公子來挑挑揀揀。
這下好了吧,公子想娶,公主不想嫁了。
“傳信回西南,請母親將當年的信物給我。”楚玄驍冷著臉道。
娃娃親雖沒有婚書,但是有信物。
等他拿到信物,會再來請皇後做主。
小廝猶猶豫豫,低聲低氣的說,“可是公子,公主已經跟黎國皇子有婚約了,聽聞公主與黎國皇子都……住在一起了!”
“讓你去就去,哪來那麼多話!”楚玄驍狠狠瞪了眼。
“飛鷹隻是擔憂公子。”
楚玄驍望著消失在宮門外的身影,語氣不羈,“我西南人不拘小節,莫說她與宮應寒沒成婚,即便她嫁過人,小爺也不介意!”
公主那樣的明珠,隻想將她捧在手心。
“可……公子這樣,不是橫刀奪愛嗎,不妥不妥,王妃平素教導我們……”
“信不信爺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!”
飛鷹用眼神控訴。
公主再美,也已經名花有主了。
王妃平常教導他們,做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。
不能行不義之事。
楚玄驍沉著臉,“飛鷹,用你那個瓜瓢腦子想想,你怎麼知道,公主和宮應寒是相愛的,若公主隻是被迫聯姻……沒有公主想去和親,薑南梔也不例外。”
這麼一說,好像也有道理?
飛鷹問了嘴,“公子真的確定自己喜愛公主嗎?王妃說……”
“行了,爺還需要你教爺做事?”
臭飛鷹,一天到晚就知道叭叭!
到底誰是主子?
飛鷹撇撇嘴,“要不你們三人把日子過好,比什麼都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