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樣嘗了幾口,南梔便有了飽腹感,她一般隻吃個七分飽,老太傅說,飯飽思淫欲,人食七分飽足矣。
現在看來還真是。
南梔簡單吃飽,淡淡道,“那個罪魁禍首呢?”
靜香說,“寒王像是去了東宮。”
素竹抿唇,公主隱隱有讓宮應寒輔佐太子的意思了。
可黎國皇子,輔佐薑國太子,真的好嗎?
“想說什麼?”南梔瞧著素竹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既然公主問了,素竹就說了,“公主說要拿下寒王的心,奴婢覺得公主已經做到了,寒王如今身心都在公主這,但……您是不是太信任寒王了?”
“你是覺得本宮沉迷美色,失了分寸?”南梔笑說。
“奴婢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“好素竹,本宮可不會為了男人迷失,宮應寒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上京城,有他在側,太子的安全會更有保障。”
男人隻是錦上添花。
權勢和尊榮,才是女人最好的補品。
所以公主隻是拿寒王當侍衛?
這麼看來,寒王還挺慘的。
不僅要給公主暖床,還要保護太子,又賣力又賣命的。
靜香嘀咕著,“這不就是磚嗎?”
哪裡需要哪裡搬?
“公主。”門口傳話丫鬟來了。
素竹去詢問。
片刻後,素竹回話道,“公主,是岑姑娘傳話來,邀您去一趟聽風樓,說是……十萬火急。”
南梔嘴角一抽。
個個都十萬火急。
她摸了摸脖子,素竹說,“如今天氣轉涼,奴婢給您拿件披風?”
披風能遮一遮。
…
“你好事將近,還未恭喜你。”
周逸雲跟陸君瀾約了喝酒,陸君瀾瞥了眼說,“太子命你閉門思過,再多說一句我不愛聽的,這就請太子來。”
知他心情不好,周逸雲沒跟他計較,“能娶長公主的掌上明珠,多少人羨慕不來的福氣。”
陸君瀾冷著臉,眼神冷肅。
周逸雲笑了聲,帶著幾分同病相憐,不再玩笑,“你打算如何應對?”
長公主明擺著,衝著陸君瀾的兵權。
“長公主既不在乎女兒的幸福,我又何須在意。”陸君瀾道。
周逸雲聽出來了,郡主娶回來,亦可以冷落她?
倒不像陸君瀾的作風。
陸將軍雖冷麵無私,卻是個有責任心的人。
周逸雲歎了聲,“為了兵權,長公主不惜推親生女兒下火坑。”
陸君瀾蹙眉,但沒反駁。
門口的秦蔓聽不下去了,驟然推開了雅間的門,步入雅間。
“何人如此無禮。”周逸雲是貴公子,被人無端打擾,不悅的皺了皺眉,見到秦蔓,他詫異了一秒,“郡主?”
陸君瀾眼神微閃。
隨即麵色冷淡,不動如山,連個眼神都沒給秦蔓。
秦蔓嬌俏的臉上帶著一絲氣憤,“陸君瀾,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?你不願娶我?”
話題與己無關。
周逸雲默默閉嘴。
陸君瀾抬眸,眼神淡漠,“我未曾向郡主下聘,長公主府的定親禮也退了回去,郡主何須有此一問?”
“我……”
他這一問,好似秦蔓自取其辱似的。
說話間,為表禮數與尊重,陸君瀾站了起來,與秦蔓平視,“郡主既不知,我便當麵說清,陸某對郡主無意,還請郡主退親,另謀高嫁。”
“你!”秦蔓紅了眼眶,她自幼嬌寵,沒人敢這麼跟她說話。
她母親貴為長公主,難道還配不上陸君瀾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