頗有儲君威儀。
“太子說的在理,不過……”
沒等長公主再說,太子打斷,“孤也是為了姑母的聲譽,若黎國太子不在此,剛好也能證明姑母的清白。”
長公主嗬笑一聲,“你口口聲聲叫本宮姑母,卻沒半點對本宮的敬重,太子,須知空口無憑,你便是在汙蔑本宮。”
薑禹寰遲疑片刻,睨了眼不動如山的宮應寒,信他,“孤心裡自然是敬重姑母的,姑母阻撓孤,是心虛嗎?”
秦蔓咬唇。
“太子表哥,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母親!”
薑禹寰麵上沒什麼表情。
儲君需公正。
兩邊都是劍拔弩張的氣氛,最終,長公主似是先讓步,“罷了,你們想搜就搜吧。”
薑禹寰心裡鬆了口氣。
宮應寒卻隱隱覺得不對。
長公主鬆口的太容易了。
太子抬手,正要下令搜府,小滿快步走來,“太子!”
薑禹寰動作一頓。
小滿在他耳邊說了幾句,太子臉色微變。
宮應寒側目,薑禹寰表情凝重的對他微微搖頭,然後賠罪道,“姑母,是孤莽撞了,姑母見諒。”
“怎麼,又不搜了?”長公主淡淡。
薑禹寰說,“宮中有事,姑母珍重,侄兒告退。”
說罷,他領著人離開。
宮應寒放慢一步,與長公主對視一眼,目光如刀鋒掠過。
出了長公主府,薑禹寰上馬,與宮應寒說,“宮明哲進宮了。”
“母親,太子表哥懷疑到我們了。”秦蔓不安的說。
長公主拍了拍她的胳膊,“幸而本宮機敏,先將宮明哲遣走,宮明哲也不蠢,知道過了明路。”
過了明路,便給自己留了退路。
隻要宮明哲是以正當理由來的薑國。
那麼薑武帝非但不會讓他死,還得好好地保護他。
否則宮太子在薑國出了什麼事,黎國必會興師問罪。
“蔓兒,你與陸君瀾的婚事,也要儘快提上日程了。”長公主道。
秦蔓始終覺得不安。
以前知道母親有權勢,可她不知,母親有這樣大的野心!
秦蔓想勸母親放棄,話到嘴邊,她又開不了口,母親如何肯聽?
薑武帝很不爽,黎國賊子,都蹦躂到他麵前了。
上京城的防禦都是擺設嗎?
竟讓這豎子來去自如?
罷官,統統罷官!
德壽瞄了眼,陛下麵色陰沉的厲害,陸君瀾竟沒攔住宮太子。
宮明哲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宮門口,當眾表明身份,求見陛下。
“陛下對外臣的到來,似乎不太高興?陛下是不歡迎外臣嗎。”宮明哲嘴角帶著笑,眼睛裡都是挑釁。
薑武帝語氣沉沉,“宮太子一聲不吭的跑來,朕應該高興嗎。”
宮明哲露出詫異的表情,“陛下沒收到我黎國的國書嗎?父皇準了四弟與貴國公主的婚事,兩國聯姻這樣的大事,我黎國為表鄭重,才由本殿親自出麵。”
薑武帝冷嗬,“國書裡可沒說太子要來。”
“是嗎。”宮明哲笑的一臉無辜,“難道出使的文書半路出了岔子?陛下見諒,定是八百裡疾行,文書不慎遺落,送信的人當真不會辦事,險些致本殿與陛下生出誤會。”
薑武帝嘴角一抽,生生壓下抄起手邊硯台,朝宮明哲砸過去,再讓人將其拖出去砍了的衝動。
“陛下,不知外臣何時能見到我四弟?”宮明哲挑眉,微笑道,“外臣是奉命前來議和,順便來看望四弟,為四弟送上幾句祝福,兩國議親,怎好沒有長輩在場?我父皇不便親臨,便由外臣這個做兄長的代勞,畢竟長兄如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