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還是他忍不住先低頭。
南梔愣了愣。
宮應寒跟個大狗似的,埋在她身上。
南梔確實沒想過哄他。
她以為,他什麼都知道,就不會在意。
“薑南梔,你太理智了,理智的讓人覺得心寒,我感覺不到你的愛意。”
她聽見宮應寒悶沉的嗓音在她頸間。
南梔動了動嘴,卻還是沉默了。
或許,她真的不太會表達。
但愛意……
南梔心裡也在想,愛意是最無用的東西。
她承認會因宮應寒牽動心神,喜歡是有的,但有多少,她不確定。
“那你呢?你愛我嗎?”南梔抬手,回抱他的腰身。
宮應寒眼神驟然變的深沉,他輕而易舉的將南梔壓回榻上,眼神好似囚籠,要將南梔禁錮其中。
她聽見耳邊低沉的嗓音,“薑南梔,我心悅你。”
或許,等你什麼時候能感受到我的愛意,你才會真的心悅我。
這一夜,宮應寒很溫柔,南梔在這份溫柔之下,仿若溺水的浮木,而他是她唯一的救贖。
兩個丫鬟悄悄從門外退開。
靜香鬆了口氣,“公主和寒王終於和好了。”
素竹也很欣慰,“這幾日寒王同公主鬨彆扭,公主心裡也不舒坦。”
張鬆:“沒看出公主哪不舒坦了,到頭來隻是我主子鬨彆扭?”
什麼話?
好像他主子不懂事似的!
素竹瞪了眼,“公主府不養閒人,你去廚房燒水來!”
張鬆想炸毛,但瞅著素竹清清冷冷的眼神,他默默去了。
見了鬼。
死丫頭不愧是薑南梔的人,氣質也像。
張意歪頭瞥了眼九狸,“過幾招?”
他早就想跟九狸切磋一下了!
九狸不說話,隻拔刀。
二人默契的找了個沒人的院子切磋。
翌日,南梔睡醒,宮應寒還在身邊,手指在她眉眼間描繪,眸子裡都是饜足。
南梔睜開眼,“哄好了?”
自己把自己哄好了。
宮應寒勾唇,“可要起身?”
“叫靜香進來服侍。”
“主子……”
南梔聲音有些啞,就聽見張鬆在門外的聲音。
“候著。”宮應寒開口。
門外沒聲音了。
隨即,靜香進門服侍。
南梔梳洗打扮,又是半個時辰過去,早膳時,張鬆才說上話,“主子讓查的事,有眉目了。”
南梔抬眸。
宮應寒頭也沒抬,“彆賣關子。”
張鬆哪敢啊,他如實道,“我們查到當年桃源村被屠後,相府多了兩個啞奴。”
因為主子提醒,當年屠村與萬家和長公主府有關,讓他們圍繞這兩個地方去查。
果然就查到,屠村的同一時間段,相府多了兩個老奴。
還是啞巴。
南梔明白過來,“堂堂相府,即便買下人,也不會買啞巴,還是兩個。”
張鬆點頭。
就是這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