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明哲眼神一冷。
但在人家地盤上,他不好發作。
竟敢讓一個老太監羞辱他?
這口氣,他記下了!
薑武帝讚賞的看了眼德壽,不愧是朕身邊的老狗,最懂體察朕的心意。
有賞。
“兒臣參見父皇。”
“臣參見陛下。”
薑禹寰與宮應寒一道行禮。
薑武帝瞥了眼,“怎不改口了?”
宮應寒一頓,頷首道,“兒臣見過父皇。”
“免禮。”外人麵前,還是要給這豎子抬抬身價。
免得叫人看輕了去。
看輕了宮應寒,就是看輕南梔。
“謝父皇。”二人異口同聲。
宮明哲咬牙,宮應寒還真成薑國的走狗了?
對薑武帝如此俯首帖耳。
美人計就是好使啊。
宮明哲心想。
薑禹寰瞥了眼宮明哲,明知故問,“父皇,這位是……”
“黎國太子,他代表黎國使臣來的。”
薑禹寰詫異,“黎國太子前來,為何不遞國書拜見?有點臉麵的門戶,上門都知道要遞拜帖,得了主人家應允,才能登門拜訪,黎國太子說來就來,是否有些失禮?”
宮明哲嘴角一抽,薑國太子,說話酸不拉幾的,一股酸腐味,諷刺誰沒禮數呢?
薑武帝也沒阻撓,“說是文書半道丟了。”
薑禹寰輕嘲,“丟了?放眼薑國,送信的官吏便是丟了自己的命,也不敢丟了如此重要的國書,看來黎國辦事的人確實不能與我薑國相比,難怪敗於薑國。”
宮明哲臉黑成了鍋底。
這父子倆,一個冷嘲熱諷,一個明嘲暗諷,若不是條件不允許,宮明哲恨不能把他們腦袋擰下來!
“上盞茶。”薑武帝開口。
太子罵的好聽。
喝杯茶,慢慢聽。
宮應寒神色淡淡,斂下眸子,瞧不清他在想什麼。
“聯姻是薑國提及的,外臣聽聞,是嫡公主主動失身於四弟,還是四弟有魅力啊。”
宮明哲陰惻惻的笑起來,他走到宮應寒麵前,抬手搭在宮應寒肩膀上,五指收緊用力,“四弟,你要成婚,怎能沒有親人見證呢,好歹要看看,你要娶是個什麼樣的姑娘,本殿是替父皇來為你主持大局的。”
薑武帝抬眸,有朕在,要你主持個屁的大局。
話裡話外嘲諷薑南梔,薑禹寰和薑武帝都忍不住想刀了他。
下一秒,宮應寒爆發內力,將宮明哲震開,幽冷的眼神像看死人,“宮明哲,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宮明哲忍怒。
宮應寒是不是忘了,他是哪國人!
“再讓我聽到你對南梔不敬,你走不出皇宮。”宮應寒眼睛裡殺意太明顯。
再加上薑禹寰的死亡凝視,宮明哲最會審時度勢,他收斂道,“四弟,我不過與你玩笑,還沒成婚你便如此護著薑國公主,咱們父皇知道了,不知會不會感到欣慰啊。”
他話音咬的重。
傻子都聽的出來威脅。
薑武帝懶得瞧他們兄弟‘敘舊’,擺手道,“太子,領宮太子去行宮落腳,宮應寒留下,朕有話跟他說。”
“兒臣領命。”同為太子,薑禹寰眼神睥睨,“宮太子,請吧!”
宮明哲冷冷看了眼宮應寒,甩袖離去。
宮應寒以為薑武帝是要教訓他。
不想,薑武帝拿了個算盤給他,還是金的。
“父皇何意?”宮應寒不解。
薑武帝說,“拿回去跪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