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!主子你發現沒,跟著公主的丫鬟,脾氣都大!”張鬆吐槽。
還動不動就給主子甩臉色。
這次又是哪得罪她們了?
薑南梔撐著頭,在琉璃燈下不知看什麼,時不時會笑一聲,指尖翻動冊子,嘴角帶笑,心裡已經在盤算,宮應寒應該已經見過宮明哲了。
到底是黎國皇子,手足兄弟,黎國才是他的家。
素竹靜靜地站在她身邊,公主看起來很平靜,甚至還在笑,但素竹就是知道,氣氛不對。
那冊子是宮裡送來的,素竹預感不妙。
正巧這時,宮應寒進來了。
“回來了?”南梔頭也不抬。
然後她聽到了響兒。
便見宮應寒手中拿了個算盤。
算盤珠子還是金的。
不等南梔問,宮應寒已經將算盤擺在矮榻前,隨即,一掀衣擺,跪了上去。
南梔:“……”
素竹:“……”
跪的特彆自然,特彆絲滑。
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南梔眼尾一跳。
宮應寒說,“陛下賞的,讓我回來跪著。”
南梔嘴角一抽,瞧了眼素竹,素竹會意,微微屈膝,便默默退下,順道關好了房門。
關門前,門口的張鬆也瞧見了。
他瞳孔地震。
他那麼大一個主子,竟然朝薑南梔跪下了!
還跪的算盤珠子!
這便是,男兒膝下有黃金麼。
“主……你……我……”張鬆磕巴了。
素竹瞥了眼,“現在知道自己地位了吧?”
張鬆:“……”
南梔心想,他說跪就跪,心裡一點都不覺得屈辱嗎?
“父皇為什麼給你這個?”南梔從矮榻上坐直身子。
“公主許比我清楚。”宮應寒說。
南梔抿唇,“你有女人為何不跟我說。”
宮應寒擰眉。
南梔又說,“早知你有心上人,本宮就不強迫你了……”
“沒有。”宮應寒眉眼冷肅。
南梔頓了頓,說,“若你有子嗣,需留在黎國撫養,本宮可能沒那麼大度,將來你若是想將那對母子接過來,本宮不會點頭。”
宮應寒臉色更冷了。
薑南梔手裡的冊子上,已經將宮明哲在宮裡所言都記錄了下來。
陛下既有意送來,便是想讓她自己處理。
信或不信,皆在她。
“還有呢?”宮應寒氣笑了,他倒想看看,宮明哲還說了些什麼。
南梔放下手中冊子,“本宮知道,從來青梅竹馬的情分最難忘,本宮不希望我的人,心裡還惦記著彆人,現在還沒有成婚,你可以再考慮一下……”
宮明哲說,宮應寒有個青梅竹馬,跟了他多年。
連孩子都有了。
南梔是不信的,但男人嘛,跟訓狗沒什麼兩樣。
打一棒子,再給顆糖。
南梔的話,似是觸了他的逆鱗,宮應寒猛地起身,身子前傾將她壓回了矮榻上,一隻大手順勢擒住她的雙手按在頭頂,幽深的眼眸中透出危險的光,“我說沒有,沒有子嗣,沒有其她人,我的女人隻有你,需要我再證明一下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