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確定自己現在對你是否算愛,但我們可以先婚後愛!”楚玄驍說。
南梔一噎,她察覺到身邊的殺意。
再說下去,她怕楚玄驍一出宮門就得被嘎。
“我娘說,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。”楚玄驍不怕死的在宮應寒雷點上蹦躂,“公主,人相處一輩子,我覺得乍見之歡,不如久處不厭。”
“公主覺得呢?”話落,他不屑的瞥了眼宮應寒。
他每說一句,宮應寒眼底的殺氣就濃一分。
這話是在說,她與宮應寒不過是乍見之歡,長久不了。
“小王爺,我讚同你說的。”南梔道,“但我對你,連乍見之歡都沒有。”
如何久處不厭?
“感情確實可以慢慢培養,但很不幸,你來晚了。”南梔又道。
楚玄驍想抽自己一頓,為什麼不早點來上京,他歎氣,“公主,女子一生要過得順遂,需有明事理的公婆,這點我絕對比宮應寒強,西南沒有他黎國皇室的爾虞我詐,你說對嗎,寒王殿下?”
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宮應寒。
似乎話裡有話。
一個能算計自己母國戰敗的人,他就是個瘋子!
皇後聞言,倒是動搖了。
她亦是女子,明白楚玄驍這話不假。
西南王夫妻和睦,不是那等醃臢之人。
黎國皇室就不好說了。
公主不缺地位尊榮,若想一生順心,選一個和睦的夫家似乎更重要些。
如今她和陛下還能護著南梔,可她和陛下終有離開的一天,南梔的一生還很長。
未來如何,誰也說不清。
若嫁予宮應寒,將來南梔必然少不了要麵對黎國皇室。
誰能保證,黎國會尊重她?
皇後想的比較多,薑武帝卻在想,宮應寒怎麼不說話,被楚玄驍戳中痛腳,心虛了?
宮應寒肅然片刻,緩緩笑開,“明事理的公婆,不如沒有公婆,從根源上解決問題豈非更好。”
楚玄驍傻眼了。
他在詛咒自己父母?
真是個瘋子!
“很不幸,我母妃早逝,黎帝聽信妖言,服用各種丹藥,追求長生,想必也耗不了幾年了,公主以後不需要麵臨小王爺說的那些難題。”宮應寒道。
薑南梔真佩服了。
宮應寒真就一點都不顧及,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?
楚玄驍嘴角一抽,宮應寒身上有一股平靜的瘋感,這樣的人,才最危險!
“倒是小王爺,能解決掉公主未來的公婆嗎?”宮應寒反問,嘴角噙笑嘲弄。
楚玄驍無語,“宮應寒,你簡直不可理喻!”
這麼問,是想讓他弑父弑母嗎?
神經病!
他又看向皇後道,“娘娘,你放心將公主交給這樣一個人嗎?”
皇後擰眉,宮應寒確實有些極端了。
“楚玄驍,你話太多了。”薑南梔說,“我再說最後一遍,娃娃親隻是口頭上的,不作數,是你楚家不認在前,即便西南王親自來,我也是這句話。”
說來說去,還是他楚玄驍理虧,他苦笑,“我打聽過了,公主與黎國質子在一起,當初是被迫的,我不介意。”
薑南梔:“……”
這人聽不懂人話。
南梔歎氣,“回西南做你的瀟灑小王爺不好嗎?”
楚玄驍不語。
“楚玄驍,我們之間的爛賬,不會影響到西南王對薑國的忠誠,對嗎?”她當著薑武帝的麵,就這麼水靈靈的問了出來。
薑武帝和皇後都瞧著他。
楚玄驍明白她的意思,警告,試探,威脅,都包含了,他語氣堅定,“自然,西南忠於陛下。”